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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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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人静待风声稍缓以便离开利加斯的这段时间兰斯洛三人固然是成日待在屋内不敢随便外出枫儿却是每天固定时间出门过得数个时辰才携着食物回到屋里。兰斯洛便大感好奇难道道美人在利加斯还有固定工作吗?看惯了她那副冷清自若的模样分外想让人了解她身上所有秘密。

    这天他终于忍不住把有雪的阻拦置诸脑后紧蹑着枫儿离屋而去想瞧瞧她到底是在做什么?

    枫儿披着一袭斗蓬头套掩住丽色灰朴朴的服色看来极不起眼也没施展轻功迳自在冲上走着。

    作着些许易容改扮兰斯洛紧跟在后街上警备仍严但已不似先前数日那样处处是卫兵搜屋寻人看来很快便可以离开此地了。

    穿越几条街道转了个弯兰斯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这里已是利加斯的烟花区域妓馆歌楼林立枫儿一个好女儿家到这种地方做什么?

    怀着几分惶恐兰斯洛瞪大眼睛目睹枫儿走进一家装潢极为豪华的妓馆。

    “不不会吧枫儿她她怎么会是”

    不敢置信地呆愣着但片刻之后入目的景象粉碎了兰斯洛胸中仅余的希望。

    恰到好处的浓妆增添了艳丽感穿上性感昂贵的华服、曳地长裙枫儿就和一群类似打扮的女子站在门口对往来行人笑语盈盈。在那群女子中短的枫儿是那么脱俗出众令行人惊艳止步的美迅便为店里招揽大笔生意。

    假如靠近些观察就会现和平常冷漠却真挚的态度相比枫儿此时的笑容极职业化了无生气。但兰斯洛却看不下去从惊愕中回复后掉头就走。

    步伐越来越快到他开始奔跑在街上时兰斯洛仍然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那真像是场恶梦。

    回到屋里兰斯洛气呼呼的模样也让有雪不敢轻易招惹只能自叹倒楣地多喝口水将已经讲过的故事变化再说。

    当天下午一直躺在床上听故事的绿儿病了旁边的有雪慌得手忙脚乱虽早知道这女孩有病但这几天一直仅看到她的咳嗽与气喘实不知病起来的严重。一种出自体内的莫名剧痛让女孩受着极剧烈的煎熬。

    不知道病名与病因只看她颗颗豆大冷汗不住流下全身痉挛抽搐两眼翻白昏去又醒来的模样在旁的兰斯洛与有雪就能充分感受到她的痛苦深深心惊。

    过没多久枫儿似一阵风般急冲进门血缘与天心意识令她感受到妹妹的病。脸上的浓妆未卸身上也仍穿着那件华服她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几分犹豫后终于狠下心来从中倒了一滴绿色液体进妹妹口中之后也只能像兰斯洛二人一般默默旁观着妹妹的痛楚。

    兰斯洛立刻知道枫儿犹豫的理由那魔药的效果极其惊人绿儿的身体里头像是有一团激烈灼烧的烈火不住散着热力将她原本就缺乏弹性的皮肤变得枯干、龟裂但又忽然以惊人的度重生愈合。类似乙太不灭体的奇异作用这时反而成为无尽痛苦的源头。

    将体内积存的生死花毒素逐渐挥一次又一次彷佛要把水分全散出来似的绿儿的汗沾湿了整张床单。枫儿静静地看着面无表情没有哀悯、没有悲伤但兰斯洛能感觉到她内心的剧烈颤抖因为如果不关心她不用这么仓惶赶回而且这时的枫儿背后流淌的汗水并不比妹妹少。

    也在看到这幕光景时兰斯洛对这女子的了解才又深了一层。她实在是个坚强而个性内敛的女性啊!虽然无能为力但她仍然站在这里她其实可以待在屋外或是直接像旁边的有雪一样翻白眼昏去但她就站在这里用这种方式去分担妹妹的痛苦。

    可是想到她今早所为兰斯洛益想不懂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有些困惑加上现这小房间里似乎无己容身之地兰斯洛返到外头让枫儿姊妹独自相对。

    半个时辰过后绿儿病的症状逐渐缓和枫儿的呼吸也平稳下来尽管所修习的武功令她早能凝心如冰但每次旁观妹妹病就好像与天位绝顶强者剧战一场身心疲惫。

    调匀呼吸在离开房间之前枫儿必须回复自己的情绪只是一件在她意料之外的事再度打乱了她的情绪。

    “姊姊”

    自绿儿病之后没有强横内力护体的她体能快地衰弱虽然能正常思考但已无法正确表达更难像现在这般清晰。在这一刻妹妹凝视自己的目光虚弱却清澈蕴含着一股令人心颤的笑意而自己再清楚不过那代表着什么。

    “时候到了啊!姊姊。”

    “不!别多想你好好休息吧!”

    痛恨这些形式上的说话但自己最终也只能这样回答妹妹。不行!不要是现在再怎么样也好再多给自己一点时间吧!再多给妹妹一点时间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去面对还没有

    兰斯洛独坐屋外夜不算凉但思考目前处境和适才所看到的景象让他微微感到几分萧瑟寒意。

    “夜寒露重请小心身体。”

    一件皮袍缓缓披在他身上驱走了凉意出现在眼里的是预期中的人影。

    “你妹妹好点了吗?”

    不点头也没有摇头枫儿坐在兰斯洛身侧轻声道:“您见到小姐之后有什么打算呢?”多话并不是她的习惯这时的询问只为了不想继续那会令她方寸大乱的话题。

    “没什么特别打算先把身上的毒解掉回复到应有的功力然后和妮儿他们会合跟着嗯太远的事我没想到。”

    和枫儿一样讨论这话题亦非兰斯洛所愿。他向来只是想到就做不会有太远的规划现在赶去基格鲁仅是为了解掉身上毒素回复功力以期能够自保至于未来仅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就是要把紫钰那个臭女人连带她手下的狗屁蜥蜴们全砍成十七二十八块。

    些许沉默后兰斯洛决定开启另一个话题。

    “嗯今天下午我看见你”“我知道。”

    没有因为秘密被窥知而动摇枫儿依旧冷静被吓一跳的反而是兰斯洛自己。

    “基于工作需要我对追踪和反追踪都很拿手很少有人能跟在我后头而不被现的。”

    “你知道?那你还你不怕我会觉得”

    兰斯洛真的想不懂若枫儿已知道自己的跟踪为何仍当着自己面走入青楼?事实上他也全然无法理解已位列天位高手之林枫儿的武功绝对是世上一等一的强她可以凭着这份力量横行去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一切怎也不可能像一般风尘女子那样为钱所苦既然如此归纳今早所看见的东西兰斯洛能得到的答案就只有一个一个他极不愿去承认的答案。

    “这这个女人该不会是自甘下贱?喜欢在那种地方做事吧?”

    冷清心绪明晰如镜当兰斯洛目光有异枫儿已经完全了解了他的疑问因此她只是淡淡道:“我在那里只是当个招牌不用实际工作的。”

    不用实际工作?那就代表她没有实际和人

    “真的吗?太好了。”兰斯洛喜形于色尽管和枫儿认识不久但因为她对己的亲切实在不愿心头对她有坏印象。

    “我在那里的工作是诱饵负责把客人吸引进门之后就没我的事。”枫儿道:“而之所以在那儿工作是我为了帮绿儿医病所付出的代价也是一个有助于我武道修行的好地方。”

    一下弄不太清楚在青楼工作为何会有助于武道修行?但只要不是当妓女就好兰斯洛清清喉咙正想讲话枫儿抬起头来轻声道:“但我却有一点疑问为什么兰斯洛大人您知道我在妓馆工作时感觉会有那么大的差别?难道在您的感觉里一个武者比一个妓女要值得尊重吗?”

    这是哪门子的问题兰斯洛着实呆了一下这问题的答案应该是再明白不过的啊!

    “我从前也和您一样想法。可是到头来我才现做一个妓女仍是给她的客人欢愉和快乐;而做一名武者无论出手杀戮的理由是什么留下的永远只有仇恨与痛苦每次的出剑总是在伤害着别人给予他们痛楚。为什么您会觉得这样的人值得敬重呢?”

    枫儿淡淡的询问让兰斯洛为之心怯。他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更难得思及自己所作所为。可是这时被枫儿一问他感到哑口无言。

    回顾过往自己手上也沾染了不少人命啊!杀戮当时或许很痛快但那些人的家人必然因为自己的绝命一刀而受到连带的伤害与痛楚吧!

    就像在枯耳山之役失去了所有朋友的自己

    “但是就算我没有在青楼实际接客那也并不代表这副身体就是干净的。”

    “咦?”“在这之前那座‘处*女宫’的原址是一处利加斯的军妓营我和绿儿就在里头待了半年呵!那里头的日子可比兰斯洛大人您鄙视的妓女还更贱得多啊!”兰斯洛听得头皮麻。虽不晓得她为何会落至那等惨状也不晓得她是如何脱困再练成这一身惊人武艺自己唯一肯定的事只有一件就是这次自己的笨嘴真是说错话了。

    “之后他们把我卖到私娼寮里像件廉价货物一样在自由都市‘流通’。尽管非我所愿亦不复记忆但睡过、抱过这具躯体的男人不知有多少街上走着的每个男人都有可能曾是我的恩客天底下最脏的或许就是这具身躯了。”

    静静地说着枫儿面上表情不变亦没有半丝情绪波动就像在说着与己无关的事可是兰斯洛仍可以想像得到一个女孩子在经历那样情境时身心受到的剧痛。

    兰斯洛的情绪变化枫儿就全看在眼里。现在的自己不管武功练得再高外在上有多少成就都已无法改变烙印在这身躯上的东西。知道了自己过去的一切仍能不以嫌恶的眼光看来这男子已是相当难得了。

    但是这些其实已没有意义。如果可能她宁愿用全天下人的鄙夷来换取多延妹妹一天的寿命。

    “嗯枫儿我不太知道该怎么讲不过我在这里问你道歉我刚才说的话实在是”

    仍不知道自己究竟该道歉什么兰斯洛只是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应该向这女孩说声对不起而这亦是他唯一能说出口的东西。

    在将这话付诸行动的同时他伸手抚摸着枫儿的短安慰似的轻轻拍着她肩头。

    枫儿沉默不语像是接受了这样的和解。然而直到许久之后当更了解这女子的性情兰斯洛才惊觉那晚的自己实在是一再地犯错。

    并不需要旁人的怜悯因为对已从那恶梦中挣脱好不容易寻回尊严的自己接受同情只意味着羞辱。兰斯洛用以安慰的轻拍就像是烙铁一样烧灼在肩膀上每一下都是难以忍受的痛。

    只是由于不愿对这男人作任何反抗枫儿沉静地接受这耻辱没有表示。

    好半晌她才重新开口。

    “兰斯洛大人请您早些休息。我已接到信号等待的目标已经来到附近明天一早我会带您去见一个人她可以医好您的内伤。”

    “医生吗?是什么样的人?”讲到医术兰斯洛不禁想到小草还有暹罗城中那无缘的妻子风华因而怦然心动。

    “是我师姐。”枫儿面上出现一抹自嘲的浅笑:“一个令我现在必须在青楼工作付诊金的‘恩人’。”

    源五郎指导完运用新招数的法门后妮儿仍在静坐继绩先前的修行用她的天心去参悟所学的新东西。

    “放慢呼吸把你的心弄干净去感觉大地的脉动聆听你脚下土地的呼吸!”

    而这便是寻常武者迈入天位的第一步感受天地自然将自身回归造化的源头唯有当自身不再存在才能融合而使用整个天地的大力。

    在这一点上妮儿无疑相当成功与源五郎四掌相握却无须他的带领妮儿已可很轻易地把心灵延伸就如平时那样不是听、不是看风、水、生物各种蕴含生命的气息自然在心头浮现顺着自己的呼吸更清楚听到整个大地的呼吸声。

    “喂!臭人妖!你摸我的手摸够了吧!”

    静坐良久终于不耐烦起来又现源五郎紧握着自己的手不放少女一记头槌将他撞开。

    “唉唷!好粗暴啊!淑女不该做这种事!”

    “闭嘴!我肚子饿了去给我做饭!”

    一脚踹开缠过来哀求再练一会儿的源五郎妮儿回想刚刚练习的东西不久后她砸一颗石头到源五郎背心。

    “喂!臭人妖你吃我豆腐要吃到什么时候?你要我去感受的东西只要闭上眼睛不用多久风声、水声、生物的声音还有你说的大地气息我都可以清楚听见然后就舒舒服服地什么也不用想”

    听着妮儿的话忙着生火做饭的源五郎只能悲叹为何老天这样不公另一方面也为妮儿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而欣慰。

    “你要做的事只有一样就是在已浑然忘我之后再次分立出来去感觉整个天地之外你自我个体的存在进一步去了解到底你妮儿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了解了之后呢?”

    源五郎微微一笑道:“如果真能透彻了解那时候你就不再只是小天位了。”

    天位之秘是无法诉诸语言的因为似懂非懂的误解只会让人更加找不到自己的天心。

    但是却可以用教导的方式让她领悟使用力量的法门。

    教导这么优秀的学生是每个师父的荣幸与喜悦只希望在她毕业之前自己的头还没被砸笨吧!

    起了个清早连熟睡中的有雪都没有叫醒兰斯洛与枫儿一起由秘密通道出城。

    “小姐说过我师姐在医道上的能力极高可以说完全不下于她。如果得到我师姐的协助那么便可以为兰斯洛大人驱除龙枪劲或许连您体内毒素亦可驱散那样我们上路就安全得多。”

    枫儿这样解释着但看她冷冰冰的表情兰斯洛就对她这师姐没有多少期待。

    她们师姊妹的感情一定不怎么样否则怎会逼枫儿去青楼工作这种逼良为娼的事自己怎能坐视拼着有伤不治也要教训这女人一顿。

    枫儿一路上颇为沉默。除了修练祖传的东方家次级武学自己其实还有个罕有人知的师父。那时自己还是这小城的公主一日在宫中练剑时有名疯老头忽然现身嚷着说自己资质甚佳要收自己为徒。

    自己没有理他而宫廷护卫上前驱赶却被他以惊世神功一剑扫飞但向来硬脾气的自己并没有为之屈服老人大笑之后留下信物离去要自己改变主意后持信物上大雪山。

    身遭惨祸之后自己为了锻炼新的武技上大雪山求援。虽然信物已失但老人的承诺不变那份对徒弟的极度溺爱令自己在国破家亡之余重新感受到亲情。

    为了替妹妹治病自己并没能在大雪山逗留太久时间在老人的含泪欢送下离开大雪山且要不是教务长严正的阻拦他或许就要动全校师生开欢送会。莉雅女王帮妹妹检视病情宣布束手无策之后运用雷因斯的情报网找寻能帮自己的医术高手名单上排行第一的是一个以古代神医为名的女人。

    华扁鹊这名字自己不算陌生从师父口中知道她是自己的师姐但这并不代表两人就会亲近。甫见面同属冷漠的气质已令她们讨厌对方只是为着妹妹自己仍是得放下自尊屈膝向这师姐恳求。

    “可以啊!不过我就不喜欢你那副有求于我还傲成那样的德行。自来名医都有坏心肠要我救你妹妹也行看你似乎很缅怀过去那未来两年你就回青楼重操旧业吧!”

    师姐实在是个以观赏他人痛苦为乐的冰冷恶魔这印象直到自己了解她要自己回到那屈辱之地的意义为何才有所改变。而这恶魔的手段确实有效因为她调制的魔药让本来早该毒身亡的妹妹能延命至今尽管那生命为此痛苦不已

    由于距艾尔铁诺未远利加斯并不用像多数的自由都市一样张开大型结界调节气候。

    在城外里许的树林有间草庐是华扁鹊昔日逃亡往自由都市时的暂栖之处每隔一段时间她会回到此地帮枫儿调制抑制生死花毒性的解药。

    “师姐。”

    “呃!又是你这死人面孔来扰我清静。”

    华扁鹊人在草芦中隔着窗户两名堪称美人的女性打着不算友善的招呼从某个角度来看两张表情冰冷的面孔确实有姊妹般的相似气质。

    “好个歹毒的婆娘!今天你家兰斯洛大爷就要教训你!”

    早已预备难的兰斯洛连台词都想好了一见目标怒骂一声纵身便跃上前去枫儿还来不及阻止兰斯洛已将屋顶撞出个大洞跃入芦内。

    “哎~~呀!好烫!这里为什么有人在煮东西!”

    药炉的意思就是常常有人在煮药特别是屋内这医者还是个时常兼差当巫婆的“巫医”没想到屋子中心是只沸腾大锅的兰斯洛顿时成了请君入瓮一词的最佳代言。

    “该死的婆娘!咱们没完没了了!”

    总算武功没白练兰斯洛破锅而出顾忌对手武功不弱风华刀护着周身更在逮着破绽的第一时间挥出鸿翼刀精妙招数将刀刃抵在目标脖子上。

    利刀置颈应该慌张求饶的对象表情却毫无变化只是皱起眉头瞥了一眼兰斯洛。

    “又是你这长命小子怎么你还活到现在吗?”

    “哼!贼婆!少来拉关系本大爷不吃这套。你的行为我看不过眼今天拼着不医病我也要教训你这贼婆!”

    “哦?打女人可非英雄所为难道你想对我动手吗?”

    “什么男的女的?本大爷想打就要打管你是公是母是畜生?”

    华扁鹊点点头似对兰斯洛的回答感到满意一派镇定的态度反而让持刀的一方感到不安。

    “怎么了?既然喊打为何又迟迟不动手?”

    “哼!本大爷”

    正欲应答却察觉一股麻痹感渐渐传遍身体兰斯洛脸色变了。

    “你破屋而入的时候沾到了屋顶三种毒素;进屋来吸的第一口气又吸进了两种近我周围两尺时又沾到三种现在诸毒交互作试问你又哪有力气把刀砍下?”

    急运乙太不灭体兰斯洛想把入体毒素驱出但数种毒素在体内高流窜每一交会又产生了新的毒效乙太不灭体纵然神奇一时也无法压制住。

    对方眼光中露出了轻蔑的嘲笑兰斯洛怒从心起拼着不驱毒也要先干掉这贼婆娘。

    “好斗志!但既已决定出手又当断不断说一堆废话只会给人逆转局势的余裕现在你就给我在这里站着吧!”

    兰斯洛无法答话因为在他全力镇住体内毒素的同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从掌心往上蔓延没多久就将他化作一尊石像。

    “石化的结果用在武学是不世奇功用在魔法却只是种小伎俩。”语毕她望向缓步走进屋来的那冷傲身影。

    “而你带这么个活宝来就只是为了叫我笑吗?”

    “龙枪劲。”

    师姐不是蠢人怎会不晓得自己的来意只要说出病症便已足够若她不肯出手讲什么也是多余。

    “每次见到这小子都丢给我一些棘手的麻烦啊!要医他不是什么问题不过我最近炼了些新药欠缺个试药的你武功不错倒是个现成的试验体想我治这小子就留下来替我试药吧!”

    故意刁难的要求被枫儿摇头拒绝。

    “我的命已经不是我的与生命有关的要求我不能答应你换别的吧!”

    “哦?不是命就可以?这小子对你有那么重要?如果我要你把使剑的右手给斩下来师妹你会否照办?”

    没有答话枫儿抖开缠腰针形软剑剑交左手跟着便已挽起袖子。

    “停止吧!无聊的作戏太难看了。”

    华扁鹊皱着眉头不太晓得该怎样与这师妹应对。事实上这名于医道、武功、魔法上都有卓越成就的女子在人际交往上却绝对不及格。

    “伤脑筋怎么和别人的反应都不一样平常小说上不是这样写的算了!扛起这笨石头跟我到后头来吧!”

    华扁鹊站起往内房走去。枫儿有些惊讶师姐今次为何如此易与?

    “不用那样看我。我不是每次都有兴致摆名医派头的上趟受你诊金却没法把你妹妹根治这趟就算补偿你一点好了。看你这副穷酸样就算我想收钱你也拿不出来啊!”正要往内走去枫儿从怀内取出两张纸片递了过来跟着便侧身扛起石像。

    “这是什么?银票吗?”

    “仓促间身上没有多少钱这两张是香格里拉演唱会前排的门票脱手可以换上几百银币”

    “演唱会?像那些傻瓜一样听你的咒文歌?就算不怕被你洗脑我也怕变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