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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我一看到你就很想为你弹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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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啊,我原来已经这么地想念迟冷类了吗?

    已经想念到在画别人的时候画出的居然是他!

    我画了这么多年的画,我画了这么多张的人像写生,从未出现过如此荒唐的失误啊!

    我原来已经这么地想念他,这些想念早就盖过了他之前的欺骗,让我情不自禁地原谅了他!

    我只记得我们俩“同居”时的那些快乐时光,我只记得他修长手指下流淌出的天籁琴音,我只记得他漂亮双眼里偶然飘逸出的昙花一现的温柔

    我想来想去,想去想来,他本质一定是个好人。那些冷酷和欺骗,一定是有什么缘由的,尽管他绝口不承认这一点,可是我看得到他的忧伤和哀痛,他一定有很多的故事,他一定有很多无法言说的秘密!

    我好想了解他的一切啊!爱上一个人是不是就是这样,会情不自禁地想要了解他的一切?他的所有事情,都会情不自禁地想知道?

    所以,我想知道迟冷类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撒谎,我还想知道他私闯民宅的真正理由,我对他身上的一切谜团都充满了浓厚的兴趣,我想把它们全部揭开。

    于是,我终于第一次鼓起勇气拨打迟冷类之前给我的手机号码,但是,居然又是假的。唉,没办法了,只能明天去找唯太帮忙了。

    ****

    第二天,我鼓起勇气找到唯太:

    “我有事找迟冷类,可是找不到他的人,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找到他?”

    唯太好奇地睁大了绚丽如花的眼睛:

    “啊啊啊?小澈你想找迟冷类哦?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哇?你之前也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他耶。我一直很好奇这点的,只是老是忘了问你啦,呵呵。”

    啊?我和迟冷类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个这个其实到现在为止连我自己都还搞不清楚耶。

    算是好朋友吗?不像吧,如果是好朋友的话,迟冷类应该对我更热情一点友好一点的;普通朋友?迟冷类好像也没流露过想跟我做普通朋友的意思吧;时差性的微妙同居室友?我的心渐渐变得冰冷,原来我和迟冷类的关系如此脆弱,连普通的室友都不算。或许在他的心里,我只是一个陌生人吧。

    可是这个一定不能跟唯太说的,否则他肯定会误会,总之,涉及了“同居”这个词,就怎么样都不适宜公开啊,不单是唯太,被别人知道更不得了,那我一定会上报纸的:15岁少女与人同居

    那么,到底该怎么回答唯太呢?真是头痛哇

    想啊想,想啊想,想了老半天,我才有点结巴地说:

    “呵呵,你应该猜得到的吧,我和他的关系就是比较好的普通朋友啊”暂且这样定义我和他的关系来混过唯太的好奇追问吧。

    “啊?比较好的普通朋友?这是个什么说法哇?不是‘好朋友’的意思吗?”唯太表现出有点迷糊的样子。

    “呵呵,就是比普通朋友好一点、比好朋友又差一点的那种关系,是介于普通朋友和好朋友之间的那种关系。”

    “就是比我和澈的关系要差一点的关系,对不对!哦哦哦,我明白了哦,呵呵,哈哈。”唯太恍然大悟地灿笑。

    “那唯太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帮我找到迟冷类啊?”我有点着急地追问我的重点问题。

    唯太笑眯眯地对我说:

    “呵呵,小澈你算是找对人啦。我们学校开了个暑假钢琴强化班哦,是针对我们这些钢琴特长生开的,迟冷类也会来上的。今天恰好就有我们钢琴强化班的课哦,所以,我现在就带你去我们学校的钢琴教室找他吧。”

    “呵呵,好的。”我真高兴。

    于是,唯太就把我带到了他们学校的第三钢琴教室里。

    我终于看到了迟冷类!

    一身黑色的他就在这个钢琴教室里,正在优雅高大的三角架钢琴前面无表情地练着琴。

    他还是那么帅,那么冷,那么沉默到无声,就好像他一直都在那里,从不曾离开,从不曾离开我的生命,只是用障眼法隐形了那么小小的一段时间。

    我好开心!

    天知道我是多么地想念他啊!

    我开心得几乎要立即冲到他身前去把他仔仔细细地看个遍!

    但是,脚才冲出去又收了回来,不行,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很开心,不能让他知道我已经爱上了他,当初可是我赶他走的,现在却又这么着急地想找到他见到他,他一定会觉得我这个女人厚脸皮、烂透了,那我多没面子啊,所以,要装得严肃一点、冷静一点、淡漠一点。

    所以,我最终是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他面前去的,当专心练琴的他看到我,眼里有微小的惊愕,可是他并没有停下在琴键上弹奏的双手,也没有对我说只言片语,直到他看到跟在我后面走来的唯太,眼神才突然一凛,反应骤然变得激烈——

    修长有力的十指连同宽大结实的手掌一起,狠狠地一并压到了琴键上,压出一个巨大刺耳的浊音,像是一声超级郁闷的吼叫,在宣泄着见到来人的不爽!然后,迟冷类从琴键上收回双手,轰地从琴凳上僵立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唯太挡住了,他笑眯眯地看着迟冷类说:

    “哈哈,我告诉你哦,你刚才弹的那首曲子又犯了老毛病耶,冰冷,僵硬,晦涩,没有感情,没有感染力,我从那首曲子里完全就感受不到你对钢琴的热爱、对音乐的热爱哦,我只觉得你好像跟那架钢琴有仇似的耶,好像想把它使劲弹坏才够爽快一样哦,哈哈哈,兄弟,这样不行的哦,这样你怎么可能赢过我呢?加油加油哦,要不要我教教你啊?”

    “唯太,不是吧?”还没等迟冷类有反应,我就忍不住急咻咻地插嘴了:

    “我觉得迟冷类刚才弹得很好啊,很好听啊,他的曲子里是有感情的,只不过比较深沉比较隐晦而已吧,因为他的性格本来就不是外放型的啊,所以你不能要求他也像你一样弹琴时眉飞色舞声情并茂的吧?”

    “你懂什么!”迟冷类猛然开口喝住了我。

    “你是个外行人,对钢琴一窍不通,什么都不懂!现在是我和唯太的对话时间,你闪到一边去,不准再插嘴!”

    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还衍生着丝丝缕缕的抽痛,唯太连忙护住我,冲着迟冷类大声说:

    “你对小澈凶什么凶啊?她刚才是在帮你讲话耶,你还对她凶?你真是不识好歹耶!”

    “我是不识好歹,那你呢?”迟冷类狠狠地回击唯太“你比我还差劲!你在钢琴上给我的羞辱还不够吗?你居然还把她找来,当着她的面给我难堪,你觉得这样更过瘾是不是?”

    “我没有啦!是小澈想找你,我才带她来的耶!”唯太委屈地嘟起了漂亮的蔷薇花瓣嘴。

    “我刚才把你弹琴的毛病说出来,是好心提醒你,是想帮助你进步啊!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

    “我不需要你的提醒,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你别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其实不过就是个仗着自己钢琴还不赖就自命不凡的幼稚虫!”迟冷类扫向唯太的眉眼间全部都是冰冷的不屑,还有夙敌般的恨。

    “迟——冷——类!你说谁是幼稚虫?我最讨厌别人说我幼稚了!还是条虫子?我会生气啦!我真的生气啦!”

    唯太气鼓鼓地冲着迟冷类大叫:“你以为你自己有多成熟吗?你不就是年纪比我大一点、长得比我高一点、比我更会扮cool一点吗?那又怎样?这些条件能够帮到你吗?能够让你在钢琴上赢过我吗?弹钢琴是要用感情的,你再这样冷酷,永远都不可能超越我!”

    “你给我闭嘴!”迟冷类被激怒了,他深邃的眼里冒出熊熊的火光,一把上前揪住了唯太的衣领,另一只手已经变成青筋暴露的拳头。

    我被吓住了,赶紧上前劝说:“迟冷类,你冷静一点,唯太他没有恶意的。”

    “小澈,你不要劝他!”唯太对我说完这一句,放在两侧的手也捏紧了拳头,冲着迟冷类高声挑衅道“有种你就打啊!谁怕谁啊!你以为我打不过你吗?哼!”

    迟冷类狠狠地盯着他,拳头真的要落下去了,我想要伸手阻止,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严肃无比的中年男声:

    “你们在干什么?”

    迟冷类回头一看来人,很不情愿地放开了唯太。

    唯太飞快地跑到来人面前,笑眯眯地说:

    “哈哈,周老师,您来了?是不是钢琴强化课就要开始上了?”

    “已经开始上了!就在隔壁的钢琴教室!你们俩还愣在这里干吗?还不赶快去上课!”周老师锐利的目光笼罩着唯太和迟冷类两个人。

    “ok,ok。”唯太连忙冲着钢琴老师不住点头,然后又转身对我说:

    “小澈,我要去上钢琴课啰,你就在这间教室里好好休息好不好?下课后我来找你,然后我送你回家。”

    “呵呵,谢谢,不用了,我把迟冷类的事情处理完就会自己回去的。”

    “那好,bye-bye。我上完课后会打电话给你的。”

    “嗯。”

    唯太一走,钢琴老师的目光就全聚焦到了迟冷类一个人的身上,他严肃地走近迟冷类道:“你怎么还不去上课?你又打算逃课吗?”

    “是!我又打算逃课!”迟冷类居然连正眼都没给老师一个,好像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一样冷冷地盯着窗外道:

    “反正我上不上都是一样的,永远都只是个第二名!”

    周老师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可以这么消极?你既然不如唯太,你就应该更加努力才对呀!你不知道笨鸟要先飞吗?你这样的态度,最对不起的不是别人,是你自己!”

    “我根本就不爱我自己,我讨厌死了我自己!所以,对不起我自己,对我来说是件绝顶的好事!”迟冷类的回答让周老师脸色大变,他抓住他的肩膀,沉沉地对他说道:

    “迟冷类,你知道你为什么每一次钢琴比赛都输给唯太吗?最重要的原因不是天赋问题,而是你的情商问题,你弹出的曲子技巧完美音律准确,却生命力微弱、不足以感动人,让人很是怀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爱,或者说,有没有爱的能力,你没有全力以赴,你任何一次的弹琴都没有全力以赴过,你只是动用身体在机械地弹,但是,你的心,我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你是因为讨厌弹琴还是天性如此?”

    “我天性如此!我生来就是这么冷血的人!”

    骗人,他明明就是因为讨厌弹琴嘛,他之前跟我说过的啊。唉,他好可怜啊,他得逼着自己做不喜欢做的事情,想到这里心莫名地抽痛了一下

    “唉,我也看出来了,你确实是这样的人。”周老师的手从迟冷类的肩膀上颓丧地滑了下去。

    “所以说,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弹钢琴的,不是老师打击你,你也许真的不适合弹钢琴,像你这样的性情是无法达到艺术的最高境界的,这是上帝选择的,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如果只想做个一般的钢琴师那还好说,那你现在的水平早已经绰绰有余。但是,你爸爸对你的期望是要你做世界第一的著名钢琴大师,他要你在钢琴领域成为世界最好的,而你现在却有如此大的屏障无法突破,你说怎么办?”

    啥米?

    迟冷类的爸爸要他做世界第一的著名钢琴大师?这个超级难的吧?他爸爸对他的要求未免也太高了一点吧?那他岂不要被这样巨大的压力给压死了?

    还有,这个老师说什么迟冷类不适合弹钢琴?这是老师应该说的话吗?真是太打击人了!

    不行,我一定要替迟冷类辩护!

    于是,还未等迟冷类回答老师的话,我就冲到老师面前说开了:“老师,您为什么要说迟冷类不适合弹钢琴呢?有不适合弹钢琴却在钢琴比赛上屡屡夺得第二名好成绩的人吗?难道只有得第一名的才能说是适合弹钢琴吗?不管迟冷类他喜不喜欢弹钢琴,也不管他天性如何如何冷血、情商到底有什么问题,更不管他弹钢琴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总之,他选择了钢琴这条道路,您作为老师,就应该一心一意地引导他走好这条路,而不是说些打击他的话啊!”

    “谁说迟冷类不适合弹钢琴?起码我就觉得他很适合啊,他弹钢琴的时候是最耀眼最迷人的,就像一个奇迹般散发着神一样的光芒,我最喜欢听他弹钢琴了,虽然也许所有人都认为唯太的钢琴比他棒,比他的更温暖更感人,但是,我还是最喜欢听迟冷类弹钢琴!”

    “他是冷血,他是在弹琴时吝啬释放爱,可是,那也许是因为他有很多力不从心的苦衷啊,又或者或者是因为他的那些真情很珍贵很深沉,不到关键时刻,他绝对不会滥用它们!”

    “但愿是这样。”周老师听着我的话,目光却还是放在迟冷类身上。

    “但是,这个问题已经存在很久了!迟冷类,你一次又一次地重犯,你被同一块石头绊倒无数次、绊得鲜血淋漓却依旧挪不开它,我一直都看不到你的进步,可是每个人都在进步,你不进步就意味着退步,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的!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周老师说完便走了,迟冷类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现在,这间钢琴教室就剩下了我和迟冷类两个人,我看得出他此时此刻是超级郁闷的,于是赶紧说话安慰他:

    “呵呵,老师说话虽然有点严肃,但他是为你好啊,他打击你就是想激励你,他很看好你,所以他一定要严格要求你。我现在知道了你身上的压力原来很大,你的目标原来是要做世界第一的顶级钢琴大师啊,难怪你那么讨厌得第二了,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我相信你一定很快就可以突破障碍、成为第一的!你只是暂时遇到了一个难关,但是一旦突破它,你就会畅通无阻、前途无量了!一定的!我对你超级有信心!”

    迟冷类抬起头来看着我,冰冷的目光中夹杂着恼怒,突然狠狠地钳住我的手臂,用力地问:

    “你跑来找我,就是为了故作高尚地当什么救世主吗?”

    “你把我抓痛了”我无助地看着他。

    他眼神一颤,摔开了我的手臂。

    我揉着酸痛的臂膀对他说:“我跑来找你,当然不是为了想当什么救世主!我哪里有资格当你的什么救世主呢?我只是想问你:你当初私闯我公寓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

    他不说话。他又打算用沉默糊弄过去吗?

    “你不说我也猜到了,是因为唯太对不对?你之前每天来我房间紧盯着对面的窗户看,就是因为唯太是你的钢琴劲敌,你想观察他,想了解他,想知道他的琴声里为什么会充满你所不具备的饱满感情,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是不是?”

    迟冷类颀长的身躯猛然一抖,如同被一颗锐利的子弹击中了一般,用力地抓住钢琴沿,指关节的手骨突兀如同高山的棱角,紧绷着似乎随时都会破皮而出。

    我知道,我猜中了!

    可是,下一秒,迟冷类就开始疯狂反驳我:“你错了!你别以为你很了解我,其实你的所有想法都超级可笑!”

    “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又要对我撒谎?这有什么好骗的呢?把这个原因如实地说出来,一点都不丢脸啊,你想观察了解你的对手,这证明你很上进,你在努力攻破你的障碍,我很支持你的!”

    迟冷类烦躁地冲我大叫:“我真的搞不懂你这个女人!当初明明是你赶我走,义正词严地说什么不想再与我有任何瓜葛的,现在又装出一副很挺我的样子,你到底想干吗呀你?”

    “我想跟你和好!”

    就算是不归路,我也不希望他再次从我的生活中消失。

    “我原谅了你之前的所有谎言,你还是随时可以到我住的地方来,做你想做的事情。”

    迟冷类怔住了,他有点不相信地看着我,想从我的眼里看穿看破一点什么,但是他好像失败了,只得转过头去,让阳光梳理他浓密纤长的睫毛。然后他想了想,又转过头来,直直地盯着我:“你不怕我又骗你?”

    “我不怕!”我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表情坚定,神态严肃,如同战场上视死如归的战士。

    “呵”他突然笑了,那惊心动魄的昙花一笑让我瞬间呆住,啪地跌进一个万劫不复的绚烂迷梦中

    可是,在我还没来得及苏醒过来之际,迟冷类就已经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