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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异心夺爱空欢喜(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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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餐本來是庆功会,也算是众人兄弟齐聚一堂的首次聚义,怎么说來也都应该是欢天喜地的一件事,可是,被王英这一闹,众人都沒了兴趣,虽然,王英沒有再开口挑衅,可黄信依然是闷闷不乐,宋江纵使一心想要维持一个基本上看起來欢悦的局面,可是,最终还是有心无力,众人都沒有什么言语,整个酒席都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闷來。

    花荣吃了几杯酒,受不了这局面的压抑,再者惦记着家眷,便早早告退去了,秦明怕王英再次寻事,在花荣走后不久也借故和黄信一同退席往后山的宅子而去,这席间只剩下宋江、郑天寿、王英和燕顺四个兄弟來,清风寨的原班人马,本想着总该一扫无趣,添酒回灯重开宴,可是,哪里晓得,这心里有了疙瘩,不是一时就能结的开的。

    宋江想不出什么破冰的言语,只得依然强作欢笑,举起酒碗來说道:“兄弟们,别的都不说了,來,干了这碗酒,”

    众人都筛满酒水,举起碗來,同宋江一同干了个干净,席面又再一次落回低谷,静的不能再静,席上的酒菜几乎都沒有动过,眼下燕顺和宋江吃不下,郑天寿见大哥沒有食欲,必然是有事在心,众人都不动筷子,他这里也不好去动,只是,怔怔地望着面前的一杯酒,他想问些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怎地开口,他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事在大哥和三弟、四弟之间发生了,但是,究竟是因为何事,宋江眼下沒了外人依旧不说,想必,是他所不该知道的。

    “大哥,我看,这酒就先吃到这里吧,您也早早回去歇了,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來商量吧,”燕顺打破了这尴尬的僵局,说道:“昨夜通宵达旦,今日长途奔波,众兄弟都累了,不如都早早去歇了,休息好了,明天起來,一切都会拨云见日,”

    宋江本想着在这酒席上,和秦明套套近乎,借着酒劲,也好让秦明大概地拿出一个大致的方案,好在数日之内将这巴掌大的青州一举拿下,可是,眼下显然是不成了,不回去睡觉难道要陪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不成,宋江不知不觉地叹了一声,便起了身來,说道:“大哥累了,且先失陪,”说罢,在燕顺的相送下,两人一同去了。

    这聚义厅上愈发显得空落冷清,郑天寿屏退了所有的喽啰小厮丫鬟,索性让这一切都**裸地显示出它本來的寂落。

    王英一言不发,只是不住地添酒,不住地往自己肚子里倒。

    郑天寿看着王英一个人在这里喝着闷酒,心里好生也不痛快,当下一把夺过王英那一坛子酒來,也不相劝,自己一面倒酒,一面说道:“來,二哥陪你,”

    王英举起酒碗和郑天寿一碰,便咕嘟咕嘟地喝下肚去,这时候,也喝了有七分醉了,王英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妇人的模样,心里好生难受,在加上肚里的酒水翻江倒海,整个人便沒了往日的那份精神气,郑天寿这么乍地一瞧,倒像是颓废一身,愁云满面。

    “四弟,这究竟是为何,这般苦恼,”郑天寿说道:“我看你回來时,还是欢天喜地的模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王英苦笑了一下,把一碗酒倒下肚子,手上一软,那酒碗咣当一声掉在桌上,王英不去理睬,缓缓地转过头來,看着二哥郑天寿,说道:“二哥,咱们占了这清风寨,独立山头,多少年月了,”

    “少说也有五六年的光景了吧,”郑天寿说道:“当初,我们兄弟三个,就带着区区不到百人,真沒想到,能发展到今天这个模样,”

    王英不是与郑天寿去回忆那些,当下一副醉脸微微一摇,摆摆手说道:“五六年,弟弟我可曾抢过一个民女,”

    “这……”郑天寿不知道王英这又是提的哪门子的旧事,当下便顺着他说道:“哥哥不曾见过,”

    “山寨里头,哪个不晓得我王英喜好美色,人之本性嘛,”王英胡乱地将酒碗摸到面前來,将酒晃晃洒洒地倒进碗里去,说道:“可是,我不曾抢过一个民女,更不曾强迫别人,二哥,你与三哥都已有家室,可是,四弟我,每每都是在勾栏里厮混……不是四弟浪子花心……四弟我也有真爱,”

    郑天寿看着王英一抬手将一碗酒又倒下肚里去,听得他这般言语,实在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真不知该怎地接话,只得再给他将酒添上,两人一碰酒碗,一切都在这酒里了。

    王英喝罢又说道:“今日,天幸终于盼到了一个愿意疼我爱我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这般对我,为兄弟,我们两肋插刀,可是,我都跪下來求他们,都不肯放过她,何其残忍,何其残忍呐,”王英说着便有了哭腔。

    郑天寿听得王英东一句西一句的话,心里多半明白了是怎地,生怕王英又说出什么话來,若是被人听了去,口口相传,说不得会最后惹出什么事來,当下郑天寿站起來,一扶王英,说道:“四弟,你醉了,”

    “我沒醉,來,再同我喝一杯,”王英说着便伸手将那酒坛子往怀里抱,一面还说道着:“你说,报仇就那么重要么,”

    “你醉了,”郑天寿赶紧來夺王英抱在怀里正要往嘴里倒酒的坛子,说道:“你不能再喝了,”

    王英见郑天寿來夺,赶紧一闪身,将酒坛子藏在自己身侧,可是,毕竟已有七分醉了,身子不稳,就此也从凳子上倒在地上,那坛子酒咕咚咕咚都倒了出來,王英见了,说道:“我现在就这一个宝贝了,你也來夺,都洒了,糟践东西,”说着便一嘴堵了上去,咕咚咕咚喝将起來,也不管那倾泄出來的酒水顺着他的脸颊弄乱了头发,打湿了衣襟。

    郑天寿瞧见王英这副模样,心里好生难过,可是,当下却又不知从何劝起,再來夺酒,那王英抱着酒坛在地上一滚便闪开了,反倒是弄得愈发狼藉,郑天寿叹一声,索性也不去夺了,从桌上提一坛子酒,也不要甚酒碗,坐在王英身边,开封便往嘴里倒。

    王英醉眼朦胧地瞧见,苦笑而來一下,这才说道:“二哥,你说,我为一个女人这般,是不是,太不够兄弟了,”

    郑天寿沒有接话,只是探过酒坛子來和他一干,说道:“喝酒,”

    王英抬起酒坛子來和郑天寿二话不说,咕咚咕咚便是一通猛喝,最后,就连郑天寿都不知什么时候醉倒在大厅里,等到郑天寿再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昨夜喝的太多,脑子里还依旧是晕晕沉沉的感觉,若不是这地上实在不舒服,他恨不得此刻再倒头再呼呼睡去。

    “來人,”郑天寿唤了两个喽啰进了聚义厅來,叫他们将自己和王英都送回后山去,可是,就在这时候,却怎地都找不着王英的人影。

    郑天寿最后的一点酒意也在这一刻被惊醒了,郑天寿赶紧问道:“王英呢,”

    那一直守在外面的喽啰说道:“小的不曾见王英从里面出來,说不得,是从后面去了,”

    “可有人送他回后山,”

    “两位大哥在里面喝酒,小的们都不敢进去打扰,”

    “这……”郑天寿有点着急了,隐约之间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郑天寿赶紧喝道:“多招些人手,快去给我找,”

    “喏,”喽啰们应了赶紧快步奔出去了。

    郑天寿坐在厅上看着地上散落的只有一个酒坛,当下心里仔细回想着昨夜的种种,赶紧扶着有些晕沉的脑袋,快步从后面而去,郑天寿差人取了匹马來,便直往后山去了,奔到了王英的宅院前來,也來不及拴马,便朝着那守护宅院的喽啰问道:“你家爷可回來了,”

    “沒有,”

    郑天寿心里一紧,赶紧往燕顺的寨子去了,走了一遭,燕顺正在里面休息,把门的喽啰也说不曾见过王英,燕顺闻之也赶紧起了身來,胡乱穿了些衣裳便上马与郑天寿一同往宋江的宅子去,到了那时,只见这院里一片安详,不见有甚厮打过的痕迹,当下两人松了口气,守护的喽啰也说不曾见过王英。

    “想必四弟就是再糊涂,也断然不会做出这般事來,”燕顺说道。

    “唉,那还能去哪里,”郑天寿叹了一声,满是担忧。

    燕顺心里也不好受,说道:“谁晓得四弟对这女人这般痴迷,那时候当场就与我厮打了一番了,眼下他不在气头上,倒不至于作甚傻事,宋大哥也是为了他好,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留在身边,迟早都是个祸害,等他气消了,他自然就明白这良苦用心了,”

    郑天寿沒有接话,点了点头,心里却想到另一个人來,当下暗叫不好,赶紧便驰马而去,燕顺跟在身后飞马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