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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违背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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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少强下了楼梯深吸一口气:“唉呀!总算逃出来了,她每次都是这样,我一赌就发火,真是受不了。”

    “其实她这也是为你好。”楚林拍拍他的肩膀:“你啊!懊戒赌了,现在阿艳没工作,你就那么一点工资,果还去赌的话,真的会倾家荡产啊,到时候你们可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少强!”背后传来申发的声音:“你小子这两天过得怎么样啊,听说你们厂明天就要发工资了,到时别忘了还钱啊。”

    张少强回头一看:“原来是发哥啊,放心就那五百块钱嘛,我明天发了工资一定还,只是这事以后能不能不跟我老婆说啊。”

    张少强嘴里刁着一要香烟:“我要是不跟她说,你说不定又要拖到明年才还了,还有记清楚了,不是五百块是一千,如果过了明晚十二点再不还就是两千了,当然如果你想像上次那样拖到明年再还也行,到时候我给你打点折收你一万就行了。”

    “发哥,你那时不是说了不收利息吗?怎么才一星期就翻倍了。”张少强早就听人家说他是那种出尔反尔之人,他一直都不肯相信,这次真的是心服口服了。

    “我借出去的钱什么时候不收利息啊,行了,不跟你说那么多了,明晚我给你打电话时就得马上还钱,不然我就找你老婆要。”说完招呼几个保骠大摇大摆地从他们面前经过。

    陈洪锋生平最讨厌这种出尔反尔的人了,此时他真想狠狠地捧申发一顿。

    楚林看到他紧握拳头目露凶光的样子,赶紧握住他的手,示意他别冲动。

    待申发一行人走远之后,楚林终于松开了陈洪锋的手:“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这么做有多危险,还好我阻止你,不然你现在早就横尸街头了。”

    “可也不能任由他这样子欺负人啊。少强我真的没想到你会烂赌到这个地步,你没钱就跟我说吗?干嘛要欠他这种败类的钱,你那不是自找苦吃吗?”楚林生平最讨厌那些借钱赌博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和少强是哥们,才懒得管这些事情。

    听了陈洪锋的话,张少强心里感触很深:“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每次一听到那些声音就想赌,可是每次赌钱都会输得精光,没办法只好跟他借钱了,可是他的利息那么高我上次借他一千块钱,才一个月就上涨到五千块, 还说什么要一次性还清,少一块钱就当是利息,而且要我每个月都还,不然就让我们不得安宁。”

    “那你还欠他的钱,真是自找苦吃!”陈洪锋继续数落:“像你这样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说的对,像你这样的赌鬼不受点教训还真不行。”楚林看看表:“不行了,我们得跑步上班了,再不去就要迟到了。”

    “你今天终于肯安分守己的回家了,是不是没钱赌了。”张少强一进家门罗艳就开始数落个不停。

    “呵呵!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张少强献上一个超级傻笑。

    “这句话我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我这可是最后一次警告,如果你这次还清了赌债,再去赌钱的话,我马上就走,以后你就别想再见到我。”

    “知道了,老婆!”张少强嘴里答应,其实心里早就不当一回事,毕竟她又不是第一次说这话,现在又有了自己的骨肉,而且又失业了,她能去哪里呢?

    “明天我婆婆的忌日,我要去看看她,晚上可能要晚点回来,你明晚在外面吃饭吧,但是你千万要记住,别晚还了钱之后,不可以再赌了,不然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再赌了。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对天纺。”张少强伸出手:“如果我以后再赌的话就罚我走路摔跤、然后喝水被呛、吃饭被噎”

    “你为什么不敢发毒誓,是不是不想戒赌啊。”罗艳打断他的话:“你要是决心要改的话就给我来点狠的,像什么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样才对嘛。”

    “不要吧!”

    “快点!”罗艳开始有些火了。

    “好!我纺,我以后再也不赌博,不然的话就让我妻离了散,家破人亡。”

    次日在赌场。

    张少强把一千块钱交到申分上:“发哥,这是欠您的钱,现在全部还清了。”

    申发点了一下数“不错,还是你听话,今天发工资就应该好好玩一下,我今天这里来了几个贵客,他们身上带的钱可不少啊,有没有兴趣赢一点回去啊。”

    “不要了,老婆要骂的。”张少强嘴里这么说可眼睛一直盯着赌桌那边。

    “唉呀!男子汉大丈夫怕一个人女人干嘛,自古以来都是男人家,女人算得了什么,女人嘛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她只是怕你输钱而已,如果你赢了大把钱回去,那她还会怪你吗?”申发推着张少强来到赌桌旁“你看这么多钱你不试一下,说不定等下就是你的了。”

    最终引诱战胜了所的理智,张少强咬咬牙“好吧,我赌了!”

    “这张少强也太过分了吧!都发了毒誓说不赌了,居然还赌。”在旁边隐身看热闹的金正利再也呆不住“要不要让他赢钱啊!”“不能让他赢,要让他输多一点!”同在一旁的张伟看到他又开始赌博,气得都快冒烟了。

    “张爷爷说的对,我们不能再帮他了” 小精灵看到张少强出尔反尔的样子也开始有点生气了“我这次不但不帮他,我还要让他输得很惨,欠下一屁股的债,让他回去被罗姐姐骂个狗血喷头,看他以后还赌不赌!”

    接下来的时间,小精灵在筛子上动了手脚,张少强买大,他就翻到小的那边,张少强买小他就翻到大的那边,让张少强半小时内输光了所有的钱,他还迷惑张少强跟申发借了五千块钱的赌债,结果不到两个小时就输光了,张少强看着手里的借据惊出一身冷汗,刚才的事情就像做梦一样,自己什么时候那么大胆,然敢借那么多钱,天啊,以后可怎么还啊。

    张少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心里一直在想着赌场的事,刚才在赌场总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手脚不听使唤,还鬼使神差的借了五千元,那到了月底就是一万了,天啊,他一个月才一千多块钱这以后可怎么还啊,张少强在门口徘徊了好久都不敢进去,他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罗艳,如果跟她说明让她把之前赢的那五千块钱拿去还钱,或许利息会少一点,可是如果她知道了真的气走了那可怎么办啊,算了还是先不跟她说好了,明天再跟楚林他们借钱吧。张少强刚掏出锁匙开门时,隐身在旁边的张伟手一伸将他拉到楼梯把他推了下去。

    “喂,你这样会摔死他的。”金正利上前阻止他。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像他这种出尔反尔之人就该受点皮肉之苦。”张伟又把他揪起来头朝墙上撞。

    张少强见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居然一步步靠向墙,吓得叫出声来“不要!不要啊!”正在上楼的罗艳刚好看到这一幕:“少强你疯了,干嘛要拿头去撞墙啊!”张伟见到罗艳上来便松开了张少强,获得自由的张少强瘫软在地,罗艳将他扶起:“你今天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心里很内疚,所以就这么虐待自己。”

    “没有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不听使唤,我感觉这里好像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张少强紧握着罗艳的手。

    “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你没看到那里有个香蕉皮吗?”罗艳指指台阶上的香蕉皮“真是的,那么大个人了,走路都不看脚下,居然会被一个香蕉皮整得从上面摔下来,还好只滚了一层,要是滚到一楼啊,我看你这条小命就玩完了,我以后就成了寡妇了。”

    张少强看着前面的香蕉皮,觉得非常奇怪,刚才自己一直在低头考虑问题,脚下的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不曾见到有任何垃圾啊,再说了这栋楼的居民平常都很讲究卫生的,从未有人乱扔垃圾,那它是哪来的,张少强想起刚才在赌场及摔倒的事,他向四周张望,总是感觉这里有股莫名的恐惧感,他用力握着罗艳的手:“老婆,我们还是快点上去吧。”

    终于进家门了,此时的张少强心中有种踏实的感觉“咕”肚子传来救命声,这声音异常的响亮。

    “你还没吃饭吗?肚子饿得咕咕响?”罗艳放下手中的皮包正打算洗脸。

    “呵!还没有吃呢?”张少强坐在床上傻笑。

    “没吃饭,那你那么晚才回家干嘛去了。”

    “我陪楚林他们买东西去了。”

    张艳拿来一瓶牛奶“你先喝点牛奶垫底,我这就给你烧点开水煮泡面去。”

    张少强接过她手里的牛奶大口的喝起来,他喝得正起颈,张伟用手一指整瓶牛奶全部往他嘴里灌,呛得张少强真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又怎么了?”罗艳应声前来看他“是不是呛到了,你也真是的,喝那多快干嘛,又没人跟你抢。”

    张少强此时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他总不能说牛奶自己倒到他嘴里来吧!谁信啊,可是他刚才真的感觉好像有人在往自己嘴里灌奶。

    罗艳见他停止咳嗽“好了,我先去给你煮泡面了。你慢点喝啊。”

    片刻之后罗艳将泡面端了出来:“好了,可以吃了,不过这下要慢点吃,刚煮的很烫的。”

    张少强一接过碗,张伟便抓住他的手使劲往嘴里送面条,此时张少强感觉自己不只是手不听使唤,就连嘴巴也受了控制,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

    罗艳在一旁不停的嘱咐:“慢点吃,小心烫伤,别噎着了。”

    她刚说完张伟就掐了一下他的脖子,噎得张少强直咽口水。

    “都跟你说了,别吃得太快,你看噎着了吧。”罗艳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来,喝点水吧。”

    张少强接过水,一饮而尽:“这下子舒服多了。”

    不知为何,罗艳突然想起昨晚张少强的誓言,又想起他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走路摔着、喝水呛着、吃饭噎着,这不是他昨晚的誓言吗,现在全部应验,他是不是又跑去赌博了,这时地上的一道光芒映入她眼帘,她看到张少强脚边有一张纸条,捡起来一看居然是张借据。“张少强!你昨天刚跟我纺说以后不赌钱的,你现在又开始欠高利贷,还欠了那么多,我看你以后怎么还。”

    张少强接过她的借据,再摸摸口袋“奇怪了它是怎么跑到地上去的。”

    “张少强,你欠了那么多钱,居然都不跟我说,是不是想像上次那样,搞得被人追打,要等到利息涨到几万块了才跟我说啊。”罗艳翻出自己的银行卡:“这是我这些年的积蓄及你上次赢的那五千块钱拿去还钱吧。”

    张少强接过她手里的卡“老婆,你对我真好!”罗艳将银行卡交给他之后便开始收拾东西,将几件衣服匆忙卷进包里,提着包正要出门,张少强拦住她:“老婆,你要干嘛!”

    “我昨晚说过,如果你再赌的话,将会永远失去我。”罗艳绕过他继续向前走。

    张少强拉住她:“老婆,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走好不好。”

    “你这话说了不知多少遍了,我真的不想再跟你这个赌徒混日子了。”罗艳甩开他的手大步向外走。

    张少强本想向前拉住他的,谁想这时张伟突然在后面拉住他,任由他怎么用力还是原地踏步,此时张强顾不上害怕,只是不停地叫道:“老婆!别走!”

    张伟见状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叫出声,并把他按在床上,上了他的身。

    罗艳在门外等了半天都不见他出来,开门一看,张少强居然躺在床上对着她笑逐颜开:“我知道你肯定是在跟我开玩笑。不会真的离开我的。”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罗艳的话语中满含愤怒气息。

    “你在这里又没什么亲人,你能去哪里啊。”

    看着张少强那得意的表情,罗艳真的是悲愤不已“张少强我算是看透你了,我告诉你,我宁可流浪街头做一个乞丐,也不愿跟你多呆一秒钟!”接着“怦”的一声,罗艳夺门而出。

    随后张伟离开了张少强的身体,清醒后的张少强,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想去追罗艳,他一起来就被张伟按下去,失去至爱的悲痛让他忘记了恐惧:“我不管你是哪个鬼,总之赶紧给我离开,我要去找阿艳,深更半夜一个女孩子在外面逛很危险的,我不想让她出事!快放开我!”

    “张爷爷,他说的有道理耶,再怎么说罗姐姐现在怀了张家的骨肉,您总不希望她们母子俩有什么三长两短吧!”小精灵提议道:“要不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和利哥去保护罗姐姐。”

    “好吧,麻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