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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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晋一听菊香说沈怜星答应了舍己救奕劻的事,笑开了眉。“没想到汉人里也有如此勇敢的女娃。”

    “这下子福晋可宽怀了。”多格在一旁说。

    “我怕夜长梦多,万一她又反悔,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福晋的想法也是大家的想法。福晋完全是一个做母亲的私心,而府里其他人则是怕丢了饭碗,他们深知万一贝勒爷一死,他又无子嗣,树倒还会有乘凉的地方吗?

    “奴才这就去安排。”多格准备退下。

    “慢着。”她想到什么忘了交代。

    多格止步。“福晋请吩咐。”

    “虽然沈姑娘不是我乌拉纳喇家的媳妇,可今晚和贝勒爷一块后就是贝勒爷的人了;纵使她的生命不长,也不能委屈她,赐她香花浴和新衣,我要她黄泉路上走得体面些。”福晋感性地道。

    “喳!奴才这就马上去办。”

    多格退下后,福晋对着菊香道:“我想去仙绘楼瞧瞧贝勒爷。”

    另一厢,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沈怜星,任人摆布的沈怜星,除了等待夜神的降临什么也不能做。

    认清事实后的她就不再迟疑,反正最坏的情况是一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若死了,后娘和耿星横竖也会有好照护,这是福晋给她的承诺。

    用了晚膳,掌灯时分,两名小厮提了大桶水随着菊香进西暖阁。

    “沈姑娘,福晋要你洗了香花浴,换上新衣到贝勒爷房。”

    菊香将旗衣旗服搁在床炕上。

    “我不穿你们满人的衣裳。”这是她的坚持,不想对不住殉国的祖父。

    菊香一语中的地道:“姑娘莫在这节骨眼上硬气了,福晋要你穿上新衣是好意,你马上就是贝勒爷的人了,何必在这事上和福晋过不去?”

    “你们不会明白的。”亡国的不是他们,他们如何能体会?她不打算让步。

    菊香没辙的耸耸肩,不知该拿什么话来说服沈怜星。“新衣服我还是搁在这儿,要不要穿你自己决定。”

    菊香和小厮离开后,她满心忐忑的缓步走向放着大木桶的屏风后,除去身上的衣物,将身子沉入浮着美丽花瓣的浴桶,生平第一次这么享受的泡香花浴,却可能是她人生的最后一次。

    洗完香花浴,她毫不犹豫的穿上由家里带来的衣裳,她发誓就是死也要穿着汉人的服饰。

    她坐在床铺上静静的等待,仔细听着楼上可有什么动静,她只是个平凡人,无法做到超凡入圣的境界,死亡对她而言的恐惧,不若和陌生男子做那件事来得强烈。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门扉传来响声,菊香推门而入,谨慎的看着她。“姑娘,贝勒爷已服下了再生散,就等你姑娘可准备好了?”

    沈怜星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这对未晓人事的黄花闺女而言无疑是另一种酷刑。

    她上楼走进奕劻的房,房里燃起了红烛,乍看之下让人有大红喜事的错乱。

    埃晋走向她握住她的手,感性的道:“我儿的命全拜托你了,我知道自己说出这种交换条件很自私,但请原谅我一个做母亲的私心,我乌拉纳喇祖上会保佑你沈家一家大小平安、富足。”

    沈怜星不知该说什么应酬话,水漾眸子转了转。

    埃晋挥了挥手将一干闲杂人等全叫出房,留下沈怜星和躺在床上的病人。

    她呼吸一窒,踱向床铺,早晚要面对的,痴站在此不是办法。她掀开床幔盯住床上的男子,大概是有红烛照着的关系,他今晚的气色好得不像病人,一点病容也无,倒像正安睡做好梦的正常人。

    她脱下鞋,轻手轻脚的爬上床。

    懊怎么开始?她一点概念也无。

    正当她烦恼之际,床上的他猛地自床上坐起,令她险些尖叫出声,眼明手快的他,先一步捂住她的嘴。“不准出声!”

    她无助的点点头,他才放开她的手。

    他眸底闪过奇异的诡笑。“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她微微酪红着脸,白皙的颈子也染上粉红。“我不知道。”

    他敛起诡笑,粗嘎地道:“脱下衣裳。”

    她吃惊的瞪大眼“什么?”

    “不然就穿着衣裳做也行,不过没见着你赤身的模样,我很难亢奋起来。”他慵懒的邪笑。

    沈怜星困惑的看着他,莫非他在夜晚会变了个人,怎和她在白天时所见的贝勒爷不太一样?

    模样相同,气质、神韵却很不同。

    “瞧你羞怯的模样,该不会在床上像条死鱼似的吧?”他伸出猿臂,不由分说地将她一把扯入怀里三两下就要脱下她的衣裳,沈怜星骇住,死命想往床角缩,欲拉住身上的衣襟。

    “你说可以不脱衣裳的,为何食言?”

    “我改变主意了,不看你的身子我无法要你。”说完,快速地扯下她的外衣及抹胸,她的挣扎完全无效。

    只见她两颊飞红,心跳剧烈,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

    狠心的他完全漠视她的眼泪,一手制住她挣扎的双手,一手不住的在她身上抚触,黑眸炯炯的锁住她。

    “不要这样”她哀求。

    “我叫你逃走,你为什么不逃,现在太迟了。”他恶狠狠的道,一边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垂首覆上她的唇,狂肆无情的蹂躏她娇嫩的唇瓣。

    她禁不住这样的侵犯,想痹篇他的唇,却反而让他的舌尖乘隙滑入她,狠狠的吸吮她的馨香,待他吻够了她的唇,唇舌转而攻掠她莹白如玉的胸脯,狂情吮吸着,略施压力的啮咬。惊愕的沈怜星完全试曝于他的蛮力之下,茫然无措的任他狂夺豪掠

    被这狂肆的举动惊骇住的沈怜星睁大杏眸,口中发出低低的恳求:“如果你只是要我的身子好除体内的病气请你速战速决不要这般折磨我!”

    有的时候他并不是个好情人,端视他的心绪而定,怜香惜玉那一套他不屑为之,也没有耐心。加上浑身几要焚烧的欲火,明显勃起的下体,满心充斥着挺入她体内的冲动。

    他已很久未近女色了,基于某种原因,他的身体在这部分是宁缺勿滥的。而现下,他手中抚弄的青涩胴体,羊脂白玉似的,双腮上漾着美丽的粉红。

    他加重手指的力道,恣意的亵弄她的纯真,漆黑如墨的眸子闪着灼灼的光芒,本想无伤大雅的轻薄她便罢手,可坚挺的勃起却在临爆边缘。

    “为什么这样待我?”任人摆布的她连一丝自尊都无法护持了,折磨她身心的奕劻贝勒没有白天的仁慈,现在就像个可怕的天魔。

    他突地攫住她的腰肢,将她的身子往怀里贴,蛮横的以嘴戏谑地舔着她崩紧的乳尖,凝脂玉乳在他眼里成了助长他兴奋的销魂物。

    “你们汉人不是很有骨气、很有志节吗?怎么甘愿留在此被男人玩弄?”他讽嘲道。

    沈怜星喘气,他粗鲁的抓握已让她的乳房疼得教人拧眉,热乳在他五指的挤捏下泛出红霞。

    “唔啊”咬紧的下唇还是逸出了疼吟。

    “叫你逃你不逃你是自找的。”他冷哼着。

    他分明只想教她难堪。“你到底想要怎样折磨我?”

    奕劻着魔的盯住微张着樱唇喘着气的沈怜星,她愈是倔强不从,愈是挑起他天生野蛮的征服心。

    “女子碰上我没有一个不淫荡的,哪一个不被我撕下贞洁的假面具。”他低哑的冷语。

    “你根本根本没生病,你骗了所有人。”她含恨的说。

    他魔魅的俊脸染上一抹诡笑。

    “呃唔唔”她抑制不了自己。

    “不许压抑,叫出来!我喜欢听女人在高潮时的娇吟。”

    “求求你不要这样折磨我我是来给你治病的,既然你没病,请你行行好,放了我吧!”

    他深吸一口气,解开裤头,奋挺腰杆,准备长驱直入她两腿间肿胀的花瓣。

    她几乎晕眩的喃语:“放了我,我宁愿死,也不愿被你糟蹋”

    她哀怨的陈述震醒了奕劻贝勒,他眯起危险的黑眸,眸中带着兽性支配欲的混浊瞬间散去,倏地放下她的身子。沈怜星瘫软在床板上气息微喘,水眸瞠大。

    他凝视她火红的娇颜,嘶哑的道:“你挑起了我的兽性,我无法保证今后我的自制力是否能战胜我要你的欲念。记住,我没有人性,别试图在我身上寻找虚伪的仁义道德,那是妄想。”

    然后,他走了。

    沈怜星呆躺在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下体的涨热才渐渐散去。

    淫荡无耻的行径竟然发生在她和满人身上,全然忘了自己的祖父是为了什么原因自杀的。

    天啊!那个男人根本不是普通人,他说的话及待她反复的态度,就像个魔鬼。

    她不能让他毁了她,她会反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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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候在门外的福晋和下人一行人,心里焦急的恨不得推开房门一窥究竟。

    可碍于礼教,大家都不敢把心中想的付诸行动,只能在外干着急、白担心。

    由偏门离开后的奕劻为冷却欲望,冲了个冷水澡,换上干爽的衣裳,未再回房瞧过躺在床上的可人儿,径自绕向前门吓一干人等。

    “劻儿,你的病”福晋又惊又喜的拉着他的手臂审视。

    “全好了,额娘请来的萨满还算有几分用处。”他淡然的评论。

    “沈姑娘死了是吗?”福晋小心翼翼的问道,见了儿子精神奕奕,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她睡着了,不过累坏了。”奕劻面无表情说道。

    “贝勒爷,要不要奴才们把沈姑娘移开好让您歇息?”多格怀疑沈怜星已成一具尸身。

    “让她睡在我房间,不碍事。”他拒绝了多格的好意。

    “沈姑娘还活着?那你的病?”福晋仍半信半疑。

    “我的病全好了,额娘莫担忧。时候不早了,菊香,快扶福晋回房休息。”奕劻懒得解释细节,最重要的是他活得好好的,沈怜星也没死。

    “劻儿,那萨满说”

    奕劻打断福晋的话:“额娘,我知道萨满说了什么,或许是我福大命大,而沈姑娘也托了我的福不用死,这下皆大欢快不是很好吗?”

    奕劻这席话哄得福晋眉开眼笑“倒也是,每个给你看相的半仙都说你出身尊贵,长命百岁,额娘本就不信你短命,才会用了萨满的法子。如今好了,明早再差人把沈姑娘送出府。”

    “不!我要把她留下来。”

    埃晋愣了一下。“沈姑娘是汉人,又是平民百姓,你可别动了娶她为妻的念头,皇上就算指婚,怎么指也不会指到一个平民汉女身上。你忘了,你的婚姻是没有自主权的,莫做糊涂事和皇上唱反调。”

    奕劻挑了挑眉,率性的回答:“我有说要娶她吗?”

    “你刚才说要留下她。”福晋被弄得一头雾水。

    “留下她只是想多一个伺候我的侍妾,没有别的想法。”

    埃晋松了一口气。“这就好,侍妾好办些,没那么多祖宗家法管着。不过可别太死心眼动了真感情,将来吵到皇上面前要给人家正妻的名份,就与体制不符。”

    “额娘操太多心了,我想娶谁自有主张,大清皇帝也管不着。”这不是大话。

    埃晋吓了一跳,看着有些陌生的儿子。“我儿,你可别吓额娘,怎么生了一场病后,额娘有些不认识你了?”她的儿子原是个温和善良不与人斗的好儿子,也是皇上的好臣子,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奕劻一副自在的模样“额娘,再聊下去天都要亮了。”福晋露出慈母般的笑容,她是个很容易被儿子说服的人。“你病才好,要好好调养,知道吗?”

    “额娘,我想把伺候您的丫环春花和秋月,分一个伺候怜星。”他率直的道。

    “怜星?哦你指的是沈姑娘。好啊,就把秋月给她吧!反正府里丫环多的很,我再挑一个补空缺就行了。”福晋对儿子一向大方。

    埃晋一班人走后他并未入房,纵身一跃离去。

    唉!做人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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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就是一阵突来的骤雨,打落在仙绘楼红瓦顶上特别清脆。

    换了新主子的秋月手捧洗脸水敲了敲贝勒爷的房门。

    “小姐,你可醒了?”

    半晌后门打了开来,露出一张憔悴的脸。

    秋月走进房间,四处望了望,这是她头一回进仙绘楼的上房,很是好奇。

    “贝勒爷呢?”沈怜星想了一夜,决定向他提出回家的要求,他的病好了,她不再有留下来的必要。

    “贝勒爷到摄政王府向多尔衮王爷请安去了,福晋也一道去了。”秋月放下水盆掀开床幔,发现被褥全被整理得很好,于是她再踅回沈怜星身边。

    说起来那摄政王多尔衮是她的宿仇,祖父就是让他给逼死的,当时他还是睿亲王,皇太极死后,他受封摄政王辅佐七岁的顺治皇帝,位高权倾。

    “秋月,我想回家去,待贝勒爷和福晋回来,你向他们说一声。”现在合该是离开的好时机。

    “小姐,你要回家?这可使不得。”秋月吓得魂不附体。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回自己家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她理所当然地说。

    “贝勒爷会怪罪下来,我会丢脑袋的。”秋月快哭出来了。

    “怎会?贝勒爷无权留下我。”

    秋月忙不迭的开口:“我听福晋说她已经差了人上小姐家里送了银两和许多好东西,如果小姐一走了之,那些银两和好东西会收回来,这不是让小姐家里人白白高兴一场吗?他们一定会很失望。”

    这招动之以情的伎俩果然很有效,沈怜星拿丝绢抹了抹脸。“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福晋为什么还叫人往我家里送银两和好东西?”

    “听说是贝勒爷非要你留下来不可。”

    他要她留下来做什么?继续羞辱她吗?昨儿个夜里他在她身上施展的折磨还不够吗?

    “贝勒爷为什么要留我下来?”也许丫环会有小道消息。

    秋月不好意思的摇摇头。“秋月不敢乱说。”

    “不要紧,你直说无妨。”沈怜星鼓励她。

    “菊香姐姐告诉我和春花的,她说贝勒爷想要小姐做他的侍妾。”

    沈怜星吓了一跳,她最怕的事情竟然就要发生了,满人女子何其多,他为何要她这个汉人女儿?难道在沙场夺她祖国还不够吗?还要再以另一种形式折磨她!

    “贝勒爷没有别的侍妾吗?”她希望有其他女人跳出来打翻醋坛子。

    “我只知道贝勒爷有个叫作绵绵的红粉知己常留宿府中,还有听说有些贝勒爷看中意的丫环会陪寝伺候贝勒爷。”秋月无心机的全盘道出。

    “丫环陪寝?”沈怜星睁大了眼,她早看出奕劻贝勒是个色魔,不知整个冀王府已有多少个丫环被他玩过。

    “贝勒爷脾气很好,陪寝的丫环全是自愿的,小姐千万别误会。”秋月怕沈怜星把奕劻贝勒想成纨绔子弟,立即解释。

    沈怜星忍不住要问:“你和菊香也曾是陪寝的丫头吗?”

    秋月赶忙摆手否认:“没有不是我们不曾陪过贝勒爷,贝勒爷看不上我们的。”

    “为什么?”

    “我们不是贝勒爷会喜欢的典型。”秋月实话实说。

    “贝勒爷喜欢什么典型?”她可以反其道而行,让他嫌恶她,没兴趣扰她。

    “贝勒爷喜欢唐朝古画里胸部大的仕女,我和菊香姐姐全是平胸一族,贝勒爷不喜欢像赵飞燕型的美女。”

    “哦你看我像杨贵妃还是赵飞燕?”沈怜星往自己身上一指。

    秋月不好意思地道:“小姐,我说了你别生气。”

    “但说无妨。”

    秋月微笑。“咱们都在研究贝勒爷是不是大病一场后转了性,不喜欢胸脯大的杨贵妃,偏偏爱上了单薄美人赵飞燕!小姐的身形确实比较单薄了些。”秋月说完话后可爱的吐了吐舌头。

    “爱上?你说贝勒爷爱上了谁?”沈怜星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

    “我们都在猜贝勒爷是否爱上小姐你了。”秋月说。

    “你们全是浪漫得无可救葯的梦幻少女,我和贝勒爷间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们想太多了。”她不喜欢活在蜚短流长里,呼吸的空气都是污浊的。

    “小姐太谦虚了,你救了贝勒爷的命,贝勒爷自然会把你放在不同的位置。”

    “我并不希望满人把我放在什么位置,而且我也没救贝勒爷的命,贝勒爷根本”她发现自己说太多了,这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

    “小姐,你说贝勒爷根本怎么样?”秋月好奇的追问。

    沈怜星无计可施,只得胡诌:“贝勒爷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你们别乱传闲话了。”

    秋月可不同意。“小姐现在成了贝勒爷的侍妾,怎么说贝勒爷不把你当一回事呢?”

    “秋月,你们想得太单纯,有许多事不是外人看的那么单纯,连我自己也还有许多地方弄不清楚的,总之你们不要把我当作什么贵族小姐伺候,我和你们并没有什么不同。也许也许过几天我离开了这里,成了一阵过眼云烟,你们偶尔聊起这段事,会觉得很好笑。”她不要做个标奇立异的人,这让她压力一肩挑。在这里,满人的地盘上,她只想做一名过客,没有久留的野心。

    秋月侧脸看着沈怜星。“好深奥哦!小姐,你的意思是不是不相信贝勒爷的忠诚?”

    “忠诚?对谁忠诚?”

    “自然是对你啊!贝勒爷很难有忠诚的,其实也不只贝勒爷一个人无忠诚,在整个皇族里我想很少有所谓的忠诚心,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秋月不怕掉脑袋地道。

    沈怜星很讶异一个小小的丫环会说这些话,不禁对冀王府内的丫环素质肃然起敬。

    秋月扮了个鬼脸。“小姐,你大概会觉得我的话太多是吧?”

    “还好,至少可以给我解闷。”沈怜星笑笑。

    “我从前是伺候薄兰格格的丫环,格格嫁人时府里的丫环一个也没带去,不然我现在住的地方应该是阿济格王爷府而不是冀王府。”

    “薄兰格格是西暖阁以前的主人是吗?”

    秋月点点头。“薄兰格格是死去王爷收养的朝鲜国王子李澈的掌上明珠,王爷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摄政王把格格指给了阿济格王爷的大儿子。”

    “她住的仙绘楼挺幽静的。”

    “贝勒爷从前住在前翼的‘碧桐阁’,本来福晋的意思是让格格嫁给贝勒爷,一家子人亲上加亲,可也不知怎么着贝勒爷不愿意,薄兰格格伤心欲绝也不好说什么。”心直口快的秋月,沈怜星问什么她就说什么,完全不管事态牵涉到哪位当事人。

    沈怜星心里有了底,有机会她想认识薄兰格格,看看她生成什么模样,怎会奕劻贝勒不想娶她?是不是弄成她一般样,他就会赶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