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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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墙高地外五公里,缅军指挥部。 缅军的少将司令官面色苍白,神情漠然。 记得中国有位非常著名的作家曾经说过:哀默大于心死。而这句话正非常准确的体现出了将军大人此刻的心境。 身为缅甸军界的少壮派,一个未来之星,将军大人早就将振兴缅军的战力、提高缅军在国际社会中的威望作为自己毕生奋斗的目标。但是此刻,就在他欲施展抱负、大展宏图的时候,却不得不面对一个极其残酷的现实,还是中国的一句古语:朽木不可雕! 他坚信,刚才的密集轰炸已经大大削弱了敌人的战力,之后他派出了一个团实施强攻。一千多名正规军对阵最多只有两、三百的顽匪,最后却带着近一半的伤亡无功而返。 将军再一次出离了愤怒。这样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是令人无法想象的。难道还指望用这些懦夫来实现富国强兵的宏愿吗?开玩笑! 当然,将军其实并非不想发泄胸中的怒气,但是却实在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因为身为督战官的团长营长全都离奇的阵亡了。 之所以用‘离奇’这两个字,是因为将军一直在怀疑:那些督战的校官是否死在了贪生怕死的逃兵们的枪下?依照常识,在类似的阵地争夺战中,团、营一级军官的伤亡要远低于连长和排长,但是这一次的结果却恰恰相反。团、营长全部阵亡,无一幸免,而三个连长却是一个重伤、一个轻伤,另一个则干脆完好无损。 现在,受轻伤和完好无损的两个连长就站在将军面前。若在平时,将军早就以临阵脱逃的罪名将这两个混蛋‘军法处置’了。但是现在却不行!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就算死,也要让他们死在前线! 将军的心突然软下来,叹了口气,指着两个连长道:“军中的法规你们都清楚,以你们今天的表现,枪毙十次都不为过。”说着,将军冷峻的目光在两个连长身上来回扫视,而两个已体似筛糠的倒霉蛋从将军的话中仿佛得到一些启示,纷纷抬起头。有救了? 果然,将军话锋一转:“不过,现在正值用人之际,我可以再给你们最后一次带罪立功的机会。我宣布:提升你们为二十九团的正、付团长,”说到这里,将军看了看怀表“你们休整三十分钟,然后从二十九团剩余的弟兄中挑出三百人,组成一支敢死队,对敌人南翼实施第二次强攻。这一次只许胜不许败!要是拿不下阵地,就不要再回来见我。”说完,将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象轰苍蝇一样将两名点头哈腰的连长赶出了营帐。 然而,战局的发展却并未如将军所愿,敌人没有给他休整的时间。就在两名连长刚刚走出司令部不久,敌人的一排排炮弹便在缅军阵营中炸开了花。虽然将军对此早有防备,在立营之初便将阵势布得很开,而且命令各营提早做好预防炮袭的准备,但是最后的结果却仍然坏到了极点! 首先遭殃的炮兵阵地。由于第一轮的炮击提早地暴露了目标,使那里成为众矢之的。在强大的火力下,仅仅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近一半还没有来得及拆卸转移的火炮就变成一堆废铜烂铁,更不要说与之同时灰飞湮灭的士兵!接着,仿佛长了眼睛的炮弹竟生生在前沿突击部队和主阵之间炸开一条开阔地,敌人南北两翼的部队倾巢而出,从左右两个方向包抄,切断了突击部队的后路,而主阵则在隆隆的炮声中的惊慌失措、仓皇后退,眼睁睁的看着前方的弟兄被包了饺子。 至此,将军终于领教到敌人的厉害。从甫一接战,敌人便象一只缩头乌龟,节节败退,直到现在才显示出强大的战力,而这才是这群匪徒应有的水准。但是从种种迹象上看,敌人似乎在诱惑自己步步深入,再联系刚才收到的战报,攻打王堪布山的敌军竟然被击溃了 敌人究竟想干什么?难道说他们终于下定了拼死一战的决心?在没有任何补给、兵力处于绝对劣势的前提下,仅仅凭借石墙高地的天险就妄图展开决战,消灭自己?敌人,会这么蠢吗? 一念及此,将军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历史重演的可能性并不大。司令部每隔一小时都要和驻守草海子的三十七营联系一次,直到现在,那边仍没有发现任何敌踪。况且三十七营的营长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此人忠心耿耿,做事一丝不苟,对自己的命令自然不敢懈怠,更何况他们据险而守,就算敌人实施偷袭,成功的几率也微乎其微 将军思前想后,却总也理不出头绪,情绪自然相当恶劣,再加上震天的炮声和刺耳的喊杀声,终于被刺激得怒不可遏。 “命令,”将军大声对传令兵说道“二十九团敢死队立刻对敌南翼阵地发起冲击;二十五团对敌突出部队进行反包围,吃掉他们!其他部队以连为单位重新结阵,惊慌逃窜、扰乱军心者,杀!” 刚说到这里,旁边的作战参谋急急插话道:“总司令,敌人正在炮击” “来人!”将军眼中冒出火光,手指着那个作战参谋,怒道:“把他,拖出去!”闻声而来的警卫员哪敢耽搁?立刻架起参谋拖出营帐。 看着那个参谋被拖离的背影,将军仍然觉得气怒难消,再次暴叫着发出吼声:“滚!” 倒霉的作战参谋被赶走后,司令部内立刻清静了。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噤若寒蝉。营帐内异常严肃的气氛也使将军过于发热的大脑迅速降了温,他深深吸了口气,对另外一名传令兵道:“再给三十七营发一道命令,让他们加紧戒备。另外拆掉安在大坝上的炸葯,那些东西,不会再用到了。” 虽然离最后决定胜负的时间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但不知为什么,对于草海子,将军总是放心不下,一种很微妙的预感。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甚至有些心惊肉跳。 不过,将军大人也许并不知道,他的这个预感来得似乎已经有些晚了呢。 草海子。 张宇倏地张开眼睛,耳边隐隐传来炮声。他看看表,摇了摇兀自睡作一团的蓝队长,道:“蓝叔,醒醒,醒醒。” “啊?”蓝队长打了个机灵,从梦中惊醒。 “该干活了。”张宇拍了拍蓝队长硕大的脑袋,然后将他扶起来。 十分钟后。 一队急匆匆的人影出现在通往草海子拦河大坝的山路上。 “哪一部分的?口令?”躲在路障后的缅兵把枪栓拉得哗啦啦响,大声喝问。 “猎鲨行动!操!老子是二十九团第四十七营的。”黑暗中,一个沙哑的声音答道。 “二十九团不是随司令部在下面吗?你们***跑到这里干什么?”哨兵又问。上边一再严令要加紧戒备,因而哨兵的警惕性还是相当高。 黑暗中,刚才那个嗓音沙哑的人走了出来,看装束是个军官。 只听那人骂道:“你***,老子在下面拼死拼活,你们这帮狗逼***躲在这里享清福!老子凭什么不能上来?!少废话!老子有任务,快把路障挪开!” 哨兵挨了骂,连忙向长官报告。不大的工夫,一个排长光着上身披件衣服踢踢踏踏跑过来。手里的聚光电筒照着来人一通乱晃,其实他也看不太清楚,只看见军官戴上尉肩章,后面还有些穿便衣的人,有的好象被绳子绑着,有的空着手。 “你们这帮混蛋怎么搞的?上面一再严令要小心,还特意让我们来监督。***奸细到了家门口都不知道?要不是老子撞上,大坝早被炸了!”上尉先声夺人、劈头喝问。 排长被骂得直发虚,心里早就信了,哪还敢怠慢?急忙命令哨兵把路障移开。队伍一下子涌进来,足有一百多人,果然押着一小队汉人俘虏。 排长讨好道:“长官,四十七营的弟兄要领奖赏了,恭喜!恭喜!” 上尉咧开嘴笑了笑,也不说话,递给排长一支美国烟,还替他打着火。 排长自是受宠若惊,忙凑过去点烟,刚抽了一口,恭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人按倒在地,勒住喉咙拖到了一边。与此同时,几个哨兵也被下了枪,稀里糊涂变成俘虏。 上尉军官就是蓝家马帮的首领蓝队长,而这次乔装突袭的策划者则正是张宇。 据张宇‘坦白’,策划此次偷袭行动的灵感来源于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电影---渡江侦察记。前文书交代,蓝家队伍与新兵营在赶往腊摩山口的时候,曾与游弋的小股缅军遭遇,张宇灵机一动,命人剥下了缅军的衣服。当时很多人都不理解,更被蓝队长讥笑为‘穷疯了!’。不过他们哪里知道,在此之前,张宇正为如何攻取草海子而苦恼,因而一直犹豫不决。但是,就在那一瞬,他突然找到灵感,也就有了彻底改变掸帮自卫军命运的偷袭草海子之战。 张宇的这个计划大胆而巧妙。他已算定,虽然缅军必会在草海子陈以重兵,但是绝想不到对手敢面对面的混进来。当他把这个计划告之蓝队长和祖易的时候,被他们一致交口称绝。而这也正是张集为什么会对他充满信心的主要原因之一。 审问俘虏的工作当然由蓝队长这个凶神恶煞来承担。而且很快就有了结果。 缅军的三十七营在距此五十米远的坡顶,总共有三十余顶帐篷,每顶帐篷十到二十人不等。营长的帐篷在临时军营的最西端,离拦河大坝最近。另外,还有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罗宗英的部队也在这里。 真是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张宇当即分派任务,袭击分三路进行。 第一路由蓝队长负责,直扑营部。当营部的帐门被踹开的时候,缅军三十七营的营长还没有睡,正在和几个副手敲竹牌。竹牌是流行于缅甸大城市中的一种时髦游戏,类似于西方的扑克。营长先生的第一反映是气恼,气恼于闯门者的无理。之后,他嗅出一丝危险,出于职业军人的本能,他的手立刻摸向腰间。但是很遗憾,这个动作只成功地做了一半,营长便被呼啸的子弹打成马蜂窝,与他同样下场的还有那几个副手。 蓝队长的职责就是屠杀,不留一个活口。当然,这也是他最乐于做的一件事情。而营长先生也许直到死去的一刻仍不明白,自己到底死在了谁的手上。哗变? 而此时,山下的将军大人刚刚向草海子发出最后一道命令。 第二路由张宇带领蓝家战士杀奔缅军兵营。 缅军处处效仿英军,驻营睡觉不带武器,武器被集中放在帐篷一角的编制袋里,这样做法是为了减轻武器对士兵的心理压力,但是这种人道主义关怀恰恰给偷袭者造成了可乘之机。 蓝家战士总共只有七十三人,蓝队长带走三个,剩下的七十人加上张宇,分配到三十多顶缅军的帐篷去,平均每顶只得两人。 但是已经足够了!以两名全副武装的战士对付十几个半梦半醒、赤手空拳甚或赤身裸体的糊涂蛋,换作蓝队长这样的‘屠夫’,也许杀得还不够过瘾。 枪声一响,缅军顿时大乱!很多人摸着黑寻找武器,在惊恐中互相拥挤,缠作一团,有的人甚至还以为是在梦中。 这一次张宇没有置身事外,亲身参与了杀戮。不知谁曾说过,人是残暴的动物,对杀戮有与生俱来的快感。张宇就真真切切体会到了这种‘快感’,这种感觉与以往在拳台上时完全不同,是一种纯粹的发泄。在一气不断的扣动扳机的同时,他感受到了充盈全身的杀气,一种置身于千军万马中的杀气,战争的杀气! 偷袭的进程进行得异乎寻常的顺利。有些蓝家战士偷懒,隔着帐篷就开始扫射,更有甚者,踹开帐门,直接扔进几枚手雷,然后便在外面守株待兔。 战斗,不,屠杀持续了十多分钟便宣告结束,接下来的工作是排查每一个帐篷,发现幸存者就补上几枪,二十分钟后,一个整编营的士兵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缅军的三十七营不存在了,变成了过去时。而蓝家队伍除了子弹外,毫发无损。无疑,这是一场干净彻底的大胜仗!每个蓝家战士都异常兴奋,对张宇越发敬若神明。 张宇的反应倒比较平淡。对于计谋的运用,他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应该去博得一个拳王的虚名?还是应该作一个战争贩子?当然,象这种简单的胜利,对他已经没有太多刺激的感觉,真正的战场还在山下,那才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经过短暂的杀戮快感之后,张宇陷入了沉思。 蓝队长仍处在极度亢奋的状态中。看他的样子,肯定‘超额’完成任务。后来,据跟在他身边的人证实,蓝队长参与了后期的排查工作,而且把手中的冲锋枪换成了缅刀 “小宇,爽啊!”一见到张宇,蓝队长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话语间,浑身仍散发着遏止不住的杀气。 张宇一愣,才认出这个满脸满身都是血的家伙竟是蓝队长。 “蓝叔,特务分队那边怎么样了?咱们是不是应该给张集叔叔发个信,告诉他一切顺利?”张宇边说边四下张望。 奇怪,仗早打完了,怎么还有枪声? “特务分队吗?好象和敌人干上了,就是几个在大坝上巡逻的小兵,问题不大!嗯,应该给老张发个报,给他们颗定心丸吃,哈哈。”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大坝方向跑来。 “张,张队长。”那人跑得比较急,有些气喘。 “别着急,有话慢慢说。”看清来人是特务分队的队员,张宇和言安慰,心里却咯噔一下。 “大坝对面有敌人暗堡。我们,的行动受阻。” “什么?!”张宇和蓝队长同声惊呼! &&&&&&&&&&&&&&&&&&&&&&&&&&&&&&&&&&&&&&&&&&&&&&&&&&&&&&&&&&&&&&&&&&&&&& 来晚了!车坏在了半道,刚拖到修理厂去。555
石墙高地外五公里,缅军指挥部。 缅军的少将司令官面色苍白,神情漠然。 记得中国有位非常著名的作家曾经说过:哀默大于心死。而这句话正非常准确的体现出了将军大人此刻的心境。 身为缅甸军界的少壮派,一个未来之星,将军大人早就将振兴缅军的战力、提高缅军在国际社会中的威望作为自己毕生奋斗的目标。但是此刻,就在他欲施展抱负、大展宏图的时候,却不得不面对一个极其残酷的现实,还是中国的一句古语:朽木不可雕! 他坚信,刚才的密集轰炸已经大大削弱了敌人的战力,之后他派出了一个团实施强攻。一千多名正规军对阵最多只有两、三百的顽匪,最后却带着近一半的伤亡无功而返。 将军再一次出离了愤怒。这样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是令人无法想象的。难道还指望用这些懦夫来实现富国强兵的宏愿吗?开玩笑! 当然,将军其实并非不想发泄胸中的怒气,但是却实在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因为身为督战官的团长营长全都离奇的阵亡了。 之所以用‘离奇’这两个字,是因为将军一直在怀疑:那些督战的校官是否死在了贪生怕死的逃兵们的枪下?依照常识,在类似的阵地争夺战中,团、营一级军官的伤亡要远低于连长和排长,但是这一次的结果却恰恰相反。团、营长全部阵亡,无一幸免,而三个连长却是一个重伤、一个轻伤,另一个则干脆完好无损。 现在,受轻伤和完好无损的两个连长就站在将军面前。若在平时,将军早就以临阵脱逃的罪名将这两个混蛋‘军法处置’了。但是现在却不行!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就算死,也要让他们死在前线! 将军的心突然软下来,叹了口气,指着两个连长道:“军中的法规你们都清楚,以你们今天的表现,枪毙十次都不为过。”说着,将军冷峻的目光在两个连长身上来回扫视,而两个已体似筛糠的倒霉蛋从将军的话中仿佛得到一些启示,纷纷抬起头。有救了? 果然,将军话锋一转:“不过,现在正值用人之际,我可以再给你们最后一次带罪立功的机会。我宣布:提升你们为二十九团的正、付团长,”说到这里,将军看了看怀表“你们休整三十分钟,然后从二十九团剩余的弟兄中挑出三百人,组成一支敢死队,对敌人南翼实施第二次强攻。这一次只许胜不许败!要是拿不下阵地,就不要再回来见我。”说完,将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象轰苍蝇一样将两名点头哈腰的连长赶出了营帐。 然而,战局的发展却并未如将军所愿,敌人没有给他休整的时间。就在两名连长刚刚走出司令部不久,敌人的一排排炮弹便在缅军阵营中炸开了花。虽然将军对此早有防备,在立营之初便将阵势布得很开,而且命令各营提早做好预防炮袭的准备,但是最后的结果却仍然坏到了极点! 首先遭殃的炮兵阵地。由于第一轮的炮击提早地暴露了目标,使那里成为众矢之的。在强大的火力下,仅仅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近一半还没有来得及拆卸转移的火炮就变成一堆废铜烂铁,更不要说与之同时灰飞湮灭的士兵!接着,仿佛长了眼睛的炮弹竟生生在前沿突击部队和主阵之间炸开一条开阔地,敌人南北两翼的部队倾巢而出,从左右两个方向包抄,切断了突击部队的后路,而主阵则在隆隆的炮声中的惊慌失措、仓皇后退,眼睁睁的看着前方的弟兄被包了饺子。 至此,将军终于领教到敌人的厉害。从甫一接战,敌人便象一只缩头乌龟,节节败退,直到现在才显示出强大的战力,而这才是这群匪徒应有的水准。但是从种种迹象上看,敌人似乎在诱惑自己步步深入,再联系刚才收到的战报,攻打王堪布山的敌军竟然被击溃了 敌人究竟想干什么?难道说他们终于下定了拼死一战的决心?在没有任何补给、兵力处于绝对劣势的前提下,仅仅凭借石墙高地的天险就妄图展开决战,消灭自己?敌人,会这么蠢吗? 一念及此,将军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历史重演的可能性并不大。司令部每隔一小时都要和驻守草海子的三十七营联系一次,直到现在,那边仍没有发现任何敌踪。况且三十七营的营长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此人忠心耿耿,做事一丝不苟,对自己的命令自然不敢懈怠,更何况他们据险而守,就算敌人实施偷袭,成功的几率也微乎其微 将军思前想后,却总也理不出头绪,情绪自然相当恶劣,再加上震天的炮声和刺耳的喊杀声,终于被刺激得怒不可遏。 “命令,”将军大声对传令兵说道“二十九团敢死队立刻对敌南翼阵地发起冲击;二十五团对敌突出部队进行反包围,吃掉他们!其他部队以连为单位重新结阵,惊慌逃窜、扰乱军心者,杀!” 刚说到这里,旁边的作战参谋急急插话道:“总司令,敌人正在炮击” “来人!”将军眼中冒出火光,手指着那个作战参谋,怒道:“把他,拖出去!”闻声而来的警卫员哪敢耽搁?立刻架起参谋拖出营帐。 看着那个参谋被拖离的背影,将军仍然觉得气怒难消,再次暴叫着发出吼声:“滚!” 倒霉的作战参谋被赶走后,司令部内立刻清静了。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噤若寒蝉。营帐内异常严肃的气氛也使将军过于发热的大脑迅速降了温,他深深吸了口气,对另外一名传令兵道:“再给三十七营发一道命令,让他们加紧戒备。另外拆掉安在大坝上的炸葯,那些东西,不会再用到了。” 虽然离最后决定胜负的时间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但不知为什么,对于草海子,将军总是放心不下,一种很微妙的预感。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甚至有些心惊肉跳。 不过,将军大人也许并不知道,他的这个预感来得似乎已经有些晚了呢。 草海子。 张宇倏地张开眼睛,耳边隐隐传来炮声。他看看表,摇了摇兀自睡作一团的蓝队长,道:“蓝叔,醒醒,醒醒。” “啊?”蓝队长打了个机灵,从梦中惊醒。 “该干活了。”张宇拍了拍蓝队长硕大的脑袋,然后将他扶起来。 十分钟后。 一队急匆匆的人影出现在通往草海子拦河大坝的山路上。 “哪一部分的?口令?”躲在路障后的缅兵把枪栓拉得哗啦啦响,大声喝问。 “猎鲨行动!操!老子是二十九团第四十七营的。”黑暗中,一个沙哑的声音答道。 “二十九团不是随司令部在下面吗?你们***跑到这里干什么?”哨兵又问。上边一再严令要加紧戒备,因而哨兵的警惕性还是相当高。 黑暗中,刚才那个嗓音沙哑的人走了出来,看装束是个军官。 只听那人骂道:“你***,老子在下面拼死拼活,你们这帮狗逼***躲在这里享清福!老子凭什么不能上来?!少废话!老子有任务,快把路障挪开!” 哨兵挨了骂,连忙向长官报告。不大的工夫,一个排长光着上身披件衣服踢踢踏踏跑过来。手里的聚光电筒照着来人一通乱晃,其实他也看不太清楚,只看见军官戴上尉肩章,后面还有些穿便衣的人,有的好象被绳子绑着,有的空着手。 “你们这帮混蛋怎么搞的?上面一再严令要小心,还特意让我们来监督。***奸细到了家门口都不知道?要不是老子撞上,大坝早被炸了!”上尉先声夺人、劈头喝问。 排长被骂得直发虚,心里早就信了,哪还敢怠慢?急忙命令哨兵把路障移开。队伍一下子涌进来,足有一百多人,果然押着一小队汉人俘虏。 排长讨好道:“长官,四十七营的弟兄要领奖赏了,恭喜!恭喜!” 上尉咧开嘴笑了笑,也不说话,递给排长一支美国烟,还替他打着火。 排长自是受宠若惊,忙凑过去点烟,刚抽了一口,恭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人按倒在地,勒住喉咙拖到了一边。与此同时,几个哨兵也被下了枪,稀里糊涂变成俘虏。 上尉军官就是蓝家马帮的首领蓝队长,而这次乔装突袭的策划者则正是张宇。 据张宇‘坦白’,策划此次偷袭行动的灵感来源于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电影---渡江侦察记。前文书交代,蓝家队伍与新兵营在赶往腊摩山口的时候,曾与游弋的小股缅军遭遇,张宇灵机一动,命人剥下了缅军的衣服。当时很多人都不理解,更被蓝队长讥笑为‘穷疯了!’。不过他们哪里知道,在此之前,张宇正为如何攻取草海子而苦恼,因而一直犹豫不决。但是,就在那一瞬,他突然找到灵感,也就有了彻底改变掸帮自卫军命运的偷袭草海子之战。 张宇的这个计划大胆而巧妙。他已算定,虽然缅军必会在草海子陈以重兵,但是绝想不到对手敢面对面的混进来。当他把这个计划告之蓝队长和祖易的时候,被他们一致交口称绝。而这也正是张集为什么会对他充满信心的主要原因之一。 审问俘虏的工作当然由蓝队长这个凶神恶煞来承担。而且很快就有了结果。 缅军的三十七营在距此五十米远的坡顶,总共有三十余顶帐篷,每顶帐篷十到二十人不等。营长的帐篷在临时军营的最西端,离拦河大坝最近。另外,还有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罗宗英的部队也在这里。 真是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张宇当即分派任务,袭击分三路进行。 第一路由蓝队长负责,直扑营部。当营部的帐门被踹开的时候,缅军三十七营的营长还没有睡,正在和几个副手敲竹牌。竹牌是流行于缅甸大城市中的一种时髦游戏,类似于西方的扑克。营长先生的第一反映是气恼,气恼于闯门者的无理。之后,他嗅出一丝危险,出于职业军人的本能,他的手立刻摸向腰间。但是很遗憾,这个动作只成功地做了一半,营长便被呼啸的子弹打成马蜂窝,与他同样下场的还有那几个副手。 蓝队长的职责就是屠杀,不留一个活口。当然,这也是他最乐于做的一件事情。而营长先生也许直到死去的一刻仍不明白,自己到底死在了谁的手上。哗变? 而此时,山下的将军大人刚刚向草海子发出最后一道命令。 第二路由张宇带领蓝家战士杀奔缅军兵营。 缅军处处效仿英军,驻营睡觉不带武器,武器被集中放在帐篷一角的编制袋里,这样做法是为了减轻武器对士兵的心理压力,但是这种人道主义关怀恰恰给偷袭者造成了可乘之机。 蓝家战士总共只有七十三人,蓝队长带走三个,剩下的七十人加上张宇,分配到三十多顶缅军的帐篷去,平均每顶只得两人。 但是已经足够了!以两名全副武装的战士对付十几个半梦半醒、赤手空拳甚或赤身裸体的糊涂蛋,换作蓝队长这样的‘屠夫’,也许杀得还不够过瘾。 枪声一响,缅军顿时大乱!很多人摸着黑寻找武器,在惊恐中互相拥挤,缠作一团,有的人甚至还以为是在梦中。 这一次张宇没有置身事外,亲身参与了杀戮。不知谁曾说过,人是残暴的动物,对杀戮有与生俱来的快感。张宇就真真切切体会到了这种‘快感’,这种感觉与以往在拳台上时完全不同,是一种纯粹的发泄。在一气不断的扣动扳机的同时,他感受到了充盈全身的杀气,一种置身于千军万马中的杀气,战争的杀气! 偷袭的进程进行得异乎寻常的顺利。有些蓝家战士偷懒,隔着帐篷就开始扫射,更有甚者,踹开帐门,直接扔进几枚手雷,然后便在外面守株待兔。 战斗,不,屠杀持续了十多分钟便宣告结束,接下来的工作是排查每一个帐篷,发现幸存者就补上几枪,二十分钟后,一个整编营的士兵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缅军的三十七营不存在了,变成了过去时。而蓝家队伍除了子弹外,毫发无损。无疑,这是一场干净彻底的大胜仗!每个蓝家战士都异常兴奋,对张宇越发敬若神明。 张宇的反应倒比较平淡。对于计谋的运用,他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应该去博得一个拳王的虚名?还是应该作一个战争贩子?当然,象这种简单的胜利,对他已经没有太多刺激的感觉,真正的战场还在山下,那才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经过短暂的杀戮快感之后,张宇陷入了沉思。 蓝队长仍处在极度亢奋的状态中。看他的样子,肯定‘超额’完成任务。后来,据跟在他身边的人证实,蓝队长参与了后期的排查工作,而且把手中的冲锋枪换成了缅刀 “小宇,爽啊!”一见到张宇,蓝队长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话语间,浑身仍散发着遏止不住的杀气。 张宇一愣,才认出这个满脸满身都是血的家伙竟是蓝队长。 “蓝叔,特务分队那边怎么样了?咱们是不是应该给张集叔叔发个信,告诉他一切顺利?”张宇边说边四下张望。 奇怪,仗早打完了,怎么还有枪声? “特务分队吗?好象和敌人干上了,就是几个在大坝上巡逻的小兵,问题不大!嗯,应该给老张发个报,给他们颗定心丸吃,哈哈。”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大坝方向跑来。 “张,张队长。”那人跑得比较急,有些气喘。 “别着急,有话慢慢说。”看清来人是特务分队的队员,张宇和言安慰,心里却咯噔一下。 “大坝对面有敌人暗堡。我们,的行动受阻。” “什么?!”张宇和蓝队长同声惊呼! &&&&&&&&&&&&&&&&&&&&&&&&&&&&&&&&&&&&&&&&&&&&&&&&&&&&&&&&&&&&&&&&&&&&&& 来晚了!车坏在了半道,刚拖到修理厂去。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