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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教授眼中的刺与畜生教授眼中的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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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24日新京报载,自认遭到四川师范大学教授钟华的恶意批评,北师大教授季广茂(blog)在自己的博客上做出强烈反应,宣称要“做回畜生”并称批评者为“屁眼教授”连续在自己的博客上发表昏话连篇?臭气熏天、患上脑便秘,难免满纸都是屁等近10篇文章予以攻击。目前,此事已经在学者和网友中引起广泛关注。接受记者采访时,季广茂表示自己的确言词过激,但是“一看到钟华的文章,感性的我立即占了上风”

    由于一向对“教授”这一称谓背后的学术水平与人格修养并不抱什么期望,因此,当读到这则新闻时,笔者的反应很平静。为了对此事有一公允的评价,笔者访问了季广茂教授的博客,不但仔细地阅读了他批评和辱骂钟华的文章,而且读了一些他自己发表在博客上的学术论文。若从这些论文看来,钟华说他“实实在在的‘干货’和‘新货’不多”倒是句大实话,因为他的文章往往通篇无非就是拿着别人的观点或文章炒来炒去,虽然还算文从字顺,却也无甚新意,让人难以卒读。不过,他批评钟华的文字却也不假,这个钟华着实不争气,既然要批评别人,也得事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自己写的文章到处是硬伤,不但满纸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陈词滥调、大话空话,而且随意地生造词语,文从字顺尚且做不到,还好意思去批评别人,受到和他半斤八两的季广茂的辱骂也是活该。

    尽管很平静,季广茂回应钟华批评的文章仍然远远超出了我的意料。本来,就算扛着一个教授的头衔,水平有限也是可以原谅的。环顾当前中国的学术界,像这两位“活宝”教授一样的不学无术之辈实在多了去了。既然滔滔者天下皆是此等教授,俗话说“法不责众”也只好由他去。何况,学术水平的高低受着个人的天赋与学力的限制,非短时间能得到提升的,就算这些人占据着“为人师”的位置,难免误人子弟,何妨暂且不去管他。可对于他人批评的回应的态度却是与个人的人格和修养有关了。学术的繁荣需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不能因为大狗叫得好,就不许小狗汪汪”因为小狗的汪汪也自有其存在的价值。本来,理性的批评或争鸣应该对事而不对人,并且要不卑不亢,有理有据,任何时候都不应该让“感性的我”“占了上风”升级为对争鸣双方人身的攻击——这是学术界最基本的“游戏规则”但是,季广茂教授的表现却实在令人感到失望——他以非理性的谩骂和恶毒的人身攻击颠覆和粉碎了“学术批评”这一游戏的合法性,同时也使自己变成了不受欢迎的“搅局者”实在是有欠明智呀!在他的文章里,只见到满纸的“屎”、“屁”、“臭”、“畜生”之类的“语言暴力”——如果不接受钟华对他文章的批评,大可以理直气壮地摆事实,讲道理,堂堂正正地进行回击,又何苦如此作贱别人也作贱自己呢?他的所作所为真是足够载入当代的儒林外史了呀。

    拉封丹在一篇名为褡裢的寓言里说“我们容忍自己却不会宽容别人,就像戴上了一副变色镜。好比万能的造物主给我们每人做了个装东西的褡裢,古往今来,人们总是习惯把自己的缺点藏在褡裢后面的口袋里,而把前面的口袋留着装别人的缺点。”智哉斯言!在此,笔者想借用圣经里的一句名言来质问季广茂教授:为什么看见你弟兄眼中有刺,却不想自己眼中有梁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