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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故旧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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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十一月香格里拉市长官邸(临时)

    “其实我不得不说一声感谢如果刚才那场骚动是生在这里那一天之内连换两次临时府第我会很伤脑筋的”

    带着几分懊恼的苦笑石崇在临时官邸里与多尔衮会谈。这不是预定中的会面至少彼此身上的疲惫不在预定之内。

    多尔衮的情形比较好身上虽然有血污与伤痕但那都是皮肉之伤。妮儿的攻击诚然凌厉但在刻意防守下并没有办法伤到多尔衮的钢铁**。

    石崇的状况就糟得多毕竟连日来的几桩骚动事件他都是牵涉其中的主角自从被那来历不明的阿里巴巴古得三世击伤后就没有能够好好调养反而因为连续的事件弄得伤势加剧现在一面与多尔衮苦笑说话一面嘴角还冒出血丝。

    看到石崇这么一副狼狈模样多尔衮也不是不理解为何石崇会做出这样的感谢。

    “你的魔鹫法师呢?”

    “伤势严重已经立刻觅地疗伤去了不然以他现在的状况要是被敌人的高手碰上我怕他随时会被敌人干掉。”

    石崇苦笑道:“本来是因为香格里拉战情紧张好不容易才决心把他传召出来没想到还未正式出手就被伤成这样看来隐藏战力这种东西如果藏得过久确实会贬值的。”

    “不站在实战的第一线缺少生死之际的锻炼能有什么实际修为?鸠摩狮的败阵是意料中事。”

    一直以来在外界的认知中石崇一方的实力就是个谜团不管是哪方势力都弄不清楚与多尔衮的结盟、与周公瑾的联手每一件事都生得如此突然各方势力无不愕然到底石字世家除了石崇本人还有多少隐藏实力未曾展现?

    作为石崇的盟友多尔衮所知自是远较他人为多。在与周公瑾的联盟关系渐渐破裂后已经没有其他人可以利用的石崇不得不动用真正属于自身的高手与部属鸠摩狮就是一着不应轻易出现的底牌却不料惨败得如此之快而目前香格里拉的局势并不乐观石崇一人独力难支如此一来势必得让其余后着提前浮现了。

    “鸣雷纯叛变鸠摩狮重伤可动用的还有两人再加上多尔衮兄与我应该能镇住场面。”

    “鸣雷纯是否当真叛变不是由你说了算如果她真的有什么问题我自然会清理门户不用你来暗示些什么而我今天来见你也不是来听你报告的。”

    “是的以多尔衮兄的眼力应该已经认了出来那个小女娃儿是否真的是”

    “相貌与我记忆中的有些不同但气息与感觉应该没有错若非如此奇雷斯那厮怎会像头情的公狗一样追着她不放?”

    “那也说得是我正奇怪以那厮的辣手这丫头怎会活到现在?可是她最近几次战斗中展现的力量委实非同小可是否因为天魔变带给她这样的力量?多尔衮兄可曾探出个究竟?”

    “天魔变是有影响的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进入天魔变但她身上确实有天魔变的痕迹。不过她现在的力量主要是来自天武圣功的影响。”

    “天武圣功?”

    石崇露出疑惑的表情以他的见识之博自然知道位列鲲仑世界的三大盖世绝学:天魔功、皇极惊世典还有号称天下武学总纲的天武圣功。但除了天魔功其余两种在风之大6上向来未有流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丫头的身上?

    “那自然是有人下的功夫了。”

    多尔衮冷哼一声本来刚毅沉稳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感叹慢慢道:“事情要从当年九州大战结束胤禛退回魔界后说起那是三贤者搞出来的问题”

    除了三贤者之外风之大6上应该没有别人知晓此事了但多尔衮却拥有皇太极大部分的记忆因此知道此事的始末。

    当年九州大战结束魔族虽然撤离人间让饱受蹂躏的人间界得到惨胜但三贤者却料定魔族日后必将卷土重来而依照武学进境来估计届时已为大魔神王的胤禛将无人能敌为了不让人间界沦亡于魔族手中三贤者共同拟定了几个策略。

    “其中之一就是三贤者的密约。这是由皇太极老头所提议的他认为长治久安的和平只会带来**与堕落唯有乱世才能出强人。为了在魔族重临时有新一代的强者能够与之对抗所以每隔数百年三贤者各自选出代表让风之大6动乱起来自然地培养出人才嘿可笑。”

    “虽然可笑不过听来却甚合多尔衮兄的脾胃而照这样说来雷因斯的猴子国王就是这个密约下选出来的代表了吧?”

    “唔另一个策略是由当时的6老儿提出。他认为魔界皇族之所以强大是因为有天魔功这样的顶尖绝学凌驾风之大6的武学水平所以为了对抗天魔功就必须找寻与之比肩甚至更强大的神功。”

    “有道理天魔功的强大确实不是白鹿洞的微末技俩能够相提并论。所以三贤者做了什么针对措施?”

    趁着魔族甫退离人间的真空期三贤者连袂出海至海外求取神功绝学用以对抗天魔功。而要的目标就是与天魔功并列的两门神功。

    皇极惊世典是炎之大6的帝王神功历来只传于正统帝皇用以扫荡群邪、统一王权。但是当三贤者历经跋涉抵达炎之大6却得知皇极惊世神功早已失传炎之大6亦已数千年之久不再有广得人心的正统王者。

    失败的第一步并没有停止三贤者的寻访。在经过数个月的探访找寻后三贤者来到了炎之大6的信仰中心──绯樱神宫并由该处的宫主与长老指引得到了天武圣功的下落。

    “炎之大6的人这么慷慨?我还以为四块大6之间是彼此不相干扰的他们为什么愿意帮助三贤者?因为彼此同属于正义的一方吗?”

    “不他们只是把一切都交给天意因为天武圣功并不是一个如你我想像的简单东西修习者永远只能练到最近似于天武圣功的东西无法练成真正的神功。”

    石崇听得茫然不解即使以他的见识也想像不出这是怎样一回事当下不再多言只是听多尔衮讲述那一段回忆。

    “依照神官们的指引三贤者长途跋涉来到了冰之大6上一处终年冰雪封山的古城闯过几道防御机关后终于见到了天武圣功的秘笈”

    多尔衮的冷笑其来有自记忆中的画面让他得知三贤者在亲眼目睹“秘笈”的那一刻是何等的震惊又觉得何等的荒唐。

    所谓的秘笈并不是一本书而是一块数人高的平滑透明石壁。一开始三人都以为那是水晶之壁神功口诀就刻在石壁之上但稍后他们却现石壁之上平滑如镜一无所有而一种近似晕眩的心灵感应开始在脑中回旋鸣动他们才想起了一个古老传说中的神物。

    “秘笈不是书也不记载于任何物件上而是一块巨大的希鲁哈斯之眼。”

    “这怎么可能?”

    骤闻神物之名石崇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惊得站立起来。

    希鲁哈斯之眼翻成普通语就是“神秘之锁钥”无论是在哪一个神话传说中都是被归类于最高等的圣物。传说是神话时代太古诸神联合以神力所创后传至精灵王再传于命运三女神后随神话时代的终结而不知所踪。

    根据古老文献记载它的作用是能够打开生物的灵智启动潜能只要生物具有某种程度的潜能它便能将之开启突破原本界限开出一片开阔天地。

    它虽不能令人突然爆增功力但对于真正的绝顶高手而言这样宝物的意义几乎是无可取代的宝贵当自身功力与见识陷入瓶颈这是他们得到突破的唯一途径。

    假若这就是天武圣功的真面目那么它被称为天下武学总纲的理由也就可以理解了。在炎之大6的传说里圣贤王凭之创出“圣心剑法”龙冥王凭之创出“啸天心诀”轩辕皇帝在观视三昼夜之后悟出了皇极惊世典甚至有人怀疑历代魔族王室之所以能如此之强大乃是从希鲁哈斯之眼获益良多环顾传说几乎所有的绝顶神功都与之有所牵涉。

    “不过那些神功威力虽强但却不是真正的天武圣功只不过是由希鲁哈斯之眼启的片段画面加上每一名潜思者的创意捕捉出来的神功影子。三贤者远道而去自然不甘只是捕捉个残影但他们三人的资质却又没有一个能够尽窥神功真貌最后是由卡达尔这个小子想出了主意。”

    多尔衮道:“根据那古城里留下的资料手稿他让三贤者从希鲁哈斯之眼中吸取能量把天武圣功一分为三每个人各自修练一部份。修练的那个部分对本身力量有辅助效果但是上阵对敌却是全然无用唯有当三者合一才能在实战上挥强大威力。”

    所以依照计划当三贤者各自将本身那部分的力量修练完成汇集于一人身上就能够诞生出足以对抗天魔功的强大战力。然而世事变化更越想像之上在九州大战结束时三贤者就隐然有不睦的迹象察觉到这点的卡达尔策划用这形势修练天武圣功当中也存着共同修行维系兄弟情感不致破裂的想法。

    然而事与愿违。建筑在薄弱的互信基础上共同修练天武圣功一事只是为三人造成了更大的摩擦与不快短短数个月的时间当三贤者重返风之大6曾经在九州大战中并肩出生入死的三名义兄弟便因为各自的情仇、理念与道义闹至不可开交最后大打出手反面成仇而合作练武一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人类确实是很有趣的生物虽然有着那么坚定的理想不过最后还是因为各自的私利而分裂千百年来反覆上演功亏一篑的闹剧。”

    石崇笑道:“但那个丫头的体内为何有天武圣功?是什么人传给她的?”

    “哼!那当然是三贤者留下的尾巴了。”

    虽然反面成仇但天武圣功本身就是个极大的诱因皇太极、6游、卡达尔不可能放弃修练即使身殁也会把本身所修练的部分转输给传人继续流传下去为风之大6日后对抗魔族留下希望。

    “皇太极修练的部分为我所得;当年卡达尔被我狙杀于日本他的那部分我本以为就此失落但今日交手我现那部分存在于天野源五郎的身上;至于6老儿的那部分我曾在中都特别观察过周公瑾不过他身上并没有天武圣功的气息”

    “可是那丫头的身上却有天武圣功假如说天武圣功的传承是与三贤者有关那个丫头身上的天武圣功就是由6游那边得来了?”

    问题是这怎么可能?那丫头并不是白鹿洞子弟6游没有理由把这么重要的神功不传给自己的七大弟子却传给一个外人这点别说石崇听来匪夷所思就连多尔衮自己也说得有点奇怪。

    “原来是这样子不过多尔衮兄似乎有些言有未尽之处?”

    归纳刚才所听到的东西石崇也现到假使说天武圣功被分成三部分后是以一种可以传输转移的能量存在那么拥有其中三分之一的多尔衮当然可以将剩下两部分据为己有成就神功。

    “不错当年三贤者分别突破小天位其中颇有借助天武圣功之处如果能够三者合一”

    或许就是一条突破强天位的捷径更有甚者以天武圣功在传说中的威名就算再更上一层楼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石崇暗自揣测如果真让这个桀傲不逊、以武为痴的男人修练到如此神功对自己来说那仍是弊多于利因为本来就没什么互信基础的利益合作将因为其中一方的过于膨胀而导致崩溃。

    但与其让事情演变成这样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尝试由己方来夺取神功呢?

    从片刻的沉思中醒来石崇迎向多尔衮带有嘲讽的冷笑眼神那恍若岩盘似的沉稳嗓音出豪爽的大笑。

    “你大可放心多尔衮行事一向独来独往亲力亲为不会要你给我协助的毕竟要是我修成神功你这盟友想必很不安吧!”

    在多尔衮的大笑声中石崇的表情显得很不真实他们双方都没有忘记缺乏互信基础的合作关系在面临利益关头时会是何等的薄弱

    “通天炮射的时候你知道我们有多危险吗?那条光柱好粗好长比十个小五你还要粗

    “那个雪特浑蛋真是不要脸见色忘义早知道以前和花家军队作战的时候我就不救他让他被那些杂碎千刀万剐今天也就不会

    “最可恶的就是那个铁面人妖小五你知道吗?他说我是为了私欲窃国的盗贼不但侮辱哥哥还说弟兄们的殉难都是报应

    “还有这个然后还有那个因为这样所以最后就都变成小五你有没有在听?小五小五小五”

    久别之后的重逢妮儿把分别以来这段时间所经历的种种迫不及待地全部向这个男人倾诉。

    源五郎始终保持微笑默默地听着适时地“嗯”上一两句当妮儿说得口干就把倒满温茶的杯子递过去让她畅饮后继续说话。

    并不需要出言附和些什么少女只是需要一个听她说话的对象这点源五郎很清楚。尽管个性活泼乐观但妮儿小姐其实没有什么能说知心话的好友最近这阵子颠沛流离的冒险各种情义面的冲击心里累积的压力一定不少也真是苦了她了。

    也因为这样所以不管妮儿说得有多激动一下重拍桌子一下又哭又笑源五郎始终是那么一副云淡风轻的微笑表情尽管他心里也随着妮儿的话语而激烈波动但他知道这样的表情是对妮儿最佳的安慰药剂。

    不过这种情形看在旁观的海稼轩眼中就很可笑。这一对无聊的痴男怨女在这边言不及义明明三言两语可以报告完的事要又哭又笑地说上个把时辰真是浪费生命。

    有得选择的话海稼轩当然不想听这些东西事实上妮儿一开始说话的时候他就想要离开回避可是才一起身刚刚开口要告辞腰间就中指被旁边那个一脸无辜表情的源五郎无耻暗算然后就像一个大嘴僵尸一样直挺挺地站在这边个把时辰连听到里面泉樱在喊吃饭都不能进去。

    这是一个道德沦丧弱肉强食的时代身上没有武功不能自保的下场就是这样子任人宰割。

    “原来如此妮儿小姐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呢!没有能够在你身旁帮到你真是很对不起嗯你辛苦了。”

    在聆听完一切之后轻轻地说上一句“你辛苦了”对妮儿来说好像所有的险难都有了意义她本来想要像以前那样重重拍这个哥儿们的肩膀然后嘲笑他别装模作样但看着他的俊俏面孔自己脸上却不知为何红了起来结果她只能举起茶杯藉着喝茶的动作把表情给藏住。

    (奇怪我真的把什么都说了吗?好像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了说到底是什么)

    心情七上八下妮儿脑中难免胡思乱想正自分神源五郎已经悄悄出指解开旁边已呆站个把时辰的友人。

    被迫站了那么久两条腿都酸麻难当海稼轩吸了一口气正要说话旁边的妮儿突然重重一下放下茶杯很狐疑地望向面前的两名男性。

    “喂小五这个讨人厌的臭小鬼说以前认识你还说你们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好朋友是真的吗?”

    刚才妮儿忙着说话一直忘记询问这个大疑团但是看这两人很熟稔的模样这个答案应该是肯定的。

    “嗯是啊我们两个确实很熟算是旧识。”

    源五郎略为有些怪异的表情并没有能够瞒过妮儿她的第二个问题也连珠而来。

    “这小鬼那时候还说过你们两个是同乡有没有这回事?”

    源五郎闻言表情更怪但没等他开口抢着报一箭之仇的海稼轩便拉着他的白皙脸颊往外扯冷笑似的说道:“怎么样?老乡你该不会翻脸不认人吧?”

    “嗯是啊额们两格的确是来自同一个地荒”

    脸颊被扯源五郎说话声音有些漏风音不正不过报仇得逞的海稼轩才笑出来妮儿就用力一拍桌子指着他鼻子道:“这么说来我早就怀疑了原来你这小鬼也是日本鬼子!”

    莫名其妙被指着鼻子骂海稼轩气往上冲反唇相讥:“彼其娘之谁是日本鬼子你这个山本五十六才是真的女倭”

    “哎呀老乡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东西了?”

    “女倭贼”一词刚要说出口腰间突然剧痛但这次不是点穴而是那个依旧一脸无辜表情的源五郎两根指头捏掐在他腰间用力拧转提醒他不要说出自打嘴巴的话。

    “好我的确是日本鬼子不过那又怎么样?你对异民族有歧视吗?”

    不知该说是老奸巨猾亦或是从善如流海稼轩斩钉截铁地回答妮儿问题同时为了还以颜色掐在源五郎面颊上的手急遽增加了力道。

    仿佛是互相咬着对方尾巴的两头蛇一个在桌面上掐得越凶一个在桌面下就捏得越用力僵持片刻后双方额上都冒起冷汗脸色渐渐变得雪白嘴角的那抹微笑已经越来越像是狞笑。

    这场诡异的耐力大赛比拼到最后究竟谁是赢家这是一件相当耐人寻味的事。不过自古以来鹬蚌相争这种事总是一旁的渔夫得利他们完全没有现到在他们把注意力放在彼此身上的时候妮儿的脸色变得极度难看。

    “你们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屁精!”

    少女爆着狂怒招牌式的迁怒动作她随手拎起旁边两个沉重的石凳就往对峙中的两人砸去。

    “砰”、“砰”两声闷响手还使劲抓在对方身上的两人猝不及防吃了这一记重击被打倒在地头晕脑胀还没来得及作反应愤怒的少女掀翻了石桌将他们两人一起埋在下头。

    “你们这两个屁精堂堂男子汉什么东西不好做居然去做那种出卖身体灵魂的工作太肮脏下流了什么幻雾非真居嘛!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男人化妆穿那种恶心的衣服你们居然还穿同一条裤子工作恶心死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你们这么龌龊的的混帐东西!”

    记起那天在石崇府上拦截到的资料妮儿越骂越是气急败坏那箱子资料所记载的是对源五郎出身资料的调查其中特别注明的就是他曾经在日本的幻雾非真居长期工作并且是里头最当红的艺妓报告书上说明怀疑源五郎就是在那时候与卡达尔结识并且在卡达尔死后成为星贤者的武技传人。

    这些妮儿可不管她只知道自己一向倚重并信赖的男人居然有这么糜烂的过去而现在有一个过去的同乡、同事好友来找他两个人还你掐我、我掐你挤眉弄眼一派亲热的深情模样看了实在让人气炸了肺如果再不给他们两个一下当头棒喝说不定他们就此“误入歧途”了。

    妮儿比手画脚整整快骂了一刻钟之久最后是气得受不了转身离去也直到她离开花园后翻倒过来的石桌下才传出两个声音。

    “怎么样?这就是妮儿小姐的成名绝技──大石砸死蟹专门用来克制石家的大地金刚身很有一套吧?”

    “彼你娘之你的野蛮妞一点都不懂得留手我算是病人耶要不是刚刚回复了两成功力被石凳打了那一下我已经没命了。”

    “她也是看出这点才动手的啊!而且女人都是这样的啦!被气疯了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病人小鬼都是照泄不误的。如果想要泡妞的话就咬牙忍下来回去自己敷药吧!”

    “这么痛苦?我不信。”

    “你不信也不成如果你的观念泡得到马子那你就不用千里迢迢跑来找我要我帮你泡妞了。”

    “那那倒也说得是你对女人从以前就很有办法是出了名的小白脸。”

    “聪明这就是你要学的第一课永远都是小白脸才讨女人欢心黑口黑面是没有女人会要的尤其是你这样的有道之士。除非你狗运好到像我们家的猴子老大那样人在家中坐美女天上来不然你只好老实一点学着放软身段吧!”

    两人说着从石桌下头挣扎起身把石桌与石凳归位拍拍身上的灰尘继续谈话。要谈的东西不是如何泡妞之类的话题而是之前被妮儿打断他们正在商谈的大事。

    “你刚刚说你已经与多尔衮交手了那条寄生虫把你认出来了吗?”

    “我想他多少有点怀疑吧!不过他是一个对自己很有自信的人不太可能往这边想事实上你能够认出我来这点我实在觉得很讶异。”

    “单纯用六识感官确实很难辨认但是或许是因为有同样的经历吧!我觉得可以在你身上感觉到一种相同的气味。”

    “去还是别用这么暧昧的说法吧!再气味过来气味过去的妮儿小姐又是两记桌凳砸上来了。”

    “谁叫你选一个这么泼辣的妞儿对了青楼联盟崩溃你的出身秘密很难保住公瑾一定已经查到你的出身资料了。”

    海稼轩这样提醒着友人源五郎耸耸肩并不怎么在乎的样子他不是不知道这事的严重性但这么久以来多多少少有些准备了。

    在确认过这一点之后海稼轩再次把话题放回妮儿身上所谈的不只是妮儿还有如今在妮儿体内的天武圣功。

    源五郎的天武圣功直传袭于星贤者卡达尔但从枯耳山上相逢开始源五郎就在为妮儿作着准备调整她的经脉状况与内息预备等到调整完成后就把体内的天武圣功作转移。但准备工作完成时妮儿却来到香格里拉意外与海稼轩相遇而偷鸡不着的海稼轩在运功确认妮儿体内真气状况时本身的天武圣功真气起了反应如江河汇海般转注于妮儿。

    本来以海稼轩的立场怎样都不甘心白白损失这份力量但源五郎却竭力劝说希望他就此放弃把那份力量交给妮儿使用这点海稼轩自是难以认同甚至拍桌大骂。

    “你脑袋疯了不成?谈情说爱是谈情说爱不可以和正事混为一谈啊!天武圣功的传承关系到整个风之大6的兴亡这丫头怎么说都是哼总之我不能把对抗魔族的希望放在一个随时可能变成敌人的女人身上。”

    “谁是敌人谁是友人真的要分得那么清楚?真的能分得那么清楚吗?我一直以为你已经学到些东西了未到真正的战时谁是敌谁是友都很难说为什么妮儿小姐就会是敌人?难道你想保证周公瑾那时候会变成战友吗?醒醒吧吾友同样的过错你要重复到什么时候?”

    听了源五郎这样的一席话海稼轩也不得不退一步思考了。不能集全另外两部分的天武圣功对自己其实一点用也没有然而神功可以不必成就于己但传承者却必须令自己心服相处多日观察的结果妮儿这小丫头不是坏人然而

    “武者的强大不在于武技是在于强而不倒的心这丫头的精神状态根本就不合格像个小姑娘似的被敌人说个几句就动摇了天武圣功怎能传承给这种人?”

    刚才妮儿与源五郎对话其中谈到了在耶路撒冷地底废墟时与周公瑾的对峙与激辩当时妮儿被说得哑口无言心志动摇这点在海稼轩看来实在是可笑非常敌人高兴说什么那是他家的事直接过去把人砍成两截岂不是一了百了?世间千万种人有千万种想法怎么可能全都顾到?会为了敌人的指责而动摇这样的武者怎能承担大任?

    “是的你我都知道周公瑾的话里头其实有着许多破绽只要强行回辩过去他的话就不攻自破但是回答这些话是只有妮儿小姐才有资格做的事她的历练确实还不足心志也还不够坚强可是这也是我选中她的地方。”

    源五郎这样说海稼轩则是一副“你脑子比周公瑾坏得更厉害”的表情而源五郎也只有解释自己的想法。

    “以一个武者而言妮儿小姐确实还很不成熟不过有着这些迷惑与迟疑的妮儿小姐远比我们更像是个人在心灵与思想上她有我们所欠缺、已经冰冷掉的东西。三贤者对天武圣功的传承者期望些什么?不就是期望她能够从魔族手上守护这个人间吗?”

    源五郎续道:“经过这许多年我领悟到的一个想法就是拯救人的事应该由人来做。武者一旦凡入圣变成什么非人的贤者与剑圣就失去了人心失去人心的东西又怎么能够救人呢?”

    这番话缓缓道来挥着它的说服力海稼轩沉默良久心中反覆挣扎尽管心中充满着强烈的不舍与不甘但他却无法否认这些话的真实性。

    仰起头来朗日晴空白云在天辽阔的景象看得令人心头舒畅像是一把无形的心剑斩断了许多负面情绪的羁绊。也许友人并没有说错该把拯救人世的责任归还给人而不是交给一些自以为是的圣者与贤人。

    “算了我放弃了反正我留着也没什么用还会被那条寄生虫寻上来找麻烦就送给那个不成熟的丫头片子吧!”

    海稼轩浑不在意地挥挥手故意说得轻描淡写可是熟知他性情的源五郎却知道要他做出这些退让有多么地不容易。

    “谢谢你了朋友日后全人类都会感谢你的我”

    “不要高兴得太早我有两个条件你要先答应才成第一就是先帮我回复成应有样子与武功整天当个小鬼真是恶心。”

    “我倒不觉得小孩子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名正言顺地与大姊姊洗澡更何况考虑到阁下泡妞的对象你用这样子去泡不是最适合不过了吗?嘿说说而已不要插我眼睛嗯回复武功倒不是问题你现在这样只是失去天武圣功的干扰效果一个人打坐运气见效甚缓有我帮你几天功夫就能回复了。第二件事是什么?”

    “哼哼第二件事嘛就是”

    很阴沉地笑了一会儿海稼轩突然转过头掐住源五郎的脖子用力摇晃。

    “你这个阴险的小白脸把你的那一份也早点交出去只有我一个人损失太不公平了!”

    “咳咳我知道咳一定会的快断气了”

    “抱歉两位我这边有点事”

    缓步靠近过来的泉樱对于眼前看到的东西感到很不可思议。源五郎师兄确实是一个很好相处、很和气的斯文男子但海稼轩师兄并没有那么好亲近自己与他相处以来虽然感觉得到他对自己的关心与好意却也更感觉到他那如剑一般的冷淡。这两个人能够处得如此亲匿还真是满不可思议的。

    因为泉樱的来到源五郎和海稼轩收起了打闹的笑脸摆出严肃的面孔藉以挽回一点形象与地位而泉樱问的问题相当古怪她问源五郎目前雷因斯的军政大权是否由源五郎暂时摄理?

    “唉当然是了你以为我很愿意吗?那些家伙一个一个都不负责任如果可能我也想去闭关修练或是去调和天地元气顺便冬眠至少就不用来香格里拉打生打死的。”

    源五郎哀声叹气地说话但却没有得到身旁友人的同情反而高声讥讽相向。

    “可是你如果再不来你的野蛮泼辣妞可能就要被别人横刀夺爱你这小白脸到时便可以弄顶绿帽子来戴了。”

    “放你的狗屁你自己的妞还不是跑了绿色帽子你自己先戴唷忘记了兄台现下人小头小绿帽子一戴会遮住脑袋名符其实的缩头王八乌龟!”

    一阵恶言相向跟着又是一阵拳来脚往泉樱一面哀叹为何共事者全没有一个正经人物一面问出第二个问题。

    “源五郎师兄以您之见现在是对艾尔铁诺用兵的好时候吗?”

    “对艾尔铁诺用兵?谁?雷因斯吗?在外行人眼中或许是个绝妙时刻吧!不过铁面人妖的通天炮和轨道光炮是个大危机如果不先解决岂不是让军队去送死哎呀!”

    “少用你的小人之心去臆度公瑾那咳那家伙是个很有原则的人绝不会对平民使用那种武器的。”

    “就算是吧但我们眼下的危机是在香格里拉全部人手必须集中在此应变哪有多余的人力用兵?况且花天邪率军退走短期内不会有人进攻北门天关我们又何必多事另开一条顾不到的战线?”

    “源五郎师兄的想法与我相同可是青楼联盟那边频频传来报告雷因斯进攻艾尔铁诺了。”

    “什么?”

    正在斗殴中的两人闻言俱是一惊齐齐把目光望向泉樱但是震惊之下一人忘记收手一人忘记防御结果就是有人又遭了殃。

    “呜你这个死矮鬼又插我眼睛”

    如果太在意这些根本就无法说话了泉樱心里轻叹一声继续把话说完:“青楼联盟传来的情报以五色旗为雷因斯大军于日前出北门天关进攻艾尔铁诺势如破竹已经控制了龙腾山脉周边的数个州。我反覆确认过这情报该是真的。”

    “不可能国王闭关席幕僚冬眠被委托处理军政大权的我在这里有谁能够动攻击命令?这个消息应该是误传是否是敌人刻意放出的风声?”

    “我刚开始也这样想但敌人这样做于他们有何好处?我想请源五郎师兄回想一下您是否有将处理大事的权力委托给什么人?或是当您不在雷因斯的时候照体制的运作有什么人能够代替您下命令?”

    “照体制上来说国王不在两名宰相也不在应该是没有人能够下军令。如果遇到疑难大事白德昭那个老人会持着能够调度白家子弟的掌门令符协助稳定局面。”

    “令符?那是什么?”泉樱心中一动连忙追问。在她的直觉里事情只怕与这枚令符很有关系。

    “掌门的印信啊!每个门派都有这种东西吧?白鹿洞没有吗?虽然令符能够调度的范围仅限于白家子弟但只要在雷因斯这样就代表一切了。本来我们草夫人在离开前要把东西给我不过我没有要省得担下这莫名其妙的责任。”

    “那那枚印符现在在何人手里?”

    “目前的当家主在海外大概是送到恶魔岛去了吧!如果小草小姐嫌麻烦那么不是藏在某个隐密结界就是交给够份量的天位武者守护目前在稷下的天位高手啊!糟糕我把她给忘记了。”

    惊叫声中源五郎身上冷汗涔涔而下一个想法出现在他脑中。也许自己真的忽略掉一个危险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