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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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

    当上官聿揭下面罩时,原以为会见到古灵精怪的顽劣姑娘,没想到眼前黑色衣装的娇小女子,容貌却神似已故的兰妃娘娘。

    忆起瑶池仙女般的兰妃娘娘,她那出尘的气质,至今无人能与她争妍夺艳。

    她也是他儿时倾慕的对象,他还记得曾开口向兰妃娘娘求了一门亲事。

    只可惜十六年前兰妃娘娘在冷宫的一场大火中,不幸香消玉殒,此门亲事也无疾而终。

    上官聿望着襻儿鹅蛋似的脸庞,两道弯弯的黛眉,勾人心神的黑玉眼眸,挺直的鼻梁,红润如火的樱唇,动人的神韵像极了兰妃再世。

    “乖儿子,还不快点放了娘?”被揭开面罩的襻儿恼火至极,只好在口头上讨点便宜。

    她非常后悔今晚没有在皮肤上涂些炭粉,白玉似的柔肤一定会泄露她是女儿身的事实。

    “你听错了,娘子。”上官聿盯住她野性难驯的小脸端详。

    他可不是省油的灯,有的是办法要她乖乖投降,就暂且让她逞口舌之快。

    “你叫本公子什么?”襻儿怪叫,恨不得撕了那张讨人厌的嘴脸。

    “娘子,泼辣的娘子。”上官聿好心的再说一次。

    他望着美丽的脸庞,还有那双愠火的眸子。她是他见过最刁钻、脾气最坏的姑娘,但也是最灵黠聪慧的女子。

    她,又呛又辣、美艳无双。

    他,对她大大的感兴趣。

    “卑鄙小人,谁是你娘子!本姑娘哪里泼辣了!有本事就快放了本姑娘,让本姑娘和你过过招,一决生死!”被识破性别的襻儿恼羞成怒,一再努力的挑衅上官聿。

    完了,阿娘千交代、万吩咐,就是不可让人识破自己是女儿身,她该如何是好?

    “一开口就寻死觅活,本王怎舍得?小娘子。”挑起襻儿尖细的下颔,上官聿啄了一口,以示惩戒。

    “色胚、无耻、下流,鬼才是你的娘子!”襻儿羞赧了脸,使劲的叫嚣。

    上官聿不以为意,反而抚着她倔傲的粉脸,轻轻松松的扯掉两把镖刀,温香软玉抱满怀。

    “就算娘子是鬼,那肯定也是艳丽的女鬼。”上官聿不客气的揽紧襻儿不得动弹的身子,邪魅的盯住她羞窘的脸蛋。“娘子不是说本王又老又秃、好色又风流,本王怎可让娘子失望?”

    襻儿明白上官聿的嘲弄,但服从不是她的天性“登徒子,别碰我!”

    “好,那这样如何,娘子?”旋即,上官聿揪住她,迅捷的将她贴在朱红的廊柱上。

    “别压我!”襻儿被上官聿禁锢在廊柱与他之间,被他压得死紧,几乎整个娇躯都贴在他身上。

    “压?本王压着姑娘通常是行闺房之乐时,娘子要不要试试?”句句讽刺,上官聿无赖的在她耳边喃道。

    他的调笑让襻儿红着脸,心怦怦的猛跳。她怒不可遏的吼道:“你到底想如何?要杀要剐就坑诏手!”

    “唉,是娘子要本王动手,娘子可别怪本王唐突。”

    “本姑娘说一不二,你快点动手吧!”

    与其被他占尽便宜,倒不如一死还痛快些。想至此,襻儿有了必死的决心,闭上眼等着领死。

    但,上官聿想的不是这回事。有此等偷香窃玉的机会,哪有可能放过?

    他无赖的封住襻儿的樱桃小嘴,趁着她惊讶之时伸舌窜进她口中。

    “你”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襻儿睁开黑白分明的大眼,整个脑袋不能运转。

    她无法呼吸,更因被点了穴无法挣扎,只感觉到上官聿放肆的舌头在她口中吸搅,失去了思绪的她,渐渐虚软无力。

    “下流无耻色胚登徒子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好不容易待他停下,襻儿便开骂。

    “你不喜欢?是不是本王表现得不够好,要不然本王再亲娘子一次好了。”

    敛了稍微混乱的气息,上官聿轻捏她的俏脸,大手更放肆的在香软的身子上飞扬跋扈。

    “嗯,真香!娘子已尝过本王的嘴上功夫,本王竟还不知娘子的闺名。乖,快点告诉本王。”他嗅了嗅襻儿颈项的香气,色迷迷的瞅着她晕红的脸蛋。

    “呸,你不配知道!放开本姑娘,我要杀了你这卑鄙无耻、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人!”襻儿气得泪眼汪汪,咒骂连连。

    “唉,娘子骄蛮,夫之过。”上官聿邪里邪气,摇摇头谴责自己。“本王都能铲平倭寇,当然也能驯服骄蛮的美娇娘,是不是?”

    看着他眼中的誓在必得,襻儿瞪大眼,忘了挣扎抵抗,心乱如麻。

    “你要做什么?”

    “你猜猜,娘子。”上官聿冷冷一笑,肆无忌惮的盯住她。

    襻儿慌张的水眸装满了害怕,摇着头不知所措。

    ***

    夜空蒙蒙沉沉,如同襻儿的思绪。

    困在楹柱上的襻儿紧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

    她着了上官聿的道,宛若蚊蚋扑入蜘蛛网,束手无策、无计可施。

    “放开我!”襻儿被上官聿看得浑身不自在。

    “这个节骨眼了还没学乖?”他扯了个痞子似的笑脸驳斥。

    “你这下流胚子,别靠过来!”襻儿对着贴近的温热男体尖叫,红红的脸蛋上笼罩着莫名的仓皇不安。

    “恕难从命,娘子。”

    “唔”上官聿又吻住她吵闹不休的小嘴,强壮有力的长腿大咧咧的置进她双腿中,整个身躯密合的贴近,几乎毫无空隙;大手更隔着黑色衣装,恶意的搓揉她的私密,引得她不住低吟。

    居高临下望着怀中颤抖的女人,上官聿似乎挑逗上了瘾。

    他眷恋着她眉眼含春的神情和令人销魂的娇吟,喜欢上她顽强抵抗又不自主逢迎承欢的媚态。她的一切,在在引发他的爱怜。

    暗夜中,襻儿发誓,她真的看到上官聿的贼眼含着胜利的笑意。

    但她绝不是放荡的女子,只不过周身穴道被封住,才得任这个色胚对她为所欲为。

    可是为何她会呻吟,甚至于还有些酥麻战栗?这感觉到底是厌恶还是喜欢?

    见襻儿恍恍惚惚,脸红红、心慌慌,上官聿得意极了。

    “娘子还是乖乖的说了吧。”

    “说什么?”还没恢复神智的襻儿一愣。

    上官聿一点也不介意的突然吻住她洁白的颈项,放肆的吸吮。

    “娘子真不乖,竟让本王问了第二次。”他的手往上游移,慢慢抚过她的纤腰,直到裹住她丰满的胸怀,忽快忽慢的揉捏。

    “色胚!只会用烂招!”襻儿硬吞下将呼出的吟哦,气冲冲的怒斥。

    她一个黄花闺女,被人如此轻薄难免羞恼交加,却又不得不屈服。

    “邢襻儿,本姑娘叫襻儿,你可以放开我了!”她极不情愿的叫嚷。

    “襻儿?好特殊的名字,为什么?”调戏她已上瘾的上官聿,在她的耳后吸吮吹气,撩得她双腿无力,几乎站不住。“停住!要不然我怎么说?”热辣辣的气息让襻儿慌张的喊叫。

    见他稍微收敛,她才说道:“因为襻儿出生时娘亲就被奸人所害,而娘亲的婢女,也就是阿娘,她抱着襻儿连夜逃命。安全逃脱后,才发现襻儿的手竟扯下娘亲身上衣扣的金圈,所以阿娘才唤我襻儿,她希望襻儿能紧紧圈搂住和娘亲的缘分,永不绝灭。”

    “你小手上的圈炼,是不是当年你娘亲留给你的遗物?”他端详她左手腕上的链子,是由数个金质钮泽圈住精巧的红线,串成手炼。

    “是。”

    又被他探知小秘密的襻儿,不甘愿的点头。

    “那么,本王就不客气的收下娘子送本王的订情之物。今后,娘子可以圈着、襻着本王,本王会很乐意的。”猝不及防,上官聿一把扯下圈炼,收到袖袍中。

    襻儿大惊,尖声叫道:“还给我!那是襻儿娘亲的遗物,才不是给你的定情之物!”

    “唉,可怜的小襻儿,连本王听了都忍不住掬一把同情之泪。”

    制住吵吵闹闹的襻儿,上官聿装模作样的偎在她肩上,邪恶地朝她的玉颈又舔又咬,又隔着黑衣揉搓她充满弹性的丰盈。

    “快住手”襻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全身燥热起来,她分明是想砍死这个色胚的,她到底怎么了?

    “说,快说出进王府的目的,还有谁和你一起串谋?本王或许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上官聿从她的肩上抬起头来,那双墨黑的眸子竟闪着冷酷光芒,教襻儿不由得一僵。

    “襻儿和阿娘是从江南辗转到京师讨生活,幸亏被王爷您买进府,方才襻儿只不过在夜里游荡,会有什么目的?”“娘子的牙尖嘴利,本王好生佩服。”上官聿加把手劲,另一手又残酷的放在黑裤间的私密处摸揉。

    “别这样”她阻止不了他对她的调戏。

    “娘子的小嘴像蚌壳一般,打都打不开,本王只好拿你阿娘来挨刀,本王就不信她会挨得住大刑伺候。”对于酷刑,他可是很在行。

    襻儿羞愤的咬着朱唇,抑住脱口的呻吟,慌张的为邢大婶脱罪。

    “不要!襻儿是来库房盗宝,和阿娘无关,要杀要剐就冲着襻儿来,别牵扯她老人家。”

    上官聿邪恶的低笑“看不出娘子是个孝女?”

    他停住所有放肆的举动,攫住她的细腰使劲一扯,丰盈窈窕的身子扎扎实实的贴着他。

    他莫测高深的凝视她,停了一会儿才开口:“要本王放了你娘也成”

    上官聿好心的整理她凌乱的衣衫,目不转睛地盯住襻儿美艳绝伦的脸蛋。

    见他话说一半,襻儿着急万分。

    “王爷要如何才会放了襻儿的阿娘?”

    “本王说什么,娘子都会答应?”上官聿贼贼的笑弯唇。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勾。他永乐王最不愿强人所难,只会驯服骄蛮不羁的小娘子而已。

    “是,只要王爷肯放过阿娘,就算要襻儿上刀山、下油锅,襻儿都会答应。”哼!先答应再伺机而动,见招拆招,他日再千刮万剐这色胚臭王爷!

    “做本王随传随到的贴身侍女。”

    “期限多久?”

    “遥遥无期。”

    “什么!?”

    搜儿听了!只觉得晴天霹雳,她究竟将自己推进什么样的陷阱里?

    ***

    沦为上官聿笼中鸟的襻儿,在王府中几乎和他寸步不离。

    邢大婶非但不阻挠,反而乐观其成。关于这点,襻儿是大大的不解。

    不过,上官聿却没有让她有多余的时间担心旁务。

    他在书房缮写牍简时,她必须在旁磨墨伺候,有时还得为他朗读书中文字。

    对于大字不识几个的襻儿而言,这简直是件苦差事,因此书房中常传来上官聿疾言厉色的纠正。

    不仅如此,举凡上官聿用膳、更衣、沐浴、外巡,襻儿这个头号侍女除了要随侍在侧、随传随到,还得忍受他不时的邪恶挑拨。

    总之,这种磨人的日子,不是人过的,所以慧黠的襻儿决定见招拆招。

    一日,风和日丽,暖洋普照。

    苦命的襻儿还是伺候上官聿在书房伏案研读,心不在焉的她恨不得飞出窗外,踏青摘花,游玩一番。

    “墨色太淡了。”挥毫不到半晌,上官聿便皱着眉道。

    “哦。”襻儿应了声,加快手劲,不管墨水是否会溅至桌面,眸子仍盯着外头瞧。

    见她稍微改进,上官聿又沾了些墨准备下笔。不料,笔一放下,纸张便迅即被过多过黑的墨水染得一团糟。

    “你又怎么了?”上官聿挑眉低斥,忙着拿棉纸抢救。

    意犹未尽的瞅着树梢上的雀鸟,襻儿才不甘愿地收回视线,眨着大眼,一脸无辜。

    “襻儿没事。”她闷闷不乐。

    待她瞄了瞄桌上一团糟的灾情,不禁暗暗窃笑,渐渐舒展了皱起的黛眉。

    “是吗?”

    好不容易拭净桌面,上官聿几个大步便来到襻儿身前,瞇眼一瞪。

    “伺候王爷,是践儿三生有幸,岂敢生事。”襻儿嘟着唇,心口不一的点头。

    精明如上官聿,襻儿含沙射影之话,他岂会听不懂。

    “好,此等小事,本王不与你计较。本王问你,昨晚本王沐浴净身,澡盆中怎有虫害飘游?”

    上官聿好整以暇的等着骥儿解释,他倒要听听她为何做了那么多的“好事”

    “因为王爷忧国忧民,深受百姓爱戴,甚至连虫儿都忍不住想接近王爷,襻儿不忍心阻止。”襻儿一本正经的说道。

    嘻,那些蝣蚯蚓可是她费了好多工夫才找到,不用在他身上怎么行?

    “那本王的袍服,为何会少了裤脚、缺了衣袖,要不就是被裁了个洞?”哼,看她如何辩解。

    “襻儿不精女红,原想裁件袍服献给王爷,岂知弄巧成拙,襻儿对不住王爷”她可怜兮兮的低着头,模样惹人爱怜。“王爷若要处罚襻儿,襻儿无话可说。”

    “罢了,罢了!”

    一甩袖,上官聿放弃和她唇枪舌剑,灵机一动,他又想到一个令襻儿哑口无言的方法。

    吩咐着襻儿继续磨墨,上官聿拿出书本继续研读。

    “本王从不强人所难,这么好了,只要你答出本王所考的问题,本王便免了你的职务,让娘子不再伺候本王。”上官聿一本正经,状似好心。

    “王爷所言不假?”她早已懒得纠正他对她的称呼。偏着头,斜勾着水眸,娇憨地问着的襻儿,那妩媚的神情直教上官聿心弦一震,他更肯定自己不会对她罢手。

    “本王一言九鼎,娘子何须置疑。”上官聿一笑,神情再正经不过。

    “好,襻儿领教了。”她嫣然一笑,信心满满。

    为了不再做供他使唤的婢女,更为了不再沦陷在他放肆的挑逗中,襻儿决定全力一拼;只不过是小小的考试,又不是要上刀山、下油锅,她会让上官聿输得心服口服!

    等会儿,他就等着问一句,被她顶九句。

    “开门白水,侧近桥梁。你来答下一句。”上官聿吟着古乐府“清溪小泵曲”等着看她出糗。

    襻儿思索了半晌,才想起上官聿教她的诗句。

    “小泵所居,独处无郎。”她轻而易举的答对,眼中净是得意。

    哼,想考倒她?门都没有!

    上官聿宠溺的望着她调侃:“娘子至今独处,乃因眼界太高;如今本王在此,岂还犹豫?”

    襻儿一听,粉脸嫣红,媚眼一瞪“襻儿的婚事不劳王爷烦心。”哼,多管闲事的下流胚子。

    碰了软钉子,上官聿依然故我,继续出题。

    “鸣筝金粟柱,素手王房前。”上官聿猜想,襻儿一定答不出下一句。

    “能不能给点提示?”她左思右想还是想不出来。

    “娘子真健忘,前天本王不是才教你?”他冷眼旁观,看她能横行到几时。

    猛地!襻儿想起,她乐得一弹指“襻儿知道了,这首是李端的听筝!”

    “然后?”上官聿哂笑,等着下文。他明白襻儿所懂的诗词歌赋都是硬记,根本不懂其中涵义。

    襻儿呶着唇瞪他“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太简单了,简直将她瞧扁。

    “原来如此,本王明白。”上官聿弯着唇角,神情诡异。

    “王爷明白什么?”

    不疑有他,襻儿又着了他的道,如坠五里雾,一脸迷惘。

    “原来娘子倾慕本王已久,所以再三想引起本王注意;不过,你直说就好,本王一定不辜负娘子的爱意。”上官聿轻佻的攫住她的下颔一吻,又抚了柔嫩的脸蛋一把,乘机偷香窃玉。

    “王爷请自重。”襻儿咬骂,扯下他的无赖手。“王爷再不出题,那就算襻儿赢了。”

    上官聿放下书册,莫测高深的笑了笑“本王再出一道题,若是娘子答得出来,本王就认输。”

    “王爷请了。”襻儿睥睨一望,佯装有礼,身子微微一福。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是什么诗?作者是谁?”上官聿等着看好戏。

    他猛一问,令襻儿脑筋一片空白。

    “王爷又没教襻儿,不算、不算!”她耍赖叫嚣。

    “是曹操的短歌行,今早本王还要你背诵的,你忘了?方才不是胸有成竹,莫非你不认帐,愿赌又不服输?”他挑衅。

    “襻儿才不是这种人。要不然王爷再出一题,襻儿才心服口服!”她嘟着嘴嚷嚷。

    “一代枭雄的后人,谁能七步成诗?”上官聿忍住笑,又出了一道她不会的题目。

    “这”几乎快想破头,襻儿仍毫无头绪。

    “认输了,娘子?本王就知道你舍不得走。”上官聿戏谑的馍她。

    原是尴尬不已的襻儿,被他一激,更是恼羞成怒。

    “哼,卑鄙小人!襻儿怎知作古的枭雄是谁?又哪里明白他的后人是中了什么毒,走了七步就成了尸骸?”她的脾气一发不可收拾。

    上官聿被她逗得开怀大笑,他好心的纠正:“娘子,此诗非彼尸,是诗词的诗,不是尸骨的尸。”他想曹子建若地下有知,不知会作何感想。

    “你分明欺负湾儿书念得不多,不公平!”恍然大悟后,襻儿瞇着明眸指控,旋即便撒起泼来。

    “娘子既输不起,何必和本王一搏?”他冷嘲热讽。

    “上官聿,你欺人太甚!”

    襻儿拿起桌上磨好的墨汁往前一洒,上官聿脸上及白色的袍服马上都染上一块块的黑渍。看着迅速扩散的黑渍,她的心情才渐渐转为愉快。

    “哼,卑鄙小人!本姑娘心地善良,不会让王爷成了尸骨;不用七步,本姑娘三步就教你浑身湿淋淋、黑漆漆!”

    襻儿挤眉弄眼的嘲笑狼狈不堪的上官聿后,便拔腿就跑、夺门而出,脚底抹油,溜得比谁都快。

    “回来!本王要割掉你的舌头,让你尝尝被喷墨的滋味!”

    措手不及的上官聿抹下脸上的墨汁,从鼻息中喷出燎原怒火,懊恼的对着打开的门扉吼叫。

    不过,上官聿发誓,只要逮到这个泼辣娘子,他必会好好的教训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