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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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着昔日花珞云被鹰王送给乌鲁国王后,花珞云就立下毒誓,她非报仇不可!

    凭花珞云的倾国倾城之姿,再加上深沉的心机城府,很快地极尽所能地爬上乌鲁国的王妃宝座,用她的美色迷惑着乌鲁国上下的男子。

    而另在一方面则与被‘发配边疆’的大神官父女串通,准备除掉那个坏了他们美梦的贱女人!

    这日,乌鲁国王?同花珞云,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不请自来。脸不红、气不喘地喊住就住下来了。鹰王耐着性子,念对方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只好随他们高兴地住下来。

    岂料,突然间变得异常客气的乌鲁国王,及破天荒地安分的花珞云,竟然十分向往地诚恳提出游鹰谷的提议,而一听到要出城玩的诱人提议的丁剑舒,竟顾不得她是多么厌恶那对虚伪的男女,而在一旁拼命帮腔游说出城到鹰谷玩。

    想想乌鲁国王及丁剑舒可都是出了名的‘名嘴’,莫继尧拗不过妻子的叨念,迫于无奈,只好答应出游。

    但,所谓狗改不了吃屎!乌鲁国王及花珞云的‘假惺惺’还不是照旧现出原形,什么‘不良恶行’都一一露出来。

    为了配合重排场、爱面子的乌鲁国王及花珞云,这次外出光护卫、随从,前前后后加加减减的就有五十来人。莫继尧不过点了天鹰十二杰中六名护卫随行而已,再加翠香及小秋两名婢女,不过八名仆人,而乌鲁国王及花珞云却带了一大串护卫、侍女,莫继尧懒得搭理他们,不予置评。而丁剑舒看这排场,也是唾弃、唾弃、再唾弃;不屑、不屑、再不屑!去他那两个耗时、不经济又浪费人力资源的烂人。

    出发时,丁剑舒死地不屑同花珞云共乘马车,花珞云因丁剑舒不买她的面子而铁青着一张脸。莫继尧知任性的妻子与花珞云是水火不容,为避免丁剑舒与花珞云在马车内打起来或拆了马车,他这次倒十分乐意妻子与他共骑。

    乌鲁国王那张歹毒的嘴,也因丁剑舒不安分坐马车,又大肆冷嘲热讽起来,丁剑舒是何许人也?会默不吭声?

    “哟--堂堂鹰妃贵为天鹰王朝之后,竟学起男人骑马?不怕人家见笑吗?也亏有宠溺你的鹰王如此纵容鹰妃!哪像本王的爱妃,端庄贤淑又高尚优雅地坐马车,令本王真有面子。”

    莫继尧冷冷地标了一眼狗改不了吃屎的乌鲁国王,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免得沦落到与他一样的低级,而偎在他怀里的娇妻一向不齿见不得别人好的乌鲁国王,要她忍气吞声是天方夜谭!

    “可不是,没办法,鹰王就是这么宠爱我,我可真怕乌鲁王妃看了眼红,鹰妃我是学不来名媛淑女那套束手缚脚的规矩,没法子像乌鲁王妃枯坐在车箱内装模作样,我天生直性子学不来这套。”丁剑舒脸上挂着天使般的迷人笑容,却散发着恶魔般的邪恶气息,是另一种满可怕的人物;沾不上狠毒阴险的边,倒是百分之百令人招架不住的鬼灵精、刁钻性。

    “舒。”莫继尧用只有他们俩听得见的音量说,有一丝暗示她要适可而止的意味。丁剑舒接到讯息后,对他眨眨眼,莫继尧在心里又无奈地叹息,唉

    “鹰妃分明是明褒暗贬!”乌鲁国王不满地说。

    马车内的花珞云气得撕裂了一条手绢。

    “我是好心暗示你,别兴起学鹰王与我共骑的念头,别说乌鲁王妃金枝玉叶的身子受不住,恐怕”丁剑舒同情着乌鲁国王骑的那匹可怜的马。“瞧你那匹原本意气风发的骏马,这会儿都快被你给坐垮了,若再加上一个乌鲁王妃,不压扁它纔怪,啧啧啧,白白蹧踢了一匹好马。”丁剑舒话题一转,又损得乌鲁国王气得七窍生烟。

    “你!你!你”“唉呀!瞧我,一时心直口快又不小心踩痛你的致命伤口,那么有风度有度量的乌鲁国王,不会跟我计较的,是不?”

    嘿嘿!昔日败在你这招,今儿个我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绝招不赖吧?论技巧,还比乌鲁国王及花珞云更胜一筹,哈哈哈我真是天才呀!丁剑舒乐不可支地想。

    “是!”乌鲁国王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好了,出发吧。”

    莫继尧出声结束妻子与乌鲁国王的斗争。语毕,管他乌鲁国王还要磨菇到何时,跟不上就算了,他往马腹踢去,马儿嘶鸣一声便扬长而去,天鹰十二杰中那六名随行的护卫,及载着翠香及小秋的马车,也紧随其后。

    乌鲁国王只好恨恨地出发!

    唉!真虐待了一匹好马,瞧它都跑不太动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鹰谷的第四座山谷。

    率先抵达的莫继尧及丁剑舒,并未照行程的计画到行宫去歇息,便策马奔入那有淙淙流水、啁啾鸟啭合声齐鸣的蓊郁林间。

    “哇--是瀑布耶!”丁剑舒兴奋得宛如小孩般。

    他们在来到一处奇石显露的溪岸旁后改为步行,湿洒洒的天然石阶有些滑,所以,丁剑舒被丈夫有力的臂膀搂住纤腰,柔顺地依靠在莫继尧温柔的臂弯中。

    约莫走个两刻钟,发现一座气势如虹的瀑布,少说有二、三十丈高,恰似由天际俯冲而下的白绢,冲击着山壁兀立出的岩石,激发出美丽的水花,彷佛是忘记要归返的浮云停留在其间似的,空气中除了弥漫的水气外,还有细细蒙蒙的雨雾,原来是出自奔流的瀑布所制造的水势,美丽、壮观,令丁剑舒叹为观止地又是一脸醉心模样。

    “如何?喜欢吗?”莫继尧柔声地问,语气中流露着爱意。

    “我太感动了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瀑布,也见过比它更大、更壮丽的,但,它原始的灵秀却深深地吸引我,那种感觉是言语难以形容的。”

    “鹰谷山明水秀,美不胜收的风景不胜枚举,十八谷各有各最抢眼的特色,我上回?你前去的秘地鹰眼,最了得的是,它拥有十七谷所有的特色。”

    “咦!可我没发现瀑布呀,倒有一条溪流。”

    “有的,不过地势险恶,大小瀑布共有二十来处,不好让你冒险。”

    “啊!那是我的损失!下次我一定要去。”

    “这”“要去、要去!”

    “好吧!澳天再说,若有空带你去瞧瞧。”

    “好,一言为定,不可以赖皮哦。”

    “是--”莫继尧捏捏娇妻的小鼻子。

    “讨厌!别捏啦。”丁剑舒娇瞋道。

    “可以,我换个方式。”

    语毕,莫继尧攫取了丁剑舒的红唇,浓情蜜意地与之缠绵,一手环住她的小蛮腰,一手轻抚着她的背,令丁剑舒飘飘欲仙,既陶醉又恍憾,直到两人快因而缺氧了,才分开彼此不太想罢休的唇。

    丁剑舒偎在亲爱的丈夫怀里娇喘着,倾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慢慢平缓急促的呼吸。这个样子,令她觉得好幸福好满足,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管他天地是不是颠倒了,山海是不是异位了,就让此刻的幸福延续到未来所有的日子吧。虽只是紧紧地相拥,却令她感到无比的满足。

    “舒,我的爱我好爱你。”莫继尧紧紧地拥抱住怀中的宝贝,富磁性且低沉的嗓音变得沙哑,却饱和着无限的感情、深深的爱恋。

    “尧,我的尧,我也好爱你,好爱你别看我平时嘻嘻哈哈,或常向你闹脾气,在我的心中只有你,日日夜夜、岁岁年年,我不擅长说这些,但,我知道自己非常在乎你、非常爱你,时时刻刻把你搁在心里,你已经成了我生活的全部,你知道吗?”

    没有脸红羞怯,丁剑舒的眼神尽是深不可拔的爱意,微微颤抖的朱唇娓娓道出她对莫继尧的爱。那充满感情的话语,字字句句皆撼动莫继尧的心,让他更加深陷到彼此编织的情网。

    “你确实很少说,只会一味地要我说爱你,可是,我的爱,我的宝贝啊!我体会得到你的爱与深情,但,我更渴望你亲口对我说。”他轻啄了几下爱妻的唇,忍不住又侵入她的唇瓣中,挑逗着爱妻的舌,吸吮她的蜜汁。

    丁剑舒忘情地圈住莫继尧的颈项,心甘情愿地陷入那阵天昏地转的缤纷世界中,若不是场合不对,恐怕又是一场激情缠绵。莫继尧克制着飙高的欲望,不舍地结束忘情的拥吻。

    “天哪!想要你。”莫继尧紧紧拥抱着心爱的妻子,努力地抑止欲望。

    闻言,丁剑舒不害臊、脸红是不可能的,马上红着一张蕃茄脸,埋进心爱的丈夫怀中。

    稍后

    “咱们回行宫吧!”

    “唉!想到那两个杀风景的人就不想回去,扼杀了我原本大好的心情。”

    “委屈你了,舒。”他怎么会不知道呢?连他自己也十分厌恶去应酬乌鲁国王及花珞云。“算了,纔懒得在意他们,尧纔可怜,又不能不理他们,像这种讨厌的人一定不少吧?当鹰王是很重的担子,而我,不但未能减轻你的负荷,还常惹你心烦,让你为我收拾烂摊子,为我挂心辛苦你了,尧。”

    丁剑舒心疼地轻抚着丈夫的脸,有点哽咽地说,满心愧疚。

    莫继尧泛开既温柔又帅气的笑容,用他布有厚茧的大手,覆盖住丁剑舒在他脸上轻抚的柔嫩小手,说:

    “天鹰王朝是我的责任,我有义务让它富足强大,是延续祖先的梦想,也是我的抱负及自我期许,并不觉得特别辛苦什么的。至于你,我的心肝宝贝,虽会为你牵挂,却是我最甜蜜的负荷,我乐于你侵占我的心。”

    “好肉麻喔!可是我好感动尧”丁剑舒双眼弥漫着水气,泪腺正快速制造泪珠,令她双眼‘水汪汪’。

    “不许哭。”他是心疼她。

    “好如果我忍得住的话。”可是眼泪已经决堤了。

    “你啊。”莫继尧吻去她的泪。“其实你也满会哭的。”

    “哪有?只是较容易掉眼泪而已。”她反驳。

    “是--快别掉泪,嗯?”

    “嗯!”“走吧,赶了半天的路,早过了午膳时间。”

    “错了,看看天色,再不久就该吃晚饭了,而我共错过了四次点心及一顿午餐,要不是来这儿有得玩,我可会先到行宫饱餐一顿再说。”现在丁剑舒纔注意到高唱肚子饿的可怜五脏庙,好心疼喔。

    “什么?原来你的食量那么大啊?现在纔知道我妻子是小猪仔。”莫继尧取笑道。“什么小猪仔!人家是比较嘴馋又少量多餐而已。”

    “说的也是,你太瘦了,看可不可以吃得丰腴点”莫继尧故作思考地上下打量丁剑舒。

    “敢情你是嫌我太骨感了,不够丰满?”丁剑舒黛眉微微抽动,脸色不太好。

    “我是希望你再丰腴一点,你的身子骨太单薄了。”

    “我已经很壮了,难道非得像头牛吗?”

    “女人嘛,体态丰腴点不错啊!”丁剑舒原本紧绷的脸,忽然绽放出故作天真的笑容。“好吧!我这身材既然不符合你的要求,那只好作罢啦。”

    “什么意思?”

    “我决定跟你分床!莫继尧!”她已经好久没连名带姓地唤他了。

    “那怎么行呢?现在没搂着你,我是无法成眠的。”莫继尧耍赖地搂住丁剑舒挣扎的柳腰。

    “那你就准备失眠吧!”

    “我怕你心疼。”哟,他何时变得那么多情肉麻啦?不过,为了心爱的小妻子,面子不是问题,谈情说爱纔是必修课题。

    “哼!避你是死是活!”丁剑舒是好气又好笑,声音语调都变成女孩家撒娇不依的娇俏模样而不自觉。

    “好了,别气,我是逗你的,我怎么会嫌你的身材呢?我爱死你的一切了。”

    “讨厌!就会戏弄人家。”丁剑舒听得心花怒放。

    “你呀!不比你更会瞎扯胡诌行吗?为了管得住你,我可是连大男人的自尊颜面都不顾了。”

    “是哦--真是委屈你了。”丁剑舒朝莫继尧扮个鬼脸,心里倒是喜孜孜、甜蜜蜜。

    “可不是,你要好好回报我。”

    “怎么回报?是亲一下呢?还是亲两下?”

    莫继尧先是轻摇了摇头,然后纔一脸邪气又净是诱惑地在妻子耳畔边呢喃着:

    “今晚好好‘陪’我吧!”

    丁剑舒涨红了一张俏脸,羞答答地说:“不正经!你哪天没这样说?不会换换台词,创新一下啊?”

    “比如说”

    “你不会说‘今晚好好爱我吧’!”啧!话一出口,丁剑舒就后悔了。

    “嗯,不错,比较有味道。”他满赞成的。

    “什么味道?”难道她真改的不错?

    “暗示够强,比较‘煽情’。”他一脸细细品味的样子。

    “煽情--”她想尖叫。

    天哪,她可是纯情的女人耶!

    “再不回行宫,可是会错过晚膳时间,走吧!”

    莫继尧脱下自己的暗红披风里住丁剑舒的身子。

    “我自己已经有披风了。”

    “你的太薄了,吸了水气都半湿半干的了,待会风再一吹,难保不会受寒。”莫继尧搂着爱妻的柳腰,同她一齐迈开步伐往来时路走去。

    “尧,你待我真好”倚着丈夫,丁剑舒边走边说,语调轻柔又带点哽咽,她真的好感动。

    “你是我的爱妻,我渴望尽我所能地呵疼你、保护你。”莫继尧深情地说。

    “我也会好好疼你”丁剑舒感性地说。

    莫继尧投予丁剑舒一抹微笑,彼此的心灵在无形之中交流着。爱,递嬗在两个真挚的心中,加深、加深、再加深

    “鹰王,你说可好?”乌鲁国王铁青着脸色说。因为眼前顾着恩爱的鹰王及鹰妃,根本当他及花珞云不存在。

    “这”莫继尧随便虚应一声,又把注意力集中在身旁的妻子,体贴地为心爱的人儿夹菜,督促她多吃点;而丁剑舒也贴心地为丈夫斟酒,一副你侬我侬的恩爱模样。

    花珞云那双充满妒火的眼眸,彷若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看着莫继尧那从未为谁展现过的体贴及温柔,还有陷入热恋中的丁剑舒,那一个摧毁她美丽梦想的该死女人,教花珞云好恨!好恨!

    走着瞧!贱女人,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鹰王是我的,可以享有鹰王一切的爱恋及呵疼的人,只有我花珞云一人,只有我!花珞云在心中狂喊着、不平着、愤恨着

    看着丁剑舒那一张洋溢着幸福的神情,花珞云恨不得立即冲向前撕裂她的脸,抓花那张令她憎恨的幸福容颜,可是,花珞云忍着,忍着--别坏了大局

    “唉鹰王眼中只有鹰妃一人,可把本王给遗忘了不成?”乌鲁国王吃味地说,看着别人恩爱,真教他好生羡慕。

    “乌鲁国王身边不也有个绝世美女的妃子吗?”丁剑舒好心地提醒,此时心情大好的她,倒也不怎么讨厌他了。

    “哈哈哈可不是,说起本王的爱妃啊,真是无可挑剔”

    乌鲁国王朗朗而笑,搂了搂身侧的花珞云,难得在他好色的本性下流露着迷恋,丁剑舒退了一步想想。

    其实,乌鲁国王的行为再怎么令人不敢苟同;对他的人格是如何不屑,他到底也是一个男人,当他遇上对眼的女人时,终也会对爱情产生化学反应吧!

    花珞云只是娇笑着,笑脸盈盈地,反常的温顺令丁剑舒不太习惯,一股不好的预感渐渐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