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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开始就是我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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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没有人能够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一种感觉,从一种透明的时光里,我的肌肤里有了一种无可名状的兴奋,我不知道这是否是我的一九九九年?据说这是一个不太吉祥的年份,我被一群流言蜚语紧紧地包围在一个孤零零的空间,如同经历了一场寂寞的死亡。

    我的残阳如血的心情,从这个不被人知的日子开始,总是充满着一种失重的下沉和漂泊的渺茫,仿佛是在一个没有人的世界上,从来没有一种与人交心的等待和激动的痉挛。贫和困、苦和难、生和死,永远都是一对对紧密关联的黑色的并蒂莲,在人生与爱恨、漫长与短暂的时空里苦苦地折磨着我们。

    在不被人注意的某一角落,我的心情总是处在一种流浪的状态。

    我的一九九九年----

    这是本世纪最后一个有记忆的年度了。在这个并不令人心情愉快的年度里,我有了一种非常彻底的大笔如椽的醒悟感受,在这个世界上失去了最爱我的人,对我永远就是一种损失。在我开始上小学的那一天起,我的爱随着爷爷的去世,这种爱意永远地离开了我的生活,我不知道这是否是一种人生的悲伤?在苦苦无奈的风雨深处,我总是在自己的平静苦涩的幸福里,以一个乞讨者的心情,依靠自己的小心翼翼,孤单而踽踽地行进在偏僻的独行中。

    其实,对于这种几十年如一日的飘零与独白的生活,我想它总会给别人一种苦行僧的深刻感受,只是在那些日子里,连同没有根的日子一样,让自己的灵魂失去了感受这个世界的触觉。

    世界上生存的内容远远地丰富过我们的想象力,生活的多彩性、对生活的享受、对情感的寻找,一切的一切,总会在一个不太经意的时刻突然地来到我的面前,使我在一种无奈的命运前,完整地怀疑几十年的人生飘泊和长途奔走是否真实。

    就是在这个年头的开时时刻,我被自己的感情所驱使,从理想与追求的空旷里,带着啸声、带着火花,重重地坠落在生活的地面。我具有了一种双重的人生人格,在白天的忙碌里,我没有时间去想自己的心事,只有在别人的梦乡时分,在半夜过后清凉的月光下,能够真正地想一些白天顾不上去想的事情,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我的思想才能够属于自己。

    时光的残酷摧毁了我原有的平静,欲望的动力打破了我长期以来清静与平衡的心态。

    这一年里,总有一双双醉生梦死、灯红酒绿、红男绿女、贪图享受的手在拉扯着我,这些充满诱惑的手,有声有色、有味有情、有真有假,不断地与我的思想和理智做着殊死的搏斗,在不断地侵蚀着我封闭沉湮的人格。

    在夸张的飘荡着雪花的北方日子里,透明的手掌,把一块属于别人的石头,重新送回到了别人的手里,年轮的脉络清晰地刻画了欲望的强烈,在情与法、伦理与邪恶、道德与清醒组成的地平线上,太阳的阳光总会在最黑暗的时候出现。

    我的一九九九年。

    这一个让人感到并不平静的年度,我找到了一份属于自己的心情,同样我又在自己的故事里,丢失了一段充满幸福又充满折磨的故事情节,我自己知道我不属于这场风花雪月中,一个人性完满主人公所具备的资格。虚脱的爱情夭折在一种无奈的欲望中,成为一个让人铭刻的记忆。欢乐过的那些日子、痛苦过的那些时光、等待中的那些心动的颤栗、回忆中所有的誓言,如同一阵透明的阵风和飘浮的云雾,在1999年那场动人的游戏中很快散去。

    在这个年度的最后一个秋天里,我的故事是一地飘荡的黄叶,在属于蓝色的时空里重新归附于蓝色的时光;在这个内容丰富年度的冬天中,我惆怅地结束了这种心情的流浪,我没有最后伸出拉住这场戏剧的手,我终于没有与这个埋伏着细节与情节的故事,做一场充满怀念的告别与结束,只有我,最终仍是我,让另一场孤独的剧本,掩饰了我对人生的一眼忧郁。我知道,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故事,每一个充满色泽的故事,总是在下一个适当的时候有着新的开始。

    在1999年快要结束的苍老里

    我终于没有说出心里最想说出的那一场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