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书香小说网 www.shuxiang.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在合剑流幽暗的私人牢房内,黑灼眼神闪烁地盯着铁栅栏外看守他的人。没有时间考虑犹豫了,他的动作必须要快,否则山口一郎那只禽兽很快便会对她伸出魔掌,他不能让这样的憾事发生

    她

    黑灼皱起眉毛。奇怪,相处了几天,她的第一次还给了他,而他竟不知道这女人的名字,这未免太奇怪了。

    好吧,如果顺利救出她,他会问问她的名字的,没有别的意思,起码称呼起来比较方便。

    “喂,你这小子鬼鬼祟祟在看什么?”看守的保镖瞪了他一眼,他知道他们帮主很重视这个犯人,他要小心以对,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他是承担不了责任的。

    黑灼看了他一眼,回转身去,突然拿出平日随身带着的瑞士小刀朝自己的肚子划了道口子,登时血流如注。

    他痛得皱起了眉毛,为了救她,这是险招,孤立无援的他没有别的对策。

    “你干什么?”保镖大惊失色地拿出钥匙开门,帮主没有要取这个犯人的性命,如果犯人死了,他也就等于完了。

    黑灼按住肚子往后倒去,他瘫软身体,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你怎么样?我送你去看医生!”保镖紧张又毫无戒心地向前查看,他一心一意只想确保人质的安全。

    老天,看样子人质是蓄意要自杀,他可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不能让这个人质死掉,否则帮主会宰了他。

    就在保镖蹲下、倾身向前之际,黑灼忍住肮腔处的痛意,举枪朝保镖的后脑勺用力击下去

    “啊”保镖霎时昏死了过去。

    他将保镖身上的枪据为己有,很快地走出漆黑的牢房。

    牢房外,东京的夜一片凉意,他刀伤处的血还在流,但他不以为意,历经过大小帮派争战械斗的他,那一点伤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他早就对枪林弹雨的生活习以为常了。

    捂着伤口往回廊而去,他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忽地,前方有足音传来,他马上机警地躲在回廊转弯处。

    一名著和服、穿木屐的少女,端着一盘水果轻盈而来,黑灼立即捉住了她,执枪直接抵住她脑门。

    “啊!”少女惊慌失措地将水果撒了一地,她恐惧地睁开眼睛看着黑灼,深恐自己的小命在这一瞬间不保。

    黑灼伸出了满是血迹的手,伸手在灰白的墙上,用鲜血写下“山口一郎”四个字。

    他虽不谙日语,但他知道日本有许多汉字,而“山口一郎”四字更是简单无比,他相信这小丫头认得。

    那血字触目惊心,少女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你要找山口少少,少爷?”

    黑灼根本听不懂她在讲什么,但他点点头。

    就赌上这一记了,如果不用这个硬碰硬的方法,合剑流如此之大,恐怕找到天亮都无法找到山口一郎的房间,那“她”的安危可堪虞了。

    “我我带你去”为了自保,她只好出卖自己的主人了,实在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呀!

    黑灼押着少女前行,少女知道自己的小命操纵在别人手上,可谓危在旦夕,所以专挑没人的小道走,以免押着她的人杀了她,这可就太惜了!

    两人沉默无声地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小径,经过几座繁花似锦的花园后,少女停在一间房间门口。

    她怯怯地看着黑灼。“这就是这里了。”

    黑灼眯了眯眼,他收回枪,电光石火之间,放缓力道敲了少女颈部一记,她登时软软地昏了过去。

    黑灼转了转门锁,发现房间没有上锁,山口一郎那家伙大概不认为有什么人胆敢闯入他的房间,所以房间从不上锁。

    他转开房门,轻声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以节一步步的往后退,这已经是墙角了,她再也没地方可退了。

    山口一郎色迷迷地朝她逼近,他淫笑道:“真是漂亮的小妞呀,感谢父亲大人将你赐给了我,别怕、别躲,我会好好待你的。”

    “你滚开!”以节听不懂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可是他那副色迷迷的样子让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天呀!黑灼,你在哪里?你究竟在哪里?

    现在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黑灼想必也无能为力来救她,她亲眼目睹他被那么多人围剿,如果他逃得出来那才怪哩!

    “小美人儿,你的声音真是太好听了,如果叫起来一定很淫荡,我想听你叫,我想听”

    以节不停挥舞着双手,拒绝山口一郎的靠近,但她一介女流哪是壮硕的山口一郎的对手,没一会儿,她已经被他抱起来了。

    “啊!放手!放手!”以节被山口一郎抱在怀里,他不规矩的手正试图抚摩她的臀部。

    “好戏开场喽!”山口一郎将以节放到床上,他迫不及待地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对以节扑过去。

    “别碰我!别碰我!”山口一郎想摸她,她张口就咬,除了牙齿,她没有别的利器。

    “臭丫头!不要反抗!”山口一郎突然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他色欲已起,但佳人却一再反抗,搞得他火大!

    那一巴掌打得以节头昏脑胀,她嘴角缓缓地渗出血丝来。

    山口一郎挑挑眉毛说:“听好,再反抗的话,我会让你毁容!”

    她根本听不懂他的警告,可是他那充满火葯及威胁性的语气让她打了个冷颤。

    “像这么安静就对了。”山口一郎嘿笑两声,他魔手出动,倏然撕裂以节胸前的衣衫。

    “不要!”以节又伸脚踢他,她看书上写过,要一个男人知难而退就是踢他要害,她就不信他不会痛。

    “哎哟!”山口一郎痛得连忙护住重要部位,这丫头好辣,居然敢踢他身为男人最重要的地方,她活得不耐烦了?

    “怕了吧?怕了就滚远一点!”以节扬扬眉,她就不信他没有弱点,胖又怎么样?还不是虚胖。

    “可恶!”

    山口一郎振作起来之后,发狂地压住以节,她胸前的衣衫已经被他撕开了,那被胸罩束缚住的双峰美好地挺立在他面前,他再也忍耐不住了,动手拉扯她的牛仔裤。

    “好性感好性感”山口一郎用手固定住她的头部,他想吻她,太诱人了。

    “你这恶心的家伙,走开!”以节拼了命地挣扎,她不要失身给这死胖子,被他占有的感觉一定很恐怖。

    倏地,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上山口一郎的脑袋,他一愣,惊异地转头。

    “放手。”黑灼冷冷地命令山口一郎。

    “黑灼!”以节如遇亲人般兴奋,她就知道她命不该绝,算命的说她可以活到八十三岁,她现在才二十五,离八十三还久得很呢!

    山口一郎难以置信地瞪大瞳孔。“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混帐东西,难道没有人看守你吗?”

    山口一郎叽哩呱啦地讲了一大串日语,他不满,不满极了!非但想和俏佳人亲热的春梦飞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还很可能杀了他灭口。

    黑灼看了惊慌无比的以节一眼。“你过来。”

    以节连忙扣好牛仔裤,逃到黑灼身后去,山口一郎恨恨地看着他们两个,虽然现在他的欲火已经消褪了,不过还是很不甘愿。

    黑灼扣下扳机。

    “不要杀我!”山口一郎突然毫无志气地跪下求饶,现在别讲什么男子气概,没有什么比保命更重要了,山口一郎早已吓得腿软。

    “你先到门口等我。”黑灼对以节说。

    以节睁大眼睛,她的胸口揪紧了。“你该不会不会真的要杀他吧?”

    没这么严重吧?虽然她讨厌这个死胖子,可是要他死,她还没有那么残酷,毕竟他还不到罪不可赦。

    黑灼撇撇唇。“你忘了刚刚他要侵犯你吗?”

    女人就是这样,心太软了,难成大器,只会成为男人的绊脚石。

    以节振振有辞地说:“我没忘呀,可是这样就要他死,不是太不公平了吗?如果他有罪,也该留给法律去制裁,我们怎么可以动用私刑呢?”

    “天真。”黑灼哼了一声。“如果刚刚他强暴的行为得逞了,你现在就不会这样说了,你会恨不得要我将他大卸八块。”

    “我”她辞穷了。确实,正如黑灼所言的,她会为胖子求情也许正是因为他没真正侵犯到她;如果他侵犯到她了,恐怕她就没那么客观了。

    “别废话了,快到门口去等我,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抬杠。”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他感到心服口服,于是乖乖地走到门边去等黑灼。

    “砰”地一声,子弹的声音响震室内。

    “呀”山口一郎惨叫一声。

    黑灼很快地来到以节身边,他牵起她的手,二话不说提脚便走。

    “你开枪杀了他了?”以节一颗心猛跳个不停。

    “没有,我只开枪射了他的大腿一枪,让他暂时无法追赶我们,也无法去讨救兵。”

    黑灼边说边迅速地移动,适才那名少女带他来时,他已经暗暗将地形记住了,所以现在才能逃得如此从容。

    以节放下心。“没杀他就好,杀人犯下的罪孽很重,千万不要造这个孽”

    他皱了皱眉头。“闭上你的嘴,我现在心情很差,最不想听的就是女人的声音。”

    以节噤声了。无所谓,是他救了她的命,现在他最大、最高,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因为呀,她还要靠他回台湾呢!

    夜已深沉,从合剑流逃出来之后,确定了合剑流的人没有跟上他们,黑灼与以节投宿在银座街头的一家小旅馆里。

    “我们干么要住在这种色情暧昧的小地方?”以节把自己的随身皮包拿出来,里头还有些美金,可以让他们住得好一点。

    “我身上有伤,不想去引人注目的地方。”黑灼在热水瓶里倒了杯水,从窗外望出去,外面是一片霓虹闪耀,东京果然是个不夜城。

    “有伤?”以节连忙把他从头打量到脚,这才发现他胸腹处的衣服红了一大片,黑色西装外套稍稍遮掩了血迹,可是白衬衫的血迹可就非常明显了。

    “怎么会这样?他们开枪打伤了你?”她紧张地说。“我送你去医院,你的伤口这么大,不去医院不行!”

    黑灼沉声道:“第一,他们没有开枪打伤我,伤是我自己弄的,为了逃出牢房不得不出此下策;第二,我不去医院,这种伤势,院方会循例报警。”

    她心乱如麻地看着他,眼前这个男人

    是她!他是为了她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大可等山口真雄与他义父达成交易,然后轻松地被接回台湾去;可是因为她在山口一郎的手中,他不得不在紧迫的时间里出此下策救她。

    “谢谢你,黑灼,我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真的很恨自己什么都不会,什么忙也帮不上。

    她决定了,如果她有命回到台湾的话,她一定要去学跆拳道或是空手道之类的防身术;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她就可以一展身手,减轻黑灼的负担了

    哎哎,她在想些什么呀?难道她很希望可以再一次与黑灼一起落难吗?哦,不不,一定是今天太紧张了,她才会想到那里去,她不该这样想的,不该。

    “你叫什么名字?”他话锋一转,突然问她。

    “我?”她一愣,他怎么突然问起她的名字来了?

    “不会紧张得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吧?”他调侃她。

    这人哦,山河易改,本性难移,亏她刚刚还感动得心里一阵酸一阵甜,这会儿他又损起她来了。

    她没好气地说:“黎以节啦,黎巴嫩的黎,以色列的以,乌节路的节。”

    黑灼难得地露出一个笑容。“真是可笑的名字。”

    “你的名字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她反唇相讥。“我从来没听过有人姓黑的,只有莲雾才姓黑,叫黑珍珠。”

    黑灼板起了脸。“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以节挑挑眉,她直率地说:“你这个人好奇怪,只准自己损别人,却不准别人损你,太难伺候了。”

    黑灼低低地说:“我确实不姓黑,但收养我的人要我姓黑,我就姓黑。”

    “收养?”她看着他。“你是孤儿?”

    他突然有点恼怒。“你讲话非得这么直接吗?”

    甭儿

    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孤儿”两字代表的是没人要他,生父母不详,以及一段没有爱、没有温暖的童年生活。

    “是孤儿又不可耻,你干么那么介意?”

    他皱了皱眉。“因为你不是,所以你才会这么说。”

    “怎么了?”她没有忽略他的皱眉,那样子看起来很痛楚。

    “刚才跑得太快,伤口裂开了。”他脱掉上衣,看到自己那碗大的伤口,他的眉心蹙得更紧了。

    以节倒抽了口气,他的伤根本就太大了,这种伤口不马上消毒缝合怎么可以,很快会被细菌感染的!

    “不行,你要马上去医院!”她不由分说地拉起黑灼,她怎么可以任由他的血这样汩汩流个不停。

    他按住她的手,忍住痛意道:“只是有点痛,不碍事。”

    以节睁大眼睛。“等到碍事就完了!”这只死鸭子还真是嘴硬,都什么时候了还逞强。

    “那也是我的事!”他故意冷淡地回应她,被一个女人关心的感觉太别扭了,他不知如何应对。

    她扬起一道眉。“黑灼,你是为了我才这样,如果你死了,我会很内疚、很内疚的!”

    “谁说我是为了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他别转过脸去不看她,脸上带着奇特的表情。

    难道他对她真的有感觉了吗?否则他何必这样牺牲自己?

    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对女人有感觉,女人的冷酷他又不是没有见识过,他也一再告诫自己别再掉进女人的陷阱里,所以现在,他根本不可能对黎以节产生情愫。

    以节深吸了口气,要自己别对他生气。“好,随便你怎么说,不去医院就算了,可是你总要包扎吧?”

    “我不会。”他一口回绝掉她的提议。

    “你不会,我会!”

    她大步跨进浴室里拿了两条干净的白毛巾出来,其中一条用温水浸湿,慢慢将他身上的血渍擦拭干净,另一条则用力撕开成两半,在接续处打了个结,用来包起他腹腔的伤口。

    看着她小心翼翼又温柔无比的动作,他突然有股奇异的感觉,好像他们之间很亲密,好像好像她是他的女人。

    “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虽然已经止血了,但你明天非去医院彻底消毒不可,我真怕你会细菌感染”她絮絮地说。

    念了一长串没得到回应,以节抬眼看他,蓦然接触到他炯亮发光的眼眸,她愣了愣。

    他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她?好像很有感情似的,是她的错觉吧,这冷血家伙哪有感情?

    他突然哑声说:“包好了吧?你最好走开一点。”她若不走开,在这种情境之下,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要了她。

    半蹲在地上为他包扎的以节,仿佛被催眠般的看着他,她的眼神如梦,恍恍惚惚之间,她似乎嗅到了爱情的味道,可是她不敢承认。

    “我我去洗澡。”

    她心跳加快,站起来想走、想逃避,可是下一秒钟,她已经落入他怀里,他毕竟还是忍不住伸手攫住了她。

    “你、你、你干什么?”以节结结巴巴地看着他,他男性的气息如此浓厚,简直令她神魂颠倒。

    他没回答,只是用一对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眸子看着她,倏然间,他的热唇贴住了她的唇,他灵活的舌尖窜进了她的芳唇之中,他狂烈而又男性地汲取她的芳香甜蜜。

    以节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她难以想像一个受了重伤的人,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边吻着,他的手边火热地在她身上游移,她那被山口一郎撕裂的衣衫让美好的胴体若隐若现,她女人的幽香正散发着无止尽的吸引力等着他撷取。

    “不不”她无力地推拒着他。

    她的腹下已经燥热,她的乳房已经肿胀,激情几乎盈满了她的全身,她心知肚明,她的推拒根本只是矫情!

    他将她抱到床上。

    “黑灼你受伤了”她试着提醒他,剧烈的“运动”一定会使他的伤口裂得更大的。

    “我不在乎,我现在只要你!”他坚决地告诉她。

    “以节!以节!”他狂热的叫着她的名字。

    “啊”她抱住他的头,她再一次潮红了脸颊。

    他的举动让她兴奋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