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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神魔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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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铁诺历五五七年四月日本美浓

    山溪流动碧涧青苔潺潺溪水在石缝间流过轻快地向下方绕奔而去清澈如镜的水面下鱼儿三三两两地窜游嬉戏绕过绿藻追著水波灵动穿梭的姿态令独坐溪畔、赏景自酌的他感到相当愉悦。

    经历过无数场生死战斗的武者多半都嗜好杯中物除了藉著酒意洗涤身心疲倦有时候在那似醉非醉的微醺畅快中会让一些早已遗忘的东西从记忆深处一跃而出。

    是苦也好是甜也好这些东西总会让当事人回味再三一次又一次地累积回自己的生命里。

    天草四郎也不例外即使隐居起来不问世事悠闲自得偶尔也是会感到寂寞而来到溪边饮酒。虽然不是刻意缅怀过往不过他却很珍惜此时的感受。

    “偶尔看看这些东西还是有好处的生命就是这么有趣啊”话才一说完水面骤然破裂几根尖锐树枝远远地投掷过来就在天草四郎眼前把他正在欣赏的那几尾游鱼贯穿沉入水面。

    “我咧谁那么破坏气氛算了要是会有别的答案才是怪事。”

    破坏天草四郎饮酒兴致的元凶很快地现身了就从身后老远的地方高急奔过来人还没到声音已经震得整个山谷都在回响。

    “师~~父~~”

    童稚的男孩嗓音几乎可以说是嘹喨地直传过来天草四郎愕然看着适才还活蹦乱跳的游鱼在失去生命后无力地沉入水里正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后头的人已经一下子扑了上来。

    就像平时教导的一样不管是对付敌人也好讨好女性也罢就这么扑上去拦腰用力抱住然后怎样也不要放开手。这孩子非常地聪明每一个动作都执行无误就只有一点他没有把九曜急以天位力量催动、高奔驰下的冲击力计算进去。

    强天位出力在九曜极运转之下威力陡然增幅对于正自愣然出神的天草四郎简直就是一记当头重击。要做出反应已经太迟一下身形拿捏不稳连同正紧紧抱在自己腰间傻笑的宗次郎师徒两个人一起滚飞了出去划破溪水逆流而上沿途也不知道撞碎多少林木岩石裂地毁物最后才在一处瀑布水潭中摔停下来。

    “唉又毁了一个地方”

    当全身湿成落汤鸡的天草四郎从水中站起环目四顾只见来时路上满目疮痍单是就毁坏程度来看倒是很像刚刚被什么级大只的史前动物快通过一样。

    低下头来那个只会傻笑的男孩好像打定主意要在水里头伪装浮尸就只有一双手还牢牢地抱在自己腰间不放。

    “虽然是我要你不管什么时候都保持笑容不过你也稍微看一下时间地点行不行?你这时候还笑是要笑给谁看啊?”

    天草四郎摇头道:“还有我刚刚想到了教育规条加上第上次那条是第九千七百多少?反正再加上一条新的以后当你用宗次郎面貌出来的时候力量不准过小天位省得又打得我措手不及。”

    “知道了师父。”

    “还有以后要注意抱人是可以的但是把人撞出去就很没礼貌下次扑过来的时候要算好力道顶多把人扑倒绝对不可以把人撞出去知道吗?”

    “知道了师父。”

    对著那张笑嘻嘻的小脸天草四郎连叹气都叹不出来。闲居生活寂寞日本同胞虽然尊敬自己但自己在日本却没有什么朋友其实即使把风之大6算进去能够算得上是自己知心好友的人这世上似乎已经不存在了当初之所以答应收这孩子为徒多多少少也是因为寂寞太久了。

    不可否认这孩子的存在让自己这几年来的生活有趣多了然而再没有哪个人比自己更明白要把这孩子教成如今这副模样是多么累人的工作。

    从对一般人世常规完全没有概念的空无开始灌输著数千条的教育命令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该生气、什么时候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这些一般人自然学会的东西这孩子却必须要一条一条地硬性灌输。

    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小脸开始有了种种情绪会笑、会皱眉头、会哀伤随著表情越来越丰富天草四郎确实感到满足但是偶尔他心里总是会有个声音在问

    这张表情丰富的脸孔之下那颗空无的心有否随著表情而改变了?

    答案应该是没有的因为当这孩子以女童型态出现面上的表情就与数年前来到自己隐居处时一样仍然是那么地冰冷、一无所有。

    所以天草四郎一直觉得很难受自己的努力就像是投入了永无反响的深涧里看不见一丝涟漪。

    到底还要花多少时间与心力才能让这冰女的心有所改变呢?作为一个与人类不同的生命体是否她就永无真正成为“人”的一天呢?

    这是天草四郎所不愿意去面对的问题也因此他对弟子所下的一个非强制命令就是:除非必要否则就维持以宗次郎的面目出现在人前。

    “秀吉之所以把你交给我就是希望我能教会你做人如果你继续用那张便便脸见人你要我怎么向秀吉交代?”

    解释其实没有必要因为就算不交代理由这孩子也会服从自己命令更何况自己心知肚明这个解释只是藉口自己只是只是不想再多看那一张无动于衷的面孔。

    梅琳小姐也好胤禛大人也好自己这一生中已经有太多付出而得不到回应的无奈。这个小徒弟无疑就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这种遗憾不应该有也不可以再有了。

    烤乾衣服抓几尾水潭中的肥美白鱼串枝火烤作为活动后的点心。整个过程都是天草四郎一个人在忙宗次郎趴在岸边两手撑著小脸嘴边咬了片草叶笑笑地看着忙碌中的师父。

    样子看起来非常可爱但天草四郎却无动于衷因为他很清楚这只是自己所教给宗次郎的一部份尽量展现出这样子的一面很容易受到欢迎。

    “师父啊有一天只是说有一天喔我也可以变成*人吗?”

    乍闻此言天草四郎动作一顿回过头来眼中尽是藏也藏不住的惊愣道:“为什么这么问?嗯你又看了什么东西?”

    为了让宗次郎学会人类世界的常规天草四郎一面灌输教条一面也弄来大量书籍特别是戏剧、小说让宗次郎学习人类行为。效果十分显著只不过有时候宗次郎会做出一些越年纪的行动这时候就要及时纠正。

    宗次郎拿出一本书喜孜孜地道:“昨天晚上人家看完了这个!”

    “你现在是男生说我就可以了人家这两个字不可以用。”

    把烤好的鱼递过去天草四郎接过了那本已经没有封皮的旧童话书。那是一本来自耶路撒冷的童话讲述一个木偶因为得到神明的恩赐而有了生命之后从连串际遇里头学会做人而变成了真正的人。

    这本书是青楼联盟运送过来大批图书中的一本自己并没有打算给宗次郎看不知他怎么选中了这一本。

    “可以啊只要有心每个生命都可以变成*人你将来一定可以的。”

    自己真是一个大傻子居然说著这么不可能的谎话。说这些做什么呢?安慰这孩子吗?没有心的人需要安慰吗?还是自己用这些话来安慰自己呢?

    “嗯嗯嗯变人好难喔师父啊要怎么样才能变成*人呢?”

    “这个嘛当你懂得去爱人也因此被人所爱那个时候就算是变成*人了吧。”

    杀人如麻、满手血腥的自己居然坐在这里教导孩子去爱人那些亡命于自己手底的怨魂们一定会出刻薄的嘲笑吧?仔细想想简直就是***可笑。

    “懂得去爱人?听起来好像很困难耶师父知道怎么做吗?”

    “这嘿只有这件事情师父没有办法教你但是你可以练习啊即使是人类也不是每个人都懂得去爱人的你可以先去找个目标来练习看看啊。”

    “嗯好难喔要找什么人呢?秀吉爸爸吗?”

    刹那间天草四郎真有一种回答的冲动但心里涌出的自尊让他把将要出口的话按下乾咳两声这才沉吟说话。

    “秀吉是你的养父你孝顺他是应该的除此之外宗次郎你是日本的王子有责任保卫日本守护日本的人民。”

    “这样吗?如果我保护日本日本人就会喜欢我吗?”

    “你是王子他们本来就喜欢你如果你认认真真地为他们做事守护他们他们当然就更喜欢你了。”

    天草四郎正色道:“不过师父不希望你用这样的心态去做事真正爱一个人是要懂得去付出而不是一味地追求回报太过于执著反而得不到真爱。你只要想着守护日本不要问最后的结果如何这样才是正确的心态这样也就够了。”

    看宗次郎半侧著头似懂非懂的样子天草四郎心里再度自嘲起来却见宗次郎忽然开心地笑起来道:“那除了爱秀吉爸爸爱日本同胞以外我也爱师父好了因为不管我付出了多少师父你一定会爱宗次郎这样就是不求回报的真情谊啊。”

    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是看了什么怪书才学会这种听起来怪怪的对白天草四郎觉得有些好笑。

    可是数年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明明知道这句话只不过是无心之言明明知道这孩子仍是个没有情感的冰女但在这一刻应该无比冷血的自己就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咦?师父你在伤心吗?”

    “浑蛋!我在笑啦一个人伤心的时候会笑吗?”

    “嘻师父你笑到流泪啦。”

    将时间快顺推行进到十数年后出云之国昆仑山大战距离元气地窟的最后安全装置在京都浮起已经剩余不足两个时辰。

    环顾昆仑山附近情形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原本这里就堪称是第一灾区连串的雷电轰击、火山爆还有至今仍未停下来的强震就把此地弄成一副末日景象当地民众仓皇逃生。

    而在不久之前已经惨败逃走、理应陷入千万年长眠的八歧大蛇竟然重新出现。被织田香的意识所支配八歧大蛇轰出的力量虽然较之前衰退不少但整体杀伤力却增幅得不可以道里计。

    与之正面交手的兰斯洛、源五郎几乎是一个照面便已惨败被织田香远远地轰飞了出去。

    强大的力量击入体内天魔功侵经蚀脉的效果显现出来两人武功虽强却也不得不立刻屏除杂念全力驱出入体天魔劲什么多余动作都没法做免得被天魔劲摧蚀经脉造成重创。

    也因为这样当满心担忧的枫儿、泉樱、妮儿分头找到两人时不禁大惊失色。

    相隔百余里的距离兰斯洛和源五郎坠落地面的运气都不是很好一个人左半边身体嵌进山壁里嘴角不住溢血;一个人整个倒插入水田里双脚笔直朝天。

    除了自身的受创以外这么丑陋的衰样被人看个正著这才真正是耻辱的战败。

    不过失去了面子却保住了里子这已经是幸运之至如果两人不是反应奇又以强大内力驱除入体天魔劲一旦重伤肯定不是三、五天内能回复战力。

    “小五你真丢脸难得你平常那么帅这次居然给人倒栽葱一样地插在田里好、好可耻啊。”

    “唔其实妮儿小姐应该佩服我一下才对给人倒栽葱一样的摔在田里我还能以这姿势就地驱劲疗伤换做是你们这些没有杂技傍身的早就给泥巴淹死在土里了。”

    虽然将天魔劲驱出体外但是受到影响的身体一时间行动还不是很灵便兰斯洛和源五郎都只能盘坐运气尽快回复行动力。

    “可是那个小女妖好强啊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兰斯洛晓得织田香定是与八歧大蛇结合这才忽然实力暴增问题是究竟怎样才能做到这种事实在匪夷所思之至难道单单一句生命型态不同就这么神通广大?

    在轻易击溃兰斯洛与源五郎后织田香的身影稍现即逝时间之短暂让地上的众人还以为自己眼花。跟著只见八歧大蛇巨体舞动出长长鸣啸以让人咋舌的高往天边飞去。

    那么庞大的身躯究竟是怎么飞上天的这已经不是讨论重点。从方向来看八歧大蛇正是朝京都而去目的肯定是抢在兰斯洛一方之前先去处理掉安全装置。

    “喂?那个安全装置是怎么回事?如果被人抢先破坏掉了我们是不是就没有搞头了?”

    梅琳不知何时已经飘然远去天草四郎也早已离开所以当兰斯洛这么问时能回答他的就只有众人中唯一对史前遗迹有研究的源五郎然而源五郎也无法肯定。

    “不清楚我以前又没开过元气地窟也没碰过安全装置。如果破坏安全装置有可能我们的行动会受阻但是说不定安全装置一坏日本会马上沉下去。”

    源五郎道:“这一点我们不能肯定可是对方也一样不能肯定所以她不会冒这种险而会采取其他的方式。”

    即使安全装置完好但如果有一头八歧大蛇守在旁边众人也是难以靠近的。

    “想这些已经没用了到京都看情形再做决定吧。”兰斯洛弹了弹风华刀霍地站起身来。

    有雪道:“那头大蛇这么大只到京都作什么决定?认输或者逃命之间选一个吗?”

    回答这问题的是兰斯洛的大手。他将有雪一把拎起笑道:“你不用特别担心我们的决定因为你也要和我们一起去就算最后的决定是逃命你绝对不会是跑在前头的那一个。”

    有雪哀嚎似的哇哇大叫直喊著什么带著他会拖慢飞行度不要拖非战斗人员上战场之类的但兰斯洛充耳不闻硬是把他提起来带走。

    “兰斯洛大人”

    枫儿和泉樱担忧的眼神问诉著同样的一个问题。谁也看得出来他所中的诅咒只是被强压下去随时都有作可能而比起日本6沉的问题两女却更担心兰斯洛的情形。

    “你们看看这里的人他们现在还忙著逃难想找个安全一点的地方一家人可以暂时栖身。”

    从众人立足的山丘上往下望人群像大片蚂蚁一样缓缓离开灾区。由于是逃难不少人都是全家在一起扶老携幼当中自然不乏已经失去亲属的人边走边大声啼哭特别是看到已经丧尽亲人的幼童独自跟著人群行走步履蹒跚涕泪纵横的样子任谁都会感到心酸。

    “他们在逃难可是他们并不知道逃难一点意义都没有因为当日本沉到海底所有的人都会死。”

    兰斯洛的语气十分沉重“罪魁祸当然就是我们因为我们这群自私自利的东西要争取生存所以把他们无耻地给牺牲掉了。”

    “老公”

    “别误会我并没有对自己的做法感到后悔。我是雷因斯的王保卫家园是我的职责就算还要把十个日本岛沉下去我也得做。”

    兰斯洛道:“可是我也知道自己在做的是什么事即使雷因斯能够得救我也不会忘记自己干过什么。我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但至少我要全心去完成这份工作所以在事情结束之前大家不要再把我个人放第一位了。”

    不能说是震撼但是在兰斯洛的话里每个人都感觉到一种决心连源五郎都不禁动容不得不给这名义兄新的评价。

    泉樱觉得很不好受。她很想帮兰斯洛分担些什么此刻自己丈夫肩头上的担子无比地沉重身为妻子的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才对。

    可是她与枫儿却又同样地明白有些事情当事人必须独立去承担假如什么责任都可以由旁人来分担的话雷因斯之王的位置就不会这么难坐了。即使在兰斯洛不知道的情形下由旁人完成了日本6沉的任务身为领的他仍是要面对不能规避的问题。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兰斯洛拒绝把问题推给枫儿和泉樱。不论受害者会不会跳到他面前来这都是他要承担的事。

    “哇好了不起的决心老大你说的实在是太帅了。”有雪疯狂鼓掌道:“你们的天位力量不是说有觉悟就会进步吗?现在地窟爆炸了天地元气外泄那么多你又这么像男子汉等一下你的武功狂升特升下次作战肯定可以把6游活活打死。”

    仍试图逃避京都之行的雪特人逮著机会便大拍马屁然而这次他却拍错了地方所以话才说完就被盛怒中的兰斯洛扯紧衣领。

    “一个武者的进步应该是靠著自己的决心与努力这样才值得光荣如果要像花天邪那样杀几十万人来成就自己变强我宁愿这辈子只是个雪特人。”

    面对如同雷霆般震怒的面孔有雪连半句话都不敢说老实地闭上了嘴。这个义兄是不是有著和李煜一样的忍耐力是谁都无法保证的事。

    “有雪你也别再逃了。你也是个男人吧?为了你的生存日本岛上的居民也可以说是为你而死的至少你有义务在京都把整件事情看到最后。”

    没有能再多说些什么有雪被抛给了源五郎一行人朝著京都出。

    因为受伤而觅地休息的并不是只有兰斯洛一行人。在昆仑山上便有人目送著他们一行人的远去一面将写满咒文的绷布缠裹在身上的伤处。

    回复咒文对天位高手效果极其微小不过用这种涂抹过特殊药草写满咒文的绷布裹伤仍是能快稳定伤患这是在九州大战时期由魔族高手研出来的技术当今的人间界已经没有什么人知道了。

    “好运不见得能连续两次如果要获胜你们就用力去祈祷吧”

    昆仑山上不住出现巨大的裂缝大小山石轮滚而下树木倒拔可以说是成了灾难的中心但重伤的他却安然稳坐其上不受影响就连奔流过来的岩浆都被他以内力隔绝得老远。

    “老师的武功真是强悍虽然有伤在身仍能挥出这样的力量让人非常佩服啊”“虽然有著这样的力量但却仍然免不了受伤落败的耻辱。是你我对事物的看法截然不同还是你有意来奉承于我?”

    “即使是相爱的恋人也会有意见分歧的时候更何况只是老师和学生了。这种程度的看法相异我觉得很正常莫非老师你只想要一个奉承你的狗吗?”

    针锋相对的话语听不出有多少的友好气氛更让人错疑这对师徒是不是立刻就要拔刀相向了。不过在他们而言这只不过是无数言语对撞中的一次小序曲而已。

    当日在石崇的引荐下魔化重生的花天邪拜在多尔衮门下。多尔衮因为孤身不便需要人手办事也就不计较地收下此人为第二弟子。

    以多尔衮的个性他根本不在意这个弟子是忠是奸品行如何将来会否反噬师父只要在目前自己需要人手办事的这段期间里这个人足堪使用便够剩下的全都不需要多想。

    不过如果花天邪摆出谦卑的姿态对多尔衮唯唯诺诺尽力讨好那肯定会被这个狂人一脚踹到天边去不用几次就了了帐。

    花天邪的狂傲与凶狠就本质上而言反而与多尔衮的想法相近。在这狂人眼中花天邪虽然是众多“看不顺眼的小辈”之一但最起码他确实有资质有能力有被琢磨的价值这样子就已经够了。

    彼此都对于对方的心态一清二楚他们两人也就持续以这样的形式维持著世俗看来不伦不类的师徒关系。

    眼下多尔衮重伤花天邪也仍未从被源五郎重创的伤势中康复过来虽然说魔化体质在痊愈**外伤上助益良多可是被源五郎剑气所破坏的气脉要平复下来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因此目前两人等若都失去了作战能力。

    “以老师的意见我们应该前往京都吗?”

    纵然身上有伤但在第一现场坐观两虎相斗在关键时刻或许就能收到渔翁之利的奇效不管从哪一个方面来看这都是一个非常诱人的提案。

    “逐二兔者不得一兔。”

    多尔衮道:“要坐收渔利先决条件是有能够稳坐于旁不被洞悉的实力你认为我们现在如何?”

    与战斗、练武时的疯狂模样不同在考虑事态展的非战时期多尔衮赫然也能冷静地思量不是狂呼大叫地就冲上阵去。

    “唔如果织田香与八歧大蛇合一有了天心意识的大蛇究竟有多少威力我们无法估算而如若被现此刻单凭我们两人计决无法与大蛇一战。”

    似乎是受到了多尔衮的影响花天邪评判事物的眼光也比以前精确、客观许多不再是那种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

    “所以结论很明显了事实上我也刚刚接到艾尔铁诺那边的消息杀神计划的准备已经完成马上就要到实行阶段石崇希望老师尽赶回艾尔铁诺主持。”

    “嘿嘿好心急啊这边也是一个迫不及待想看两虎相争戏码的人啊。”

    多尔衮一语道破了石崇的意图旁边的花天邪并不会觉得难堪尽管他是石崇引荐而来也受到石崇的不少帮助但一直以来彼此的立场都很明确他和石崇也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利害关系他并不需要替石崇掩饰些什么。

    和多尔衮也是一样在这个合作团体中彼此都没有多少的友谊气氛唯有不断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自己此刻还是个“有用”的存在才不会遭到同伴的随时背弃。

    “那么老师的意思是先不回风之大6吗?不回京都也不回风之大6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是哪里呢?”

    “不日本的事已经告一段落剩下来不管是哪一方获胜对我们都没有坏处。

    元气地窟已经打开我们也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嘿你应该感觉得到自己力量明显地长进了吧!”

    一如不久前兰斯洛、源五郎的感受花天邪也感觉得出自己的力量正随著天地元气不住外泄而飞快递增长著。当元气地窟被打开封藏于地窟中充沛能量激烈地喷到外头与外界空间起反应天地元气生变化连带也影响了天位高手的力量突破。

    越是接近地窟位置获益就越是明显花天邪便觉得体内力量有如海水翻涌到现在都还没有停歇的迹象。

    可以想见在地窟的关闭装置被破坏后无可抑止的天地元气喷将影响到风之大6把当年阿朗巴特魔震的场面重现届时又会有不少人功力激增吧?这其中会有多少人由地界一跃而升天呢?

    即使因为这样而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但是最后的胜利者仍属于那些真正有著资质、懂得如何运用力量的人。

    比起在意一拳能轰出多强的威力如何把那些力量集中、别在轰到敌人身体之前就散失大半这才是更重要的致命点。如果说过去的自己仍对这点有所迷惘那么在目睹八歧大蛇神威之后也该有所领悟了。只要把握到这些地方自己便能够以小胜大以弱击强。

    花天邪望向多尔衮想要估测一下这个强自己许多倍的武道狂人在这次地窟开启中获益多少。

    本身的功力越高受到的影响就越小阿朗巴特魔震时虽然出现了不少小天位但是三大神剑那一级数的高手却并未因此而突破强天位此刻自己的功力虽然长进不少可是若说要一举跃升至强天位看来仍属渺茫至于眼前的多尔衮虽有获得益处可是终究没有能突破现有天位。

    把咒布系带扯紧多尔衮斜睨向花天邪脸上的笑容不知该说是霸气抑或是狂气“嘿嘿不要紧不要紧四大地窟才用了两个再爆开一个说不定就成功一个不成就再爆一个。”

    就连花天邪这样的辣手之人都不禁感到一阵颤栗。自己在北门天关前为了要让自身变强而牺牲二十万花家子弟兵然而自己是为了满足其他的**为了夺权、为了成就大业所以不惜一切地走向这道路。

    可是这男人又在追求什么呢?他似乎只是在追求“强”之极至对什么霸权、荣华全都没有兴趣也因此他受到的束缚更小毫不在意地就把整个风之大6拿来成就他一人。

    不为了权、不为了霸业一个男人就算强了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最终就是要成为奇雷斯那样一头为了成就强之极至而狂的疯之武兽?

    “迷惘并不是你现在该做的事你并不需要想多余的问题。”彷彿看透了花天邪的想法多尔衮道:“会有这种疑惑只因为你还是个人。当你有一天也成为了非人者你自然会晓得这些问题的答案。”

    “不会有那一天的我对于那种毫无目的的追逐不感兴趣。”花天邪道:“不过我该想什么该做什么那都是我的事情不需要旁人来帮我决定什么我该想不该想。”

    即使是面对多尔衮这狂人花天邪也没有一点让步。问题是多尔衮并非石崇也不是天草四郎而是与花天邪一样性情的狂徒所以对显而易见的顶撞他没有半点容忍耐心立刻便是一拳轰出打在花天邪小腹将他轰凹进山壁。

    即使是魔化之体也承受不了这样强天位力量的一击若非多尔衮无意杀人这一拳已经像过去数百次冲突结果一样让他在生死之间徘徊。当花天邪的身体软弱无力地飘落下来多尔衮踩著他的头脸冷笑道:“我还没有伤重到会被你得利的地步在你强到可以像这样子回打我一拳之前你要学会尊师重道这档子事。”

    在把人颈骨折断之前松开脚多尔衮道:“把之前埋在昆仑山里头那些东西挖出来后就上路吧如果让雷因斯的家伙们知道我们藏了这个后著他们一定悔不当初。”

    挣扎著吐出泥沙花天邪忍著不喷出直冲咽喉的瘀血瞪著眼前的红色身影恨恨低语。

    “哼老头子”

    元气地窟所造成的影响已经遍及整个日本从高空往下看处处都是尘砂、火焰、黑烟肥沃的良田裂出一道道深痕溪水乾涸百兽惊窜而居住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更是携家带眷地奔逃著。

    虽然是海岛国家但日本以农立国百姓的产业结构偏重于农耕。连串灾变生的时候许多人正在田里挥汗工作忽然之间天色就变了大片乌云毫无徵兆地出现遮蔽日光整个天空阴沉得像是一个大铅块让人充满不吉祥的联想。

    雷电与地鸣几乎是同一时间出现闪过天空震裂大地。出莫名闷响的地面激烈地摇晃不久之后更裂出地堑许多走避不及的农人立刻就摔落了下去永埋黑暗地底。

    之后的情形也不好过本来是河流的地方河水瞬间流失乾涸但陡峭山坡却忽然喷出山泉洪流把房舍冲走。

    天空自从被浓密的乌云遮蔽后闪耀刺眼的金黄电光便从未休止地轰窜著。呼呼狂风、打得让人站不稳脚的骤雨交相袭击著地面。

    同样的灾情也出现在大海。对于地震居住在海岸边的人民感受最为深刻除了对脚下地面晃动的恐惧他们更瞪大眼睛看着海面上越来越大的波浪不住拍噬向岸边激起千朵雪白浪花。

    祈祷能够平安度过这一劫是所有渔民的共同希望。不单是自己他们更担心正在海上打鱼的亲人然而在遥远的海天一线相连处迅出现的白墙粉碎了他们所有的希望。

    白墙的体积随著距离越来越近而增大当那将近十尺高的海啸巨壁轰击过来渔村里头的老人带著小孩一起跪在地上虔诚祝祷向神明祈求来世的幸福。

    情形无比恶劣如果说有什么还值得庆幸的就是多数地方还不至于像出云之国一样受到岩浆、大蛇肆虐所苦。但这却没有多大意义因为照这情形演变下去岛上生命的迅减少只是时间问题。

    天与地像是两张用灾祸编织而成的大网把这块土地上的人们拘束在其中翻滚哀嚎却是找不到方向可逃。

    和这些几乎把天地翻倒过来的大灾变相比横越过空中的那道巨影就比较不那么引人注目。尽管如此还是有人注意到了在那高不可攀的天上、厚密阴沉的云层里有一个巨大无朋的物体正在快移动。

    从那躯体的形状翻跃舞动、偶然一现于云端的样子人们想起了传说中的神龙。为什么这时候会有龙出现?这些莫名灾变和那条神龙又有什么关系?这是人们所想不透的事。

    也许在云层之上就真有几尾神龙在嘶咬互斗亦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影响地下湖翻海啸地裂山崩。

    这个推想更在不久后以最实际的方式呈现在人们眼前。当八歧大蛇横空飞过盘旋于它周遭的庞大能量开始对附近环境造成影响。

    浓密而厚实的乌云像是被一把锋锐剪刀从中破开翻翻滚滚朝两旁不住卷去露出了碧蓝如镜的晴朗天空清澈日光彷彿是神明恩泽将温暖遍洒地面。

    地上的灾情仍在生但至少空中不再有雷电、骤雨一缕缕明朗日光透射厚重乌云的画面让人们得到了些许的安心。

    只是当他们看清楚天上的东西好不容易得到的救赎刹那间烟消云散不自禁地惊叫起来。

    每个人都指著天空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恶魔般的景象一尾巨大的三头大蛇雪白鳞片在阳光反映下绽放著珍珠光泽;邪恶的蛇信吐著红光;金黄眼瞳俯视地面尽管距离遥远但任谁都能感觉到那股即将被择而噬的恐怖。

    就是这么样的一头魔物引起了连串天灾地变而单是从那乎想像的庞大体积已经足以形成*人们惊惧的根源过去只存在于古纪事神话中的魔物正式出现在现实世界那种冲击感不但是一般百姓就连负责引导人们撤退的官差也吓慌了手脚丢下本来职务四下逃窜。

    这幕景象似乎引动了大蛇的怒气翱翔于九天之上的它蓦地张口熊熊火焰喷了出来朝地面直击过去。

    大蛇的另一个头也在同时张口喷出极冻冰霜却不是击往地面而是斜斜地将冰霜飞雪喷往炽热火柱。两股力量相撞爆出嘹喨响声直传数百里方圆而那道火柱被这一阻没有直接袭击到地面但却爆散成万千细碎火雨缤落洒下。

    魔物朝地上动了攻击证实了人们的恐怖想像奔逃的度更快都想要在妖蛇再次袭击前躲开。虽然说和八歧大蛇在空中飞行的度相比靠两脚跑步躲避的效率就像是蚂蚁移动一样但人人急著追求生存谁也管不了这许多。

    所幸大蛇并没有再次攻击适才张口吐焰就像没生过一样它离开出云之国的领空巨体飞腾于空朝著京都方向笔直前进。

    地上的人没有一个能理解这头大蛇究竟要干什么但是同样漂浮于半空的人却仍追逐于其后。

    当兰斯洛、源五郎全给狼狈击倒八歧大蛇腾空朝京都而飞枫儿、妮儿、泉樱忙著救援时还完全保存了战力的梅琳立刻破空追去衔著八歧大蛇的踪迹。

    然而即使以梅琳的老练与强悍也不敢正面揽其缨甚至连靠近它百里范围内都不敢冒险。

    虽然只剩下三个出力点但靠著昆仑山的天地元气完全回复力量的八歧大蛇受到织田香操控狂乱力量有了精准天心配合这样的一头凶兽力量会狂增到什么地步根本就无法估计任谁也不愿在没有准备的情形下正面被它咬上一口。

    (如果是一般天位高手用自身天心意识和这万年神物的脑波共鸣被祂的记忆念波反噬别说是操控它自己立刻就要成了一个没思考能力的白痴)

    (可是织田香那孩子却另当别论。据说她完全没有所谓的人心所有思考都是用天心意识进行与一般天位高手战时才启动天心的模式不同这样的生命体不能用人类或魔族的情况去估换言之)

    遥望着八歧大蛇的巨躯梅琳心中不住估算。对于兰斯洛等后辈她并没有太多的期待与其说失望倒不如说他们已经尽了应尽的本分。

    以他们的实力能够和这绝世凶兽苦战至今并且将之创伤已经是水准的表现再期望他们能做什么那就是苛求了。以实力来说自己并没有败杀大蛇的能力可是除了正规方法外还是有许多不见容于世情与人道相背而驰的黑暗手段可用。

    要那些孩子们这样玷污自身地作战太残忍了。虽然之前强要他们担负起责任可是也只要他们正视有这样的责任必须扛起那也就够了。这些孩子应该是肩负著光明与未来不该被无谓的伤感去绊住多余的事情还是由自己来解决吧。

    要动用五极天式吗?比起使用其他的武学这套黑魔法极致的攻击咒术似乎还有较高胜算特别是最后两式很适合用来作最后一搏的手段。但是有一点必须要考虑的就是像这一类的神物通常天生对魔法都有相当的抵抗性如果因此消弱了五极天式的效果胜算就很难说了。

    (一式、两式最多能做到三式并这是目前的极限了可是真的就够了吗?)

    梅琳隐约已经察觉到八歧大蛇现了自己只是不做理会持续朝京都飞行而去。

    在一切准备齐全有相当把握之前她也不想动手只是静静地观察看看这头神魔合一的巨龙究竟有多少的杀伤力。

    (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杀不死的)

    梅琳笃信这一点所以也相信八歧大蛇必然在某处还有著破绽。织田香与大蛇的合并固然强化了原有威力但会不会产生新的弱点呢?事实上梅琳非常地在意适才八歧大蛇两头互轰那种不协调的感觉。

    之前除非是被兰斯洛、源五郎设计八歧大蛇才有这样相互对轰的行为但是它们却从不曾主动将目标瞄准为对方。可是刚刚在八歧大蛇朝地面轰击火焰时另一个头却吐出冰霜拦截这个不协调的动作似乎就说明了什么。

    (不能肯定但是有查证的价值。)

    做了这样的判断梅琳念动咒文半空中的身形陡然加乘风破云朝八歧大蛇飙射而去一眨眼功夫连续缩距成吋拉近到大蛇的里许范围内。

    贴近大蛇里许范围的梅琳没来得及动手便立刻撤身飞退再次拉远距离。

    改变主意的理由是因为大蛇忽然停了下来为了不想被反攻个措手不及梅琳唯有后退。

    大蛇的停止前进全因为前方多出了一个人漂浮在往京都的航路上单衣一剑两手大张拦阻在八歧大蛇之前。

    十字造型的名剑并未出鞘插在黄金剑鞘里剑柄上的红宝石闪耀著瑰丽的赤芒这柄剑对天草四郎而言有著非凡意义如果不是决定性的重要战役他绝不轻易使用这柄爱剑让俗人秽血玷污了剑刃。

    但这还是第一次他佩带这柄剑不是为了与某人作战而是为了增加自保的筹码。八歧大蛇的恐怖力量令天草四郎收起自傲将神兵佩带上身抢先守候在八歧大蛇的航路上。

    和大蛇的巨硕体积相比漂浮空中的天草四郎就像是路边一颗微不足道的小石子但是在感受到天草四郎身上散出来的剑气后它仍是停了下来。

    在当前的强天位高手中天草四郎是最被众人所低估的一个。但先后惨败于6游、李煜之手几乎被人当成丧家之犬一般看待的天草四郎却仍是有著水准以上的实力令得八歧大蛇产生警觉停了下来。

    但对天草四郎而言他却期望八歧大蛇的停顿动作并非是为了作战的本能而是为了别的理由。

    环视过那三双金黄色的巨大蛇瞳里头除了显而易见的杀意找不到别的情绪天草四郎仍然在看聚精会神想看看现在支配八歧大蛇的灵魂究竟是哪一个?

    过去的回忆一幕幕在心里出现。这并不是一个适合回忆感伤的好时候但是脑里的思想却克制不住想起了许多早已被埋在回忆之底的往事。

    第一次见到这孩子时她还只有好小却是由她背著当时已然病弱的秀吉到了自己的隐居处求见。

    在秀吉表明来意希望自己能将这孩子收入门墙教导于她。始终在旁聆听两人交谈的她脸上是一片无关于己的淡然冷漠得令人咋舌。

    但是其实那时候她是听得懂的吧?不得不离开养父到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把人生交给一个陌生人这孩子的心里会不会害怕?有没有担忧?

    当养父大声咳嗽、挥手告别时她的心里是什么心情?一般的孩子在这种时候都会哭吧?她与秀吉的感情那么好这样子告别养父也一定会伤心的。

    那么因为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不得不将她送入他人门下的秀吉还有打从相逢之日起就把她以异种看待的自己在她心中又会如何看待呢?

    后来她能够迅学习到建构“宗次郎”的各种情绪反应有很大一部份的原因不是因为模拟成功而是因为她终于懂得把心里的情绪表达出来了吧。只是因为情绪淡淡的学不会所谓的激烈表现所以才一直被人当作是没有情感的。

    每次她以宗次郎的面貌出现亲匿地向自己撒娇讨好自己这一手将“宗次郎”

    制造出来的人却又总是不能克制地厌恶著她的虚假将她拒绝。曾经在多少的夜里这孩子是那么期盼地自己的回应但这无比失败的自己却又做了什么好事?

    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现?!

    自认为比什么人都了解她的本质却因为一己偏见使得事实真相被掩埋了那么多年。倘使能够早一点察觉到这一点早一点回应那孩子一直在企盼的心那今天事情会往另一个方向展吧?

    相互凝望大蛇目光中的凶戾之气未减但却似乎有一丝讶异看着这无视生死拦阻在前方的人类看着他大张的双臂不能决定下一步动作。

    僵持片刻之后天草四郎大声地向前方喊话。

    “回去吧!不要再这么做了日本很重要可是在教你爱护国家和人民之前我应该也教你要爱护自己吧?在秀吉和我的眼中你的存在比日本更重要只要你平平安安就算没有了日本我们也会觉得很安慰。”

    双臂大张努力表示著自己无意交战的想法天草四郎知道自己说的很可笑。一面说著关心弟子的话语一面却又与她站在相反阵线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比这更讽刺的吗?

    但是自己现在说的这些话不是为了支持雷因斯一方也不是为了梅琳小姐而是自私地为宗次郎著想的结果。西王母族的传说中创世之神似乎是用某种持续性的咒术抹去了八歧大蛇的灵智换言之那个咒术至今仍在大蛇脑里挥作用对于阿香的生命型态来说直接让思想波与大蛇融合不啻是饮下剧毒。

    天草四郎才不管八歧大蛇的下场如何但至少在八歧大蛇殒落时他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弟子、亲人也随之告别人间所以尽管没有立场也好他仍要试著停止大蛇把那孩子弄出来。

    “师父不想和你打可是一个聪明人应该懂得什么时候要放弃当事情已经不可为的时候你”天草四郎大声地说著却似乎没有什么效果大蛇开始对眼前的情景感到不耐烦身躯舞动眼中的凶戾气息激增粗重的鼻息开始狂吸周遭的空气一时间风起云动数里之内都令人呼吸困难胸口沉重。

    理解到言语已经无法产生作用天草四郎的手终于放了下来却仍旧没有移到剑柄上只是怔怔地看着大蛇好半晌之后像是叹息一样问了一句话。

    “那些时候我是不是、伤害了你?”

    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吸足了周遭空气的八歧大蛇蓦地张口吐出火焰弹直袭过来。

    熊熊高温血焰还没迫近便烧得天草四郎呼吸痛脸上湿渍全被蒸根本没有抵御能力。

    危急之下背后空气忽然改变流向一人出现在身后闪电抓住自己衣领跟著便以瞬间移动的技术拉著他缩地跃位出现在八歧大蛇身后数里处连续几次消失、出现将距离拉开至百余里外。

    “不是这样子做的。对于那个孩子来说你也是她重要的亲人啊如果她清醒的时候你已经不在那要她怎么办呢?如果你希望救她那就要先救你自己啊。”

    有能力在这时候忽然出手的也就只有梅琳了。凭著出神入化的魔法她连续瞬间移动跃位拉著天草四郎避开那一记轰天火击躲到安全距离。那一记凝缩爆的火焰击空落至地面响起了轰然爆响数十里之内全部炽烧成一片火焰地狱景物扭曲黑烟与热气便是在高空都能略有所觉。

    (真是恐怖如果任由它这样子骚动下去没等6沉日本就毁了)

    梅琳这样想着继续试图激励天草。她对于情形演变至此有一份责任也许帮不到天草什么但至少不能任由他这样下去。

    幸好天草四郎并不是那种不能承受打击的软弱之人稍一宁定心神立刻便振作起来。

    “真是抱歉居然让你看见了这样的丑态。”

    “这没有什么不过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失误的时间你清醒一点吧我没有办法再拉你第二次了。”

    天草四郎点点头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道:“小姐我没有办法再继续站在

    ”

    这样的拒绝话语对天草来说并不容易好在对方完全能体会他的心情点头道:“不需要再帮我做什么了也不需要向我道歉什么我很高兴你做了这样的抉择等到事情结束后你和那孩子好好谈一谈吧”

    梅琳说到这里脸色忽然一变环绕著两人的云层忽然增温、燃烧起来顷刻间就变成了一片火海炽烈燃烧化作无比热浪逐波侵袭过来范围赫然广达数百里方圆。

    如果是一般的天位高手运用火劲越是强大越会把周围云层蒸殆尽要像这样子形成数百里火海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强天位天心意识的运作去影响周围环境制造一个最合适本身杀敌方法的所在出来。

    天草四郎、梅琳都试著以本身力量去反制、解除天心影响却都徒劳无功甚至连瞬间移动的法术也被某种无形压力给制住施展不出。

    当火云之海由最外层开始还原为朵朵乌云红光尽褪而火焰炽壁迅地朝内压缩挤小圈子两人都不禁为著这波攻击的强大而心惊不已。

    “天草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只要是小姐你开口”

    “等一下我不会管你的死活你靠自己能力保命吧。同样的请你也别在意我的存在如果你因为把我放第一位而受了伤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懂吗?”

    “这道要求还真是满难的呢。”

    没有多耍嘴皮子的余裕当八歧大蛇的巨影出现配合著火云焰圈的回缩连接著吐火焰弹两人不得不全力以赴尝试在这不利条件下全力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