第八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书香小说网 www.shuxiang.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秋高气爽的午后,深谷家异常的热闹起来,深谷阁夫妇热络的招呼客人,这些人皆与深谷闇年龄相仿,偕同老伴恭敬的和他们行礼后才入座。

    深谷冢司一踏入家门,就明白父母在打什么主意。

    深谷广则是一字不漏的喊完所有叔叔、伯伯的尊称后才发问:“爸爸!爷爷要开同学会喔?”

    “不是。”深谷冢司拍了拍儿子的肩头,轻声示音:“你先上去写功课,这边有事要办,我叫你时再下来。”

    深谷广追问:“爸爸,我觉得怪怪的”

    深谷冢司不禁得意的挑了挑眉,赞赏儿子的机警;环顾室内,清一色是父亲掌权时期的死忠长老,即使他们已经退位,但只要父亲的一个命令,他们就会全员到齐。

    案亲这一回摆明就是要看平芷爱出糗!

    “没事的。”他对儿子温和的一笑:该来的终究会来。

    深谷闇此时投以冷傲的目光直接向深谷冢司挑衅,深谷冢司无奈的叹了口气;父亲忍耐的期限向来不长,也罢!这件事早些结束,他也算了结一桩心事。

    “如何?我这些老朋友相当期待你妻子的表现!”深谷闇十分有自信。凭他近日的观察,他认定那位“媳妇”依然没有长进。

    深谷冢司抚着下巴说道:“人好像少了”

    “什么?!”深谷闇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目光往老友们身上探去:哪个人胆敢违令缺席?

    深谷闇此等阵仗是用来验收平芷爱的“学习成果”深谷冢司不禁一阵苦笑,思及爱妻,她除了第一天上茶道课还算有模有样之外,其余的课程完全学得一塌糊涂,也难怪父亲会抓紧了机会,准备要挫挫自己的锐气。

    姜是老的辣!深谷冢司从未轻忽父亲的智能,但他绝对是勇于挑战的那一位。

    “爸,我看你先去点个名,最近日子不太平静,我想老人家心脏都不太好,禁不起吓,今天可以见面,明天可能会少了谁也说不定。”

    “呸呸呸!”深谷闇瞪眼直呼:“你少诅咒人了!他们全都健康得很,你赶紧叫她出来,我已经将茶具准备好了!”

    叫她出来?深谷冢司为这四个字摇头,他往楼上走去,才跨出第一步,就发现她已因好奇大厅里的热闹,再加上深谷广的通报,而迫不及待的探出头来打探了。

    不改本色的她,正以相当危险的姿势坐在细细的栏杆上头。

    “怎么全是一堆老头子?”平芷爱不客气的评论着“我还以为又是什么了不起的大集合。”

    深谷冢司老劝她别跑跑跳跳的,如今他只好以行动去制止这个不听话的美人儿;他一把将她抱下栏杆,吓得她忘了要说什么。

    “他们是专程来看你的。”他认为这是个了不起的理由。

    “看我?”她努努嘴“我有什么好看的?当我是猴子?”

    他莞尔一笑,眷恋的眸光熨烫着她的肌肤,感觉她已燥热难安时,他才说道:“你很迷人!”

    她下意识的盖住双颊的烫红,转身道:“我没有国色天香到令人想瞻仰的地步,我要回房间了!”

    “等等”他长手一勾,轻而易举的将她搂住“我没骗你,那些人打算开个茶会,他们最期待的就是能喝到你亲手泡的茶。”

    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他们全部是要来看我泡茶的?”

    “嗯。”深谷冢司好笑的看着她的反应“你有兴趣知道那些人是谁吗?”

    “没兴趣!”她反身想逃,开什么玩笑?她干嘛非得这样做不可?叫她在一堆老头子面前表演?简直是要她的命嘛“我不要那个臭老头,要验收也没说要安排这种场面,欺负人嘛!”

    “你在害羞?”

    “不是!”她气得直吼:“瞧他们那副模样,一看就知道全和臭老头一个鼻孔出气,摆明了要来挑我毛病,我干嘛要自讨苦吃?”

    “我并不介意你应付一下?”

    他半强迫的拉她下楼,大厅上倏然安静,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毫不掩饰的往她身上看去。

    感觉到她的不自在,他的笑容里有着十足威吓的味道“我知道她很迷人,也感谢各位的赞赏,证明我的眼光不差。”

    突然间,室内有股奇异的氛围;这些人死忠深谷闇是事实,但深谷冢司的话他们也不敢不听从。

    深谷闇眼见好不容易才凝聚起来的力量因儿子的一句话而迸裂,气愤得搥胸顿足,刻意扰乱的说:“冢司,她的和服呢?穿这样不合规矩吧?”

    不合规矩?她皱眉看着自己,这几天不断的被老师们批评,她老早就习惯了!听到他也开口这么要求,她偏执的想,肯定是这老家伙的刻意刁难。

    深谷冢司倒很喜欢她穿上和服的模样,所以又挽着她上楼打扮一番。

    煎熬!彬坐对平芷爱而言是相当苦不堪言的,但是在这群老头子面前她岂能输?

    可恶!她不禁暗自咒骂发明茶道的老祖宗:她实在想不透,冲泡这种超级难喝的东西也能算是一门学问,除了过程繁琐之外,为什么不能坐在椅子上泡?

    看着她不纯熟的动作,深谷闇窃笑,事实胜于雄辩,也证明儿子判断有误,她根本没有用心学习。

    深谷冢司看事情的角度和父亲不同,她是否用心,他从她的动作中看得出来;手持茶具的动作虽然不算优雅,但相当正确,冲泡的水量不足,流程中却无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你明白了吧?教我如何承认这个媳妇?”深谷闇稳操胜算的说着:“看看大家的表情,她根本不及格。”

    “合格了!”深谷冢司反而很满意她的表现。

    深谷闇冷哼一声“你是刻意偏袒!她那副德行也可以合格?你当全部的人都瞎了吗?”

    “我说过,她可以做到足以应付你的程度。”

    深谷冢司神情愉悦的看着父亲,此时一排并坐的老者一齐苦着脸,吐出口中苦不堪言的茶汁。

    “喂!”她忍不住斥道,学起茶道老师那一套:“没礼貌!”

    碍于深谷冢司的威严,几名老者硬着头皮将茶碗内的黏稠液体饮下肚。

    深谷闇不甘趋于弱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怒气难消“应付?根本是乱来!”

    深谷冢司觉得这个场面很有趣,原本听命于父亲的人全倒向自己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何况深谷冢司确实比深谷闇恐怖。

    “如果仔细看,你会发现她及格的地方。”深谷冢司诚恳的说完,接过她递来的茶碗。

    身着和服的她看来十分温婉,梳起的发髻落下几绺细发,衬得她细致白皙的颈项,散发出细嫩柔滑的光彩,使他不由得看得痴傻。

    “喝吧!”她粗声粗气的说着,杀风景的将失神中的他叫醒:“是你要我泡的,我要看你喝下去!”

    他望着茶碗内黏呼呼的膏状物,完全看不见碗底美丽的图案。“平,水放太少了!”

    “我知道啦!”冲泡完成后,她就发现了;茶和水的比例太难拿捏,她老是抓不准。

    他叹了口气,仍然将茶按礼仪喝完。

    “怎样?”她好好奇喔!大家的脸色都很难看,他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喝完?

    不单是她好奇,一屋子的人全以兴致勃勃的表情看着深谷冢司。

    “二十分茶味加上八十分的努力。”他思忖后评分。

    “耶!一百分!”她才不管什么茶味还是努力,分数漂亮就够她得意洋洋了。

    深谷闇不以为然的讥讽:“又是两全其美的说法?不过,无论你怎么说,在我眼里她就是不及格。”

    “无所谓!”深谷冢司提醒父亲:“你有时间等她及格,不是吗?她现在的成绩足够在婚礼上不失礼了,还有,不论结果如何,我只要这个女人。”

    “你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深谷闇不悦的皱眉,眼看着战火又起,全场的人噤若寒蝉。

    深谷冢司正视父亲,冷静的反驳:“这一切都按照你的期望,她的表现并无不可取之处,相较于她的用心,你呢?如果你只想挑毛病,就算她做到十全十美,你依然会从中挑出缺点,不是吗?”

    “冢司!”山田希子听出儿子语重心长的话里夹带的批评,连忙厉声制止:“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好!”深谷阁大声的喊道,因儿子猜中他的心思而恼羞成怒;他咬牙问道:“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要她?还有,别拿小便当借口。”

    深谷冢司的目光转向了她,她正仰着头,紧蹙着眉,和他们一样以为他会拿“亲情”当借口。

    可她却感谢深谷闇代替她问出积压已久的疑问;她一直无法得到他的回答,她好不容易接受了内心的感觉,她爱他,可是他呢?

    没有得到正确的回复之前她无法踏实,她害怕一切会在瞬间幻灭,没有了他的守护,她一无所有!她是依赖他的。

    他牵起她,预料她发麻的双腿会站不住,所以他体贴的搂着她的腰,撑住她的身子后才再度开口:“我在婚礼上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要你现在给我说清楚!”深谷闇吼道。

    “爸,别任性!”深谷冢司丢下一句令人愕然的话后,立即抱着妻子上楼;怀中的温香软玉让他的心蠢动,但是她的迟钝着实令他生气。

    她将好奇和忧愁大剌刺的表现在脸上,那么他连日来苦心安排的约会算什么?他的用意,聪敏的她竟然不知道?

    女人想得到承诺,果然她也不例外!看来,他有使出绝招的必要。

    平芷爱的心一直怦怦狂跳,他刚才说什么?决定在婚礼上宣示什么?她已经等不及要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了!

    “你想说什么?”她扯弄着衣角,紧张的问。

    他的目光中有着多种情绪,无奈及调侃、玩味及愉悦,还有一个她最急欲确定的情感。

    “你不可能看不出来。”他将她置于床上,温柔的问:“好点了吗?”

    “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问句,她不懂。

    他又叹了一口气,一伸手就将她的裙摆拉起,果然她的惊呼比任何感觉还要来得坑卩了。

    “你你又想干什么了?”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小腿和脚踝,对她的大呼小叫不予理会“好点了吧?跪了那么久,刚才你的脸色都发青了!”

    不待她回答,他径自为她按摩双腿,她腿部的肌肤也很不错,拜她的“职业”所赐,她有一双结实修长的美腿。

    虽然他的触碰总让她心跳加快,不能否认的是,她逐渐喜欢这种感觉,非常舒服的感觉。

    忽然,他吻住了她的唇,由轻吻转成深吮,她微启的唇就像沾满了蜜糖,他不断的品尝着,感受她体内的热气上升,他才恋恋不舍的退开。

    “我想,你好多了!”

    他肯定的说完后,她已被压制于床褥之上,动弹不得,正当他游移的双手欲往她的衣领探去时,她早一步抓住了衣襟。

    在她迷失于他的抚触前,她必须先厘清一件事,即使她慌乱不已,即使她有可能无法承受,但她不想再等待。“冢司,你到底是不是爱爱我的?”

    她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才完成这个问句,此刻她没有勇气去面对他的表情。偏偏他坦诚的时候,她都看不见。

    “终于问了?”他的语气中有着等待已久的意味。

    “什么意思?”她的声音仍在发抖。他在讽刺她吗?以他傲慢、自大、目中无人的个性,他一定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

    “平,看着我。”

    闻言,她反而更加退缩,令他不得不抓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的脸面向自己;好笑的是,她的头虽然无法抵挡他的力气,眼睛却可以闭得死紧。

    “你再不张开眼睛,我就不回答喽!”他半威胁的说着。

    迟疑了半晌,她才认命的缓缓睁开双眼,一张眼,就迎上他诉说着柔情的眸光。

    他的手指抚摩着她的唇瓣,

    “我没见过像你这么偏执的女人,我做得还不够吗?”

    “你做的太多了。”她承认,在他的专制里有着一份最真切的关怀;可是没有亲口允诺,她生怕被填满的幸福会在瞬间掏空

    他怜惜的吻着她,给予由衷的抚慰:“平,别怕!我说过会给你想要的;你是我的,不因为小便,而是我喜欢你,我付出的是我的心,你懂了吗?”

    “心?你真的喜欢我?我我哪一点值得你付出?”她有些激动的将所有的疑惑倾倒而出;“你是个不可多得的王者,而我呢?我根本配不上你,当年如果不是酒”

    “在我眼中,你是我的一部分,那你呢?”根本无所谓配或不配的问题,早在她出现的那一刻起,他的情爱世界只能容得下她。

    他冷傲、刚毅,对情欲的表达无法热情,可是他的内心始终为她澎湃、汹涌。

    “在你为姐妹们奔波、为静奶奶效劳和思念小便以外的时间里,你想过我吗?”他说得好委屈,他明白她需要时间学习接受,可是他偏偏无法承受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不是他。

    我想过啊!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她的心在吶喊着,可是脑海中却浮现了被双亲遗弃的记忆,这让她相当恐慌,美好的一切就如同一道玻璃墙,随时都可能破裂。

    “我我只是”

    “你要承诺,我也是。”他皱眉,一张脸变成可以吓死人的表情,恐吓道:“我认为我没有亏待过你,而你呢?到底在怕什么?想逼我厌恶你?”

    她的心跳停了半拍,唯唯诺诺地说着:“厌恶?我没有”

    “如果你页的这么期望,好吧!”他在瞬间松开了所有施压在她身上的力道。

    此刻他才发觉她的胆小,她原本红润的樱唇失去了血色,苍白的颤抖着,令他于心不忍;但这一次他必须狠心,她深陷童年残酷的回忆,他必须让她忘却痛苦,否则她将永远被阴影笼罩,苦思之下,欲擒故纵不失为一个良策。

    她像溺水的人渴求浮木,本能的抓住他想离去的身躯;她不愿失去他的每一个触碰及温情,以及他给予的幸福天堂,她不想失去他的感情。

    “你想你想怎么做?”她不要他离开,不然她会崩溃。

    瞥见她如同惊弓之鸟的神情,却依然不肯坦诚自我的情感,他的心一横,准备起身“我不想再谈了,你让我觉得自己是白费心机,像个傻瓜一样。”

    “你要我怎么做?”她抓着他的力道因揪紧的心而加重了“你告诉我,我尽力就是了!”

    “尽力?当初要你乖乖学习课程,你不也这么说?”

    “可是”她反驳:“你刚才也说我很努力啊!”“那只是不想让你在众人面前出糗所说的客套话。”他轻蔑的讥笑。

    “你”她的心开始慌乱,害怕失去的恐惧被一股想极力争取的勇气取代,此时她才明白他对她是如此的重要;他一直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所以她该知足,她不能一味的只想保护自己而忽略了他的感受。“我都听你的,好吗?”

    “是吗?”他寒着一张脸。

    她用力的点点头,生怕他不相信。

    他坐回床沿,帝王般的下达命令:“过来!”

    她马上往他的身边移去,他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以往都是我主动,现在换你主动,你知道该怎么做。”

    她睁着一双大眼,心跳再度乱了节拍,何谓主动?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他一向掌控主导权,所以她根本没想过要如何挑起他的情欲。

    眼见他的表情逐渐僵硬、森冷,她迅速整理自己紊乱的思绪,他想得到她的响应,她不敢说出口,只能以行动证明爱他的事实。

    朝着他紧抿的嘴唇逼近,她记得他很喜欢吻她,这一次。她想回报他的热情。

    他和她之间有太多的热情,不过他一直没有给她机会去学习如何勾引自己的丈夫;她的吻羞涩而胆怯,她的手指因技巧生疏而发颤,宛如初尝禁果的夏娃,娇羞可爱。

    可是不够!他要的不止是这些,他要的是她彻底的解放。

    他握紧她抖得不象话的手,无情的表示:“你用这种方式应付我?”

    “我没有应付你!”她已经很努力了。

    “没有?为什么发抖?你怕我?”

    “没有”她是怕,不过是害怕失去他。

    “你还是不信任我。”

    瞅着他冷酷的俊颜,她无言以对;他了解她,她对人性的确缺乏信任,因为爱他,她想解开多年的心结,因为他,她才想要放逐自己。

    在她尚末开口前,他似乎失去了耐心,毫无预警的起身往门外走去,头也不回的丢下令她心寒的话语:“如果你仍有所顾虑,就证明你依然不相信我;我会如你所愿不再碰你,自始至终,你一直这般期望着,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不是!”她否认,在他温柔的接纳她时,她已改变了一向的坚持。

    “你是一个单独的个体,是我勉强了你,婚礼后各自分飞,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会再管你了!”

    “不是的”她的辩驳被那扇门绝情的阻隔了,望着门,她哑然失声;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无助得如同被遗弃的那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