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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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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玄白对于魔门的了解,大部份来自于邵元节,至于其他的一部份,则来自于李子龙所留下的两块令牌中夹着的那张纸柬。

    他原先以为这些彩衣女子是魔门月宗弟子,谁知这蓝衣女子却出乎他意料之外,竟然是星宗宗主的麾下。

    什么是苍龙七女?

    金玄白在李楚楚盈盈拜下宛示,脑筋急转,很快地便已记直这“苍龙七女”对应的乃是苍龙七宿之意。

    幼年时候,他留在灵岩山里,每隔一段时间,便换一位师父相陪,教他练功习武。

    记得在铁冠道长教他习练武当拳剑之际,有一回,他在夜里练不练累了,便躺在一块大石上,仰肩膀天上星罗棋布的夜空,怔怔地出神。

    铁冠道长走了过来,指着穹空中闪烁的星星,告诉他分隔银河两端的牵牛星和织女星,以及有关于这两位星君的故事。

    就从那个时候开始,他迷上了星辰。

    而铁冠道长也渐渐地把二十八星宿的名称和位置一一介绍给他认识。

    二十八星宿,包含着东方苍龙七宿,是为:角、亢、氐、房、心、尾、箕。

    西方白虎七宿:奎、娄、胃、昂、毕、觜、参。

    南方朱雀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

    北方玄武七宿:斗。‘、虚、危、壁。

    在苍龙七宿中,龙首二宿、龙身二宿、龙心一宿,龙尾也是二宿。

    金玄白一想起这苍龙七宿,便恍然大悟,知道这七名彩衣女子都是按二十八宿排列。

    既有苍龙七宿,那么就会有白虎七宿,朱雀七宿以及玄武七宿了,其他二十一宿哪里去了?

    心念一动,金玄白大袖一挥,气劲涌处,已把那李楚楚托了起来,顺口问道:“祢们既是苍龙七女,那么其他的人到哪里去了?”

    李楚楚一时之间,不明白金玄白之言,诧异地望着他,没有答话。

    金玄白道:“祢们既是按雷震天十八星宿排列,想必是练的一个大阵,那么除了苍龙七女之外,应该还有白虎七女,朱雀七女以及玄武七女才对”

    他稍稍一顿,问道:“如今只有祢们在此,其他的人到哪里去了?”

    李楚楚道:“禀报宗主,她们已随我们的宗主到徐州去了,据说是去和日宗宗主的门下大弟子见面”

    说到这里,她似是想到什么,愕然的望着金玄白,再也说不出话来。

    金玄白也是微微一愣,想不到除了李子龙之外,中原还有另一位魔门的日宗宗主。

    他以为自己的冒牌身份,即将会被拆穿,正在寻思对策之际,已听到李楚楚问道:“宗主大人,难道不是你派人通知我们宗主,要派门下弟子到徐州来”

    金玄白摇头道:“我没有派人和祢们宗主连络,看来祢们宗主是上当受骗了!”

    李楚楚脸色一变,道:“糟糕,怎会有这种事?”

    金玄白道:“李楚楚,祢不要急,坐下来慢慢说话!”

    李楚楚一凛道:“在宗主大人面前,没有弟子落坐之位,弟子再有天大的胆了,也不敢如此。”

    金玄白见她如此,才知魔门的规矩极严,也更显示出一个宗主的地位有多高了。

    他不敢勉强李楚楚坐下,以免会穿帮,略一沉吟,问道:“李楚楚,祢可知道祢们宗主要见的人是谁?”

    李楚楚毫不犹豫地道:“据说是从北京来的一位名剑客,叫做聂人远,外号剑豪”

    “剑豪聂人远?”

    金玄白一怔,讶道:“怎么会是他?”

    剑豪聂人远是谁?金玄白记得非常清楚,他便是排名天下第二高手剑神高天行的弟子!

    朱天寿、张永、蒋弘武、诸葛明,甚至于邵元节都不止一次的提过这个人。

    他们一再强调聂人远的剑法高强,完全得自于剑神的真传,在北京城里,完全没有对手。

    朱天寿希望金玄白能引蛇出洞,把聂人远引出北京,最好来到苏州,然后向金玄白挑战。

    当金玄白击败聂人远之后,便会引出剑神高天行,让奸宦刘瑾身边的护卫出现漏洞,如此一来,锦衣卫的人员才能猝施突袭,擒下此一奸宦依据朱天寿和张永等人的如意算盘,最好让金玄白和聂人远的决斗中,一举将剑豪聂人远杀死,那么剑神高天行一定会在心疼徒儿之死的情况下,离开北京,找金玄白复仇在这整个计划中,高天行是个关键人物,他若不除,便无法凭藉武力制住刘瑾。

    以刘瑾这近五年来,在朝廷内外,所布下的严密铁网,官方任何人都无法撼动他的地位,包括东、西二厂在内,无人敢对付这个“九千岁。”

    金玄白意念急转,想到了朱天寿、张永等人跟他提过的那个“拔牙计划”不禁惊忖道:“如果李楚楚没有说错,那么高天行便是魔门日宗宗主了!可是,为何李子龙也是日宗宗主?”

    魔门日宗宗主,竟然闹出双胞案来,这件事太有趣了!

    金玄白一时之间,意念飞驰,直到听见李楚楚惊愕地问道:“宗主大人,你也认得剑豪聂人远啊?”才凛然一惊,从沉思中醒了过来。

    他点了点头,道:“我没见过这个人,不过久闻他的大名,知道他是有名的剑客”

    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又道:“不过,他只是好远没有碰到我,否则,我在十招之内,便会把他杀死。”

    他在说话之际,涌起强大的信心,随着话一出口,雄浑的气势逐渐扩大,有如怒潮澎湃,汹涌奔腾,逼得李楚楚再也站不住脚。

    她惊叫一声,往后退去,却在后退了三步之时,发现那股强大的气势倏然收敛于无形。

    身外的压力一去,她大口的喘了口气,满脸钦敬的拜服于地,恭声道:“宗主大人神功无敌,婢女敬佩万分”

    望着金玄白威风凛凛的坐在椅上,她在突然之间,有了一股莫名的感动,顿时热泪盈眶起来,颤声道:“婢女有生之年,能够见到宗主大人,如同见到明王重生,就知道圣门重新君临天下,必然不是遥遥无期之事”

    她说了一长串的话,完全是由衷之言,让金玄白听了,也颇为感动,他扬手一挥,指影飞花,气劲突激,室内传出一阵“嗤嗤”之声,瞬间已把李楚楚被闭的穴道,全部解开。

    李楚楚惊喜交集,发现自己一身功力又全部恢复,心头一热,泪水潺潺而落,又跪了下来,呜咽道:“谢谢宗主大人,谢谢宗主大人”

    金玄白想垤那张纸柬之上所记载之事,心里也不由得一酸,忖道:“明教当年的声势何等壮大,邵元节说过,明教组织严密,徒众超过十万人,至于信众更是不计其数,以一个如此强大的明教,就因为收留了一个叫花和尚朱元璋,倾全教之力,结合白莲教徒众,组成了抗元香军,结果却只成就了他一个人”

    想起了小太监张忠和张雄两人所叙述的一些事,令金玄白万分的感慨,纵然后来朱元璋为了不忘根本,而把新立的国号,从“吴”改为“明”成立大明皇朝,可是明教却是经过连年征战,元气大伤,教中的要员,包括明王在内,都死伤殆尽。

    在此之后,朱元璋更运用朝廷的力量,大肆追杀残余的明教徒众和白莲教徒,将他们打为魔教。

    明教实力大损,沦为草莽帮派,后来又遭到武当、少林等派的多次追剿,以致于分崩离析,组织拆散,部份留在西陲之地,部份则逃往海外。

    明教自此改为明门,徒众称为圣门,各大门派称之为魔门,而白莲教则改称白莲会,白莲社,同样受到各地政府及各大门派的一再追剿李楚楚身为星宗门下弟子,想必详知这段明教血泪史,所以才会在见到为露那不可思议的气功之后,感动地对他膜拜起来,认为如同见到明王重生金玄白吁了口气,道:“这些年来,祢们在海外想必日子也过得很辛苦吧?”

    李楚楚点了点头,举起袖子,一边拭泪,一边说道:“宗主大人留在中原,大概比我们更加艰辛。”

    金玄白点头道:“当然,这是可以想像之事。”

    他目光一闪,道:“这也就是我为何要如此神神秘秘的主要原因了,祢能了解吗?”

    李楚楚点了点头,道:“婢女能够了解!”

    金玄白浓眉一轩,眼中精芒一闪,道:“祢们既然能够了解,为何火令旗下的弟子如此招摇?难道他们以为和苏州织造局的几个太监吃顿饭,便可以横行天下了?”

    李楚楚见他突然生起气来,吓得趴伏地上,不敢抬头,颤声道:“他们在蓬莱受到牵制太久,抑郁难平,来到中原之后,循着前人官道,附和在太监系统里,以致学了爪少的恶习,冒犯到了宗主大人,还请大人能体念大家都是圣门弟子,能救他们一命。”

    金玄白冷哼一声,道:“祢别为这些混蛋求情了,眼下要替祢们宗主担心才是”

    他顿了一下,道:“他带了白虎、朱雀、玄武等弟子到徐州去和冒牌的日宗门人见面,恐怕会落入陷阱,无人能够全身以退!”

    李楚楚焦急地道:“啊!怎么办呢?”

    她惊慌的看了看倒卧在地上的两名彩衣女子,道:“宗主大人,请你放了我们姐妹,我们要赶紧去通知我们的宗主,以免他们陷入危境。”

    金玄白道:“祢急什么?此时已是深夜,就算我能放过祢们,难道祢们能插翅飞到徐州不成?”

    李楚楚“啊”了一声,苦着脸道:“可是”

    金玄白打断她的话,问道:“祢们宗主和聂人远约在徐州何处见面?”

    李楚楚道:“是徐州的鸿福大酒楼。”

    金玄白问道:“时间呢?”

    李楚楚道:“三日之后的正午时分。”

    金玄白道:“还有三天的时间,你急什么?”

    他略一沉吟,道:“如今祢们最大的危机是身份已经暴露,我受命要把祢们抓起来,若是我贸然放了祢们,对我本身也是不利,多年以来的辛苦就此白费”

    他摇了摇头,又道:“可是我若不放祢们,眼看这数百人都会落入罗网,被押进南镇抚司之后,只有死路一条了。”

    李楚楚听他这一说,脸色大变,哀求道:“宗主大人,请你救救婢女,救救圣门弟子,救救我们宗主”

    金玄白道:“祢站起来吧,让我慢慢想一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两全之策。”

    李楚楚满脸忧愁的走到金玄白身边,默然束手而立,不敢打搅宗主大人的沉思。

    金玄白装模作样的想了下,觉得自己这么欺骗一个小女孩,的确有些卑鄙,不是大丈夫所应做之事。

    可是一想到他此行的目的,只得继续扮演魔门日宗宗主的身份,和这批魔门弟子周旋下去了。

    他自我安慰地忖道:“这些魔门弟子和奸贼刘瑾串通起来,危害山河社稷,我若不管这档子事,岂不是对不起蒋弘武、诸葛明这些好朋友?”

    由于这种想法,又让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合乎天理,国法和正义了,再也不觉有丝毫内疚。

    李楚楚怎知他心理的转折?见他默然沉思,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蹙着眉也在思考已经赶往徐州的星宗宗主的安危。

    可是想来想去,面对眼前这种复杂的情势,让她不令一筹莫展,反而更加心惊胆跳,思绪紊乱。

    金玄白抬起头来,见她一副愁眉难展的样子,轻咳一声,道:“李楚楚,这种事让我来想办法,祢不用伤脑筋,知道吗?”

    李楚楚应了一声,愁容稍减。

    金玄白问道:“祢既是星宗弟子,为何用的是冷月刀?使的也是月宗武功?”

    李楚楚有些忸怩地道:“婢女虽然身属星宗麾下,可是由于星宗的武功已经全失,只留下了聚星指法,所以自幼及长,所习的都是月宗功法”

    金玄白恍然道:“原来如此!”

    他记得萍儿在信柬中所提,当年李子龙之母,亦即魔门星宗宗主,身怀六甲,正好碰到武当、少林、华山、昆仑等门派,聚集了二千多名弟子,围攻所谓的圣宫。

    连日激战之后,当时的日宗宗主和其他的门中长老及多位旗主全部战死,只逃掉了少数几人。

    而李楚楚之言,正表示当年魔门分裂,驻有月宗宗主和部份令主逃往海外,以致星宗的绝艺失传,于是重建魔门时,虽然维持原先的架构,却少了该宗的武功。

    他点了点头,道:“照祢这种说法,海外也有日宗一脉罗?”

    李楚楚黯然道:“虽然蓬莱也有日宗宗主,夼名存实亡,绝艺全部失传,如今他们练的是万毒魔功”

    她叹了口气,道:“就因为这种毒练成之后,心性会随着日深,而主得毒化成兽,丧失人性之后,欺骗、诡诈、贪婪、多欲、不守诚信等等劣根性便日益滋长,多年下来,和我们这批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抗,所以逼得我们再也无法留在蓬莱、方丈二岛同,只得返回中原”

    金玄白听到这里,才了解为何魔门绝迹江湖,长达四十余年,最近这几年来,竟然又有魔门徒众出现,原来都是来自海外的蓬莱、方丈一带。

    他略一沉吟,道:“祢能不能大致的说一说如今岛上的情况?嗯,还有以前圣门如何会到这海外的一些历史?”

    李楚楚道:“圣门部份疵子撤往蓬莱、方丈二岛,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据说是龙凤十二年,小明王被杀之后,走了一批,后来,发生蓝玉党案时,又逃出了一批”

    jz蓝玉是明朝开国时,大将常遇春的内弟,骁勇善战,所向俱捷,在常遇春和徐达死后,蓝玉便更是明朝的支柱。

    洪武二十年,蓝玉率兵征东北;二十一年,率领大军征讨北元,一直攻到捕鱼儿海,才得胜还朝,被封为凉国公。

    蓝玉领军征战多年,威望极高,麾下名将多达数十人,但他恃功而骄,目空一空。

    明史蓝玉传曾这么记载:“骄蹇自恣,多蓄庄奴假子,乘势暴横,当占东昌民田,御史按问,玉怒逐御史。”

    “北征还,夜扣喜峰关,关吏不时纳,纵兵毁关入。”

    “在军擅黜陟将校,进止自专。”

    “西征还,命为太了太傅,曰:‘我不堪太师邪?’”

    由此,可知蓝玉的专横霸道,恃功而骄的情形了,但是蓝玉丝毫不知收敛,于是引来明太祖的杀机。

    洪武二十六年春天,当时的锦衣卫指挥蒋献,首先向太祖秘告蓝玉谋反之事。

    于是朱元璋下旨逮捕蓝玉,当时被锦衣卫逮捕的公侯,除了蓝玉之外,还有和他极为亲近的舳舻侯朱寿,鹤庆侯张翼、景川侯曹震以及东莞伯何荣。

    之后,又逮捕了包括吏部尚书詹徽、户部侍郎傅友文等在内的多位高官。

    当时,因“蓝党”这个罪名,受到株连的大小辟员,超过了一万五千人之众,全部被杀,家眷妻小除流放外,则发放教坊。

    明史卷一三二,蓝玉伟之记载:“列侯以下坐党夷灭者不可胜数。”由此可见血腥之一斑。

    蓝玉死后,宋国公冯国胜、颖国公傅友德也相继被明太祖赐死,于是,开国诸公、侯爷,已所剩无几。

    jz金玄白也没弄清楚蓝玉党案是说的什么,只知道魔门弟子先后有两批人逃往海外,而其他的人则仍然留在中原。

    这批人曾遭到以武当祖师张三丰为首的各大门派弟子围剿,一路逃往西陲而去,后来建立了圣宫。

    张三丰仙去之后,各大门派曾二次集结,进行大规模的追杀魔门徒众,终于导致魔门一蹶不振金玄白一边想着李子龙的遭遇,一边听着李楚楚叙述着当年魔门部份徒众,聚集在福建泉州一带,驾着大船出海,找寻安身之命之所的情景。

    听了一会,他才知道那蓬莱、方丈二岛,在秦、汉以前便是兴东瀛合称为海外三仙岛,只不过以前东瀛被称为瀛州。

    在隋、唐之际,便曾有不少的东南渔民,在海上捕鱼时,被飓风吹到了蓬莱、方丈二岛。

    可是这些渔民等到飓风过后,补充完了船上的淡水存量,便又驾船驶返中原,极少在岛上落户生根的。

    南实将亡之际,沿海一带,有许多不愿受蒙古铁蹄统治的居民以及海商,曾大批流亡海外,是居于蓬莱和方丈二岛。

    此后,东瀛海盗进犯,曾经一度统治这两个岛屿,不过时间不长,仅四十余年而已。

    当小明王韩林儿在龙凤二十年,被沉死后,部份明教徒众,脱离了军队,往东南集结,乘船出海,到了蓬莱岛和方丈岛。

    这批人大都武功高强,又有从军经验,于是很快便将占领蓬莱的东瀛倭奴驱逐出海,其间经过多次战役,杀死东瀛海盗达三千人之众,不过本身也死亡不少,实力大伤。

    自此之后,长达数十年,东瀛倭贼都不敢来犯。

    李楚楚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在东瀛海盗统治蓬莱岛时,并没把这个岛当成他们的故乡,只是把这里当做发财的地方,除了横征暴敛之外,可说没有做过什么好事,所以,在这批海盗的统治期间,有不少人又逃回中原,不过也有不少人留下”

    她顿了一下,道:“这些留下的人,就跟被赶上山区里聚居的一些原始居民一样,都逼着要更改姓氏,譬如说什么田中,武田,渡边,岩里等,如果不愿改姓,则充当倭人的奴隶,改过姓的人则可享受较好的待遇”

    金玄白讶道:“有这种事?”

    他顿了一下,问道:“那蓬莱、方丈二岛上既然原来有居民,那么这些人都是隋唐时候去的罗?”

    李楚楚摇头道:“这些人皮肤黝黑,体型矮小,都是一些由吕宋、爪哇一带来的土人,他们的语言完全和汉人不同,纵然经过数十年的通婚,,也只不过仅是少数通晓汉语”

    她解释道:“婢女所说的汉语,不是指的风阳话或苏州话,而是福建泉州一带的方言,除此之外,宋朝衣冠南渡时,也有部份的客家人士,住在广东蕉岭,五华一带,后来南宋亡时,有不少客家人逃往蓬来、方丈二岛,于是岛上也有部份人说此语言。”

    金玄白摇了摇头道:“住在这两个岛上也真麻烦,得要通好几种话才行,嘿嘿,东瀛话我可听过,叽哩呱啦的,真是拗口得很,再加上什么泉州话,吕宋话、爪哇话,唉!活在那里也真不容易!”

    李楚楚道:“这还算是小事,等到圣门先祖数千人到达之后,各地的俗话方言都混杂一起,往往山东人碰上了泉州人,比手划脚了半天,都弄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金玄白听她说得有趣,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是一想到那种情形,却又觉得实在高兴不起来。

    他皱了下眉,问道:“既然圣门的先祖,赶走了东瀛的海盗,为何不把官话定下来?如果所有的人都说苏州话或凤阳话,岂不方便多了?”

    李楚楚苦笑道:“圣门先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就因为推行一种凤阳官话,以致引起民变”

    她摇了摇头,道:“原先岛内的人为了不忘祖先,誓死抵制,再加上那些受到倭人荼毒的奸贼在中扇动,曾经有许多次发生暴动,幸得都被一一扫平,尤其是蓝玉党案之后,圣门的徒众,大批涌入二岛,这才把整个情况完全压制下”

    由于小明王韩林儿已死,明教已无教主,再加上进入蓬莱和方丈二岛的魔门人员包括令徒众,以及三宗部份弟子而已。

    所以,当时的岛上,明教虽勉强维持原先的组织架构,也设下护法长老及三宗五令,实则由于许多绝艺失传,难以严分,于是新收的徒众,所习功法大致仅数种而已。

    等到蓝玉党案发生后,经二批魔门弟子陆续抵达,这种情况稍好,新入魔门的弟子,有了较多的选择。

    可是新旧两批的移入徒众,此时又发生了夺权摩擦,多年之后,结果由追随蓝玉的一名叫江清志的千户,取得了统治权。

    由于明王之位久悬,无人习得明王的独传绝艺,这江清志练的也是离火神功,于是在一统魔门后,放弃明王这个头衔,自称圣尊,把明教这个名称改为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