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小说网 > 沧浪劫 > 第三章真相

第三章真相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书香小说网 www.shuxiang.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一晃,半月余,云琛方始悠悠醒来,耗尽的元神也在这些日子里逐渐凝聚。

    这段日子可谓是几家欢快,几家愁。李正庭虽还身陷牢狱,但皇上亲自过问,可见不久李氏一门会重见天日;因云琛久久未醒,受牵连的人也不少,连平时受宠的燕姬娘娘也差点受到波及。朝堂后宫,惶惶不安,均祈祷这个李姑娘早日醒来。

    可这些变数,还有一人尚且不知,她只希望已然治好太后,义父一家得以脱险,她就可以安然离去。这个人就是李云琛。可她没想到,这一觉醒来,已是人事全非,她的命运已然掌握在别人手中。

    “小姐,你可醒了。”一名绿衫小婢惊喜道“来人啦,快去禀报皇上,小姐醒了。”

    “你是?”她怎么不记得望月轩内何时添了人手。

    “小姐,奴婢叫冬儿,是皇上叫奴婢来服侍小姐的,小姐,您请宽心,皇上一会儿就过来看您了。”有这么一个受宠的主子,冬儿备觉骄傲。

    云琛当她小孩说话,也不怎么放在心上,皇上国事繁忙,怎会来看她这个无关紧要之人?

    “冬儿,我昏睡了多久?”照进屋内的阳光,让她颇觉刺眼,她抬起细瘦的手臂挡在眼前。

    冬儿移动屏风,细心地挡在榻前,让光线柔和下来。

    “你怎么不直接来问朕?”齐砚如风般旋进望月轩,微笑着走近塌上之人。半路,他正朝着望月轩走来,就接到了她已经清醒的消息。他不顾身份,施展轻功前来,想见她的心原来已经如此急切。

    他本是无情之人,却因为她动了情心,而这刻骨的深情要她用一生的相许来偿吧。

    情来得这般猛烈,这般没来由,他却甘之如饴。

    云琛微诧,皇上怎么真的来了?正要起身行礼,齐砚忙搂住她“免了吧,你还病着呢!”

    见此情景,冬儿暧昧一笑,机灵地退了下去。

    云琛心中茫然,忘了挣扎,被齐砚搂了个正着。

    “你醒了,朕不知有多高兴,你是怎么了?又是呕血,又是昏倒。”怀抱里是一副瘦得让人心疼的躯体,齐砚想起她的身子极差,不由得眉头纠结。

    “谢皇上关心,民女只是有些疲劳罢了。”李云琛淡淡地说,不留痕迹地退出齐砚的怀抱。

    齐砚深知她的性情,不想勉强她,由着她退开,但心底免不了一阵失落“云琛,你昏迷了半月有余,朕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好,李氏一门皆平安,你尽可放心。”

    只听见他叫了一句“云琛”以下的话她都没听见,心中的不安像涟漪一样逐渐扩散,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她偏又无法控制。每个人均如此怪异,特别是齐砚,他对自己的态度,不像是

    云琛猛然抬头望向齐砚,只见他笑意盈盈,她心中不禁一寒,脱口叫道:“皇上”

    “不要叫我皇上,从今天起,我也不在你面前自称为朕,可好?”不知怎的,他不想云琛像其他妃子般尊称他为“皇上”在他心中,她不该只是一个养在深宫里的后妃,她是李云琛,一个他要定了的女人。他齐砚的女人。

    云琛大惊,道:“君臣之礼不可逾越,民女不敢违背。”这是哪里出了错?

    “是啊,君为臣纲,夫为妻纲,这样是不妥”齐砚戏谑道,看见云琛大松口气,续道:“不过,我决定纳你为妃,明日早朝诏告天下,这又另当别论。”

    “不!”云琛彬于地上“皇上,请收回成命吧,云琛埃薄,不能进宫侍候皇上。”

    “我宠你,你就不是福薄之人,快别跪了,你的身子不好。”齐砚扶起她,抱着她香馥的身子,不明她为何有如此大的反应,却不以为意。

    她此刻心乱如麻,没了平日里的气定神闲,也没留意到她和齐砚之间的亲密姿势。

    “皇上,您曾说过,只要有人治好太后顽疾,您就重赏她。”李云琛急切道。她仰首,与他更为接近,他的唇就落在她的眉心间。她大惊,想要退开,他却不放,重重地在眉心心落下一吻。

    “是啊,云琛,你要何封赏?”他将她的身子禁锢在胸前,乐得与她耳鬓厮磨。

    “君无戏言,真的什么都行?”她不再挣扎,由他抱着。

    “当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世上,还没有我办不到的。”

    “那请皇上恩准民女离宫吧。”

    “这事好你”齐砚脸色一变,放开她的身子,直至此刻,他方才知晓她真的无意于他“你再如此推却,未免矫情。”

    “皇上”

    “够了,我心意已决,你等着当我的妃子吧。”齐砚走至门口,喝道:“来人啦,好生看着云妃,如有差池,惟你们是问。”

    “遵命。”望月轩外,侍卫重重把守,从前的宁静祥和已成过眼烟云。

    看着齐砚离去的背影,云琛心中明白:他的温柔只是表象,天生的掠夺心性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当初对弄雨的一番戏言,没想到应验到己身,为何会变得如此?

    拈花

    拈花琢句信悠哉,落落酣歌且放怀。

    三日世情浓与淡,一天风雨去还来。

    “娘娘,不好了”冬儿慌慌张张地跑进望月轩,高呼“梅妃娘娘和燕姬娘娘朝这里来了。”

    云琛听闻冬儿叫她“娘娘”秀眉微蹙,手中画笔顿了一下。哎,诗词已经附上,这画却是毁了。叹道:“外面不是有侍卫把守吗?”

    那日齐砚拂袖而去后,就未曾再来望月轩,只是嘱咐御医们好好调理她的身子。云琛知道,她是真的激怒他了,可封妃的事也暂时搁了下来。他是在让步吗?他这样一个人,会对一名女子让步?

    “侍卫哪敢拦呀,再说皇上只是下令保护娘娘,可没说不许人来探视啊。”望着继续悠然作画的主子,她真是急死了。

    “冬儿,你在担心些什么?”低柔的嗓音徐徐飘来,她重铺宣纸,醉心于画,有些漫不经心。

    “娘娘,您快想办法啊,她们肯定是兴师问罪来了,您不知道这后宫里的事哎,奴婢怕您吃亏啊。”

    李云琛闻言,抬起头来,不解道:“问什么罪?问谁的罪?”

    “娘娘,您不知道皇上多重视您吗?奴婢从没见过皇上对哪个妃子如此费心过。奴婢瞧得出来,主子您不喜欢与人争,可在这后宫中,谁没有个万全准备?奴婢今逃卩嘴了,请娘娘责罚。”

    李云琛天生有一股柔弱堪怜的气韵,见过她的人都有一种想要对她好的念头,冬儿也不例外。皇宫内院危机重重,人人步步为营,最忌多嘴。冬儿本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不然也不会拨来侍候李云琛,可面对她这样一个主子也不禁多嘴起来,只盼她好。

    “冬儿,你先把笔墨收起来吧,我知道你的意思。”

    自从魏后为娘家所累被废后,齐砚只有两位正式被封的妃子。梅妃是因为娘家势力显赫,曾助齐砚打天下立下汗马功劳,封她为妃,也算是一种犒赏;而燕姬,据说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甚得齐砚喜爱,也是在她昏迷期间赠灵葯之人。后宫佳丽三千,美人如云,由此可见,齐砚到不是个贪图淫乐之人,不然哪有这番雄图伟业;也许是他得到了这世上最美的女子,对其他庸脂俗粉食之无味。

    “这不就咱们那位李家妹妹吗?真是我见犹怜呀,怪不得让皇上如此动心,你治好了太后的病,可真是大功一件啊,不过你这身子骨,真弱啊,怎么能侍候皇上呢?来,待姐姐给你调养调养。”

    人未到,声先闻,想必是那位很有家世的梅妃娘娘吧。这夹枪带棒的一番话,明褒暗贬,着实让人不好受。

    “见过两位娘娘。”云琛起身恭迎,并裣衽为礼。

    “哎哟,快别折杀我和燕姬了,你现在和我们一样是皇上的后妃,怎么行如此大礼?皇上知道可是要怪罪我们的。”梅妃夸张地拉起云琛,亲热地说“以后就是自家人了,你说是不是?燕姬妹妹。”燕姬啊,燕姬,你也有今天,你不是自恃有皇上的宠爱吗?居然会败在一个苍白病弱的丫头手里,看你以后还怎么傲,怎么冷。

    “云琛并没正式封诏,理应如此。”云琛淡淡一笑,这位梅妃娘娘着实让人目光落于从一进门就没开口说话的燕姬身上,顿觉眼前一亮,果然名不虚传,燕姬之美,人间少有“云琛谢过燕姬娘娘赠葯之恩。”

    “你不必谢我,我不是为你。”燕姬冷淡地开口。今天,她是被梅妃硬拉来的,她明了梅妃是想借机羞辱她。反正,她的心已被伤得千疮百孔,也不怕多加一次。

    李云琛也不生气,温和道:“我明白,不管是为谁,云琛始终是感激的。”

    燕姬狼狈地别过头,似怕被云琛那洞悉一切的水目看穿,紧咬樱唇,不再言语。

    窗外,碧色连波,波上寒烟翠。这望月轩,倒雅致得很,只可惜再也找不到昔日的宁静与安详。

    “太后驾到!”

    一位气度雍容的妇人在侍女的挽扶下踏进了屋内,环顾四周,径直走向李云琛,慈祥地拉起她的手“你就是哀家的救命恩人?”

    “太后言重了,民女只是略尽绵力。”

    “哀家的好孩子,听说你积劳成疾呕了血,哀家心疼死了。”多乖巧的女娃儿,不像梅妃娇纵跋扈,也不像燕姬狐媚惑主。太后怒视两人一眼,道:“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净添乱!”

    看来太后对两位娘娘极为不满,云琛心道,哎,如今之计,只有求助于太后了。

    侍女扶太后于主位上坐下,云琛亦被拉着坐在身侧。

    “太后,两位娘娘是来探望云琛的。”云琛委婉地劝解着。

    “她们能安什么好心,八成是打翻了醋坛子,找碴来的。”

    见情形不妙,梅妃赔笑道:“臣媳也不打搅您和李家妹妹了,先行告退。”遂拉着燕姬一起离开。

    “不成体统!”回过头来,太后细细大量起云琛“嗯,有点母仪天下的风范,砚儿的眼光着实不错。”

    “太后”云琛突然蹲跪在太后身边,恳求道:“民女当不来什么娘娘,请太后成全。”

    “云琛啊,这可是你的不对了,能当娘娘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你莫要太固执了才好。”太后起身道“自古王命难违,想想你的双亲吧,你忍心他们受你牵连吗?”

    太后,她是来当说客的吗?

    “您有所不知,云琛已是久病之人”皇宫里忌讳这些,她自幼长于宫中,自然知道如何应答,何况这本就是实情。

    太后一愣,叹道:“好了,哀家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莫要忘了,这可是帝王家,皇上喜欢你、要你,这谁都能看出来,有什么不好呢?你享尽荣华富贵,连带你们李家也跟着你受益,这可是光耀门楣的事儿,你怎么反倒不愿意呢?别说砚儿是帝王之尊,单说他人好,如此俊朗出色的夫君,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呢?你身子不好,哀家也看得出来,可这皇宫里有这么多名医,难道还治不好你的病?且莫说你本身就是大夫,连哀家都能治好,哀家又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只要有皇上和哀家在,谁敢说你半句不是。”

    “云琛知道,您就当云琛不识好歹吧,请太后成全。”李云琛彬地不起,意态坚决。

    “你这孩子,怎么如此冥顽不灵呢?不是哀家不帮你只是,哎这皇上决定的事啊,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太后拉起云琛,怜惜地看着她道“哀家感激你治好了哀家的病,可有些事啊,哀家也无能为力,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明白哀家的意思,你要学会顺从啊,不然会出事的不要违逆皇上了,砚儿这个人哀家不说了,把它当做一种福分吧,哀家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吧。”

    这偌大的皇宫中,每个人都认为这是莫大的福分,可她偏偏要不起这样的福分,切莫说她的身份不容她有此打算,光是她日渐衰竭的身子骨,又能撑到何时?

    她,应劫而生,必为化劫而死。再深的情,再多的爱,一世轮回皆成过眼云烟,蓦然回首已是万事空,何苦徒惹伤悲,可如今这样的局势,她又能如何?太后的警告言犹在耳,让她一阵心冷,如果连自己的亲娘也畏惧的人,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晚霞染红了天际,一阵风轻轻吹过,带来一股沁凉的感受。

    “云琛,身子可好些了?”齐砚伸手探探她的额头,皱眉道“还是有些凉,怎么调理了这么久,身子还不见大好?”

    “我血属阴寒,本就是这个样子。”为了不惹他不快,云琛澳口不再自称民女,顺着他总比激怒他好些吧,起码门外的侍卫是撤了。

    “嗯。”齐砚见她顺从,不禁心情大好,遂从床榻上将她抱起,大步踏出“外面许多花都开了,我抱你出去走走,你怕是闷坏了。”

    拒绝也是徒劳,云琛只得由着他去了,身子轻轻地依在他怀中,聆听他有力的心跳声,这是一颗怎样的心啊?相处越久,越让她不安。

    见她柔顺地依偎在自己怀中,齐砚不禁咧嘴大笑。拥着她静静地坐在凉亭之中,脸颊贴着她的乌发,任凭他们的发丝紧紧地缠绕在一起结发情啊,她将是他的妃,他的后。想要拥有一个女子的念头从未如此强烈,强烈到不顾一切也要强留下她。她呢?还要离开吗?

    “我父亲的案子查得如何了?”云琛仰首望他,眸中含忧,轻轻地询问。

    齐砚轻抚她的发丝,本不想对她言明,如今她问起只得相告:“有些棘手。”

    “为何?”不该啊,如皇上无杀义父之心,应该易判啊。

    “别担心,我也想救你义父。”齐砚轻吻着她光洁的额,叹道“巩章其实是你义父失散多年的亲生子,要救你义父,巩章定要伏法,我想,你两个都想救,对不对?”

    “怎会这样?义父知道吗?”云琛没注意到他亲昵的动作,浸淫在自己的思绪中,他们是骨肉之亲,为何相残?这中间定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内情吧。

    齐砚抬起她的下颌,含住她有些泛白的唇,绵绵密密地细吻着。

    云琛大惊,挣扎起来,急道:“皇上”却换来更火热更强悍的唇舌交缠“不要”

    “启禀皇上,龚大人求见。”大内总管陈公公前来禀报。

    “不见!”齐砚不悦道。不愿此良辰美景被人打搅,尽管来人是他的最信任的人龚啸钦。

    “且慢,陈公公。”李云琛起身阻止,该来的迟早会来,也许仅此能阻止他了“皇上,你曾说过要纳我为妃?”

    “君无戏言。”齐砚定定地望着她,不明白她突然提起是何意。

    “等见了龚大人,皇上再定夺不迟。”李云琛幽幽道,身子轻依在亭柱边,深邃的眼眸直逼朗朗苍穹,他的吻,让她怕极。

    强压心中不祥之感,齐砚准备先送她回去后再召见龚啸钦“起风了,你先回房吧。”

    她的目光依然漂移在天尽处,也许这样对他和她来说,是最好的“闻龚大人有惊世之才,云琛也想见见。”

    “宣。”齐砚不耐地挥挥手,云琛的怪异让他忧心。

    “啸钦,有何要事?”齐砚安顿好云琛坐下,开口相询。由于云琛大病初愈,不可吹风,齐砚体贴地挡在风口处,刚好也挡掉了龚啸钦看见她的角度。

    乍看有外人在场,龚啸钦不忙回答,用眼神询问齐砚是否妥当。

    齐砚知他心中顾忌,微笑道:“但说无妨。”

    看来此女深得皇上宠幸,连此等机密大事也不痹篇她。

    “护国公主的确在兴都,但不知为何就是查不出来。”龚啸钦懊恼道。生平连续两次败于一名女子之手,真是让人丧气。

    “查不出来,那就不要查了,此件事朕已有定夺,你辛苦多年,也该歇歇了。”

    报啸钦大吓,跪倒在地“臣办事不力,请皇上降罪,但请让臣继续追查,臣”

    “朕没怪罪你的意思,你可以起来了。”齐砚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的态度让龚啸钦误会了,毕竟他追查了多年,突然要他放手,是有些让人不能接受,但继续追查已没有了意义。

    听罢,李云琛缓缓从齐砚背后走出,问道:“龚大人找的可是前洛宇王朝的亡国公主,封号护国?”

    “云琛,你身子太弱了,不要站在风口处。”齐砚皱紧了眉头,但仍细心地为她挡去冷风的侵袭,没让冷风蚀了她的痛骨,她不是应该努力避嫌吗?为何还要走出来?

    报啸钦不敢抬头直视皇妃,但心中暗暗惊奇她的大胆,皇上面前,她怎敢妄议国事?

    “听闻龚大人深谙相面之术,可否替小女子相上一面?”

    见皇上并无异议,龚啸钦抬起头来,他也好奇究竟是何种女子能得到皇上如此宠爱,连美若天仙的燕姬娘娘也没此福分。细细一观,她天庭饱满,隐含睿智光芒,地角方圆,此乃尊贵福气之相,此女命格贵不可言,而且莫非

    “啊!”龚啸钦惊叫一声,颤声道:“你是”

    “住口!”齐砚怒目相向,大喝道“龚啸钦,退下。”他望着眼前气定神闲的女子,不禁心如刀绞,她是这么想逃离吗?不惜已身犯险。

    “皇上,臣不得不说。”龚啸钦豁出去了,得来不易的狂喜让他没有觉察到皇上的不对劲“她就是护国公主啊。”

    “滚!”齐砚暴怒,一把拽住云琛“该死的你”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云琛惊愕地望着震怒的齐砚,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这步她是走错了,谁能料想到齐砚获知实情后,会如此不动声色呢。

    齐砚抓紧她的手腕,向望月轩方向奔去,徒留下目瞪口呆的龚啸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