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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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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盛母在厨房里炒菜“小夏,家里没有酱油了,你到转角的便利商店去买一瓶。”

    “喔,好。”盛夏将碗筷摆好,拿了钱包就准备出门。

    一旁看卡通的恩恩连忙起身跟了过去“姑姑,我也要去。”

    “姑姑只是要去买一瓶酱油。”

    “我要去。”他拉住她的衣服下摆。

    “好吧,一起去。”她将他的手握住,走出门外。

    这个时候是吃晚饭的时间,巷道内没看到什么人。

    “汪汪汪”隔壁邻居家养的拘今天一直在狂吠。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记得那只拘叫小黑,平时很安静的,只有陌生人来的时候才会叫个不停。

    “姑姑,小黑怎么一直叫一直叫?”恩恩频频回头。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肚子饿了吧。”盛夏耸耸肩“我们得快一点,奶奶还在等著我们买酱油回去煮菜呢。”

    “好。”恩恩奋力地迈开短短的腿,加快步伐。

    叮咚!“欢迎光临。”

    “我知道在哪里,我去拿。”恩恩自告奋勇。

    “那我在这里等你。”盛夏松开手。

    恩恩跑到后方的商品架下方拿了一瓶酱油,回到柜枱前交给盛夏。

    “谢谢,恩恩真厉害。”

    岸完帐后,她一手拿著那瓶酱油,一手牵著恩恩准备走回家。

    忽然,路边一辆箱型车的门“唰”地一声拉开,五名短小精干、皮肤黝黑的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车冲了过来。

    其中一人将恩恩小小的身子捞进怀里就要撤退。

    盛夏在事情发生的那一瞬间愣住,脑中一片空白来不及反应。

    “姑姑,救我”受到惊吓的恩恩大叫。

    盛夏回过神来,奋下顾身地扑过去用手中的酱油胡乱地敲打对方,想将恩恩抢回来“放开恩恩!你们是谁?”她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立即扯开喉咙大叫“救命啊有人要绑架小孩子,救命啊”“姑姑”

    另一名男子上前要拉开她的手。

    她死命地巴住不放,说什么部下能放手。“救命啊、救命啊”她怕一放手,这辈子就不可能再见到恩恩了。

    “怎么回事?”她的叫声终于惊动四周的住户,有人打开窗户探头一看究竟。

    驾驶座上的男人探出头,叽哩呱啦地说了些什么。

    是她听不懂的陌生语言,心下微微一动?

    “救”有一只手捂住她的嘴,随即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扣住,然后像物品似地一并被塞进箱型车内。

    “喂,你们在做什么?”

    “碰咱!”车门关上,车子随即像火箭般疾射而出,只剩下一瓶未开封的酱油慢慢、慢慢地滚到路边去。

    盛夏在车内撞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我们只是普通的小百姓,跟你们又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抓恩恩?”她不放弃任何一丝希望,仍在做最后的努力。

    是掳人勒索也好、抓错人也罢,她希望这一切只是场误会,千万不要是她心底深处最害怕恐惧的那件事。“你们到底要多少钱?”

    “姑姑”恩恩小小的身子被扣住,根本动弹下得,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恩恩乖,别哭,姑姑在这里。”她力持镇定地诱哄他。

    开车的人和她身后的男子叽哩呱啦地交谈著。

    拉里拉杂地说了一大堆,她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听懂她说的话了没有,他们究竟要载她和恩恩去哪里?

    终于,有人开了口,说的是国语“我们不要钱,我们要的是他,和你无关。”

    虽然对方腔调和咬字都有点怪怪的,不过只要能够沟通,她就谢天谢地了。

    她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恩恩出事而袖手旁观,独善其身。“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恩恩是我大哥的儿子,他和你们没有任何瓜葛,你们为什么要抓他?”她强忍心中的忐忑不安,故作镇定地道。

    只有天知道她此刻全身都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著。

    “就是他不会错。”男子斩钉截铁地道;“你原本可以全身而退的,何必逞强、执拗地不肯放手,你很可能会因此而赔上性命。”

    她心底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他们果然是要来斩草除根的吧!

    恩恩伸出颤抖的小手,眼眶已经红了一圈“姑姑,我要过去你那边”

    看着他无助的模样,盛夏心疼不已,她怎么能很心撇下他不管。

    扣住恩恩的男子面无表情,手劲不曾放松。

    她转向会说国语的男子“我们都被困在车上,又跑不掉,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能不能让他到我的身边来?”

    男子拾抬下巴,示意同伴放手。

    “姑姑,我好怕”恩恩冲进盛夏怀里。

    她紧紧地拥住恩恩“别怕,姑姑会保护你的。”她会用生命来保护他,但是以她一人的力量要反抗这些男人,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螳臂挡车,不痛不痒。

    箱型车两边的门都被挡住了,她和恩恩被夹在中间,无法动弹,就连要冒险跳车也做不到。

    “姑姑,我要回家找爹地和妈咪,还有爷爷和奶奶”

    “我知道。”她也想啊,但是事情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善了。“你们最好快点放我们回去,要是惊动警察的话,事情就会很麻烦。”

    波赛顿什么时候才会知道她和恩恩被人抓走了?她和恩恩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会死吗?盛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们是中华民国的国民,和你们完全没有关系,你们没有权利”她的声音终止于一记强劲的手刀,只觉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霎时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波赛顿将盛夏遗忘的手机送回来,正要按门铃之际却发现大门敞开著。

    怎么了?他直接走到门口,立即瞧见盛夏的父母面色凝重、忧心忡仲的模样。

    “叩叩。”他抬手敲敲门板。

    盛氏夫妇动作一致地转头朝门口看去,一看到外国人就愣了一下,他们两个老的对那些长得像豆芽菜的外国字根本一窍不通,不管是要问路还是要做什么,他们都雾沙沙,听不懂。

    再者,他们此刻也没有心情。

    “请问盛夏在吗?”是字正腔圆的国语。

    “她”盛母欲言又止。

    “你是?”盛父问。

    “我是她的同事,她的手机放在办公室忘了带走,我帮她送回来,”他将手机交给盛父。“她不在家吗?”

    “谢谢你。”

    盛母忐忑不安地道:“她刚刚带恩恩去巷子口的便利商店买酱油,到现在还没回来。”

    “多久了?”不太对劲。

    盛母想了一下“半个多小时了。”

    只是去巷子口的便利商店买瓶酱油,用下著那么久。“我去”

    盛况和岳玟脸色难看地进屋。

    “怎么回事?小夏和恩恩人呢?”盛母急切地问。

    “被人抓走了!”只剩下一瓶酱油静静地躺在路边。

    不曾遇过这样的事,岳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方寸大乱。“为什么要抓小夏和恩恩?他们会不会被打”越说她越是胆战心惊,手脚抖个不停。

    盛况紧紧揽住妻子的肩膀“我们要沉住气等消息,不要自己吓自己。”

    被人抓走了?盛母的脸色一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盛父较为冷静一些“是绑架吗?报警了没?”

    盛况点头“附近有人听到小夏求救的声音,出来查看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推进一台箱型车内载走了。”

    盛母很自责“我要是没有叫她出去买酱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妈,这不是你的错,对方恐伯早就已经预谋好了。”只是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找上他们,目的又是什么?盛况这时才发现波赛顿的存在“波赛顿老师,你怎么来了?”

    “我把小夏的手机送过来。”倘若小夏没有把手机遗忘在幼稚园,他很可能要到明天才会知道她和恩恩被抓走的事,也会因此而错失了拯救他们的黄金时间思及此,一股寒意陡地贯穿了他。“我有个明友很会找人,我去托他帮忙查小夏和恩恩的下落,一有消息就通知你们。”时间很宝贵,分秒必争。

    多一分力量就多一些希望。“那就麻烦你了。”

    “别这么说,那么我先走了。”

    波赛顿一离开盛家马上联络宙斯

    “又怎么了?”宙斯的声音紧绷,简直想昏倒。

    他急躁地道:“小夏和恩恩被人抓走了,我要在最短时间内知道他们的下落,还有你马上给我回来。”他们也必须立即动身前往巴林。

    又来了!宙斯哭笑不得地自嘲“总该给我一些穿衣服的时间吧。”

    波赛顿的回应是中断通讯。

    宙斯嘴角的弧度慢慢地往上扬,原来温吞吞、懒洋洋的波赛顿也会有急躁、沉不住气的时候啊!

    如果不是时间上真的很紧迫,而且事关小夏和恩恩的性命安危,他还真想看看波赛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样子。

    肯定是奇景。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看似监牢的地方。

    监牢?她陡地坐起四下找寻著,发现恩恩就倒在她身边时,忙不迭地摸摸他的身体确认他毫发无伤之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是哪里?

    她扬声叫道:“喂,有没有人在啊?”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有个穿著亡兵服饰的男子出现,斥喝了一声。

    大概是下要吵、闭嘴诸如此类的话。盛夏试著以英文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简单的生活会话她还可以。

    “巴林王国。”

    巴林王国!感觉像是被雷劈中,盛夏登时愣了、傻了,久久回不了神,连那名七兵何时离开她都毫无所觉。

    她和恩恩已经不在台湾了!她的心一直住下沉往下沉落进无底深渊之中被冰冷的绝望淹没。

    他们真的会命丧于此吗?这样就太下公平、太没有天理了,为什么坏人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而好人却总是苦难折磨下断。

    她茫茫然地呆坐著。难道他们两个就真的只能坐以侍毙?

    “姑姑”悠悠转醒的恩恩眼神困惑地打量四周“我们为什么会被关在笼子里面?”

    “我们我们”她下知道该怎么跟五、六岁大的孩子解释六人既复杂又残酷的世界。

    恩恩有气无力地道:“姑姑,我好渴,而且肚子也好饿喔、”咕噜、咕噜!

    也难怪了,从他们遭受狙击到被绑架来此地都滴水未沾、粒米末进,怎么可能会不饿呢!只是对方的目的若是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恐伯不会给他们食物和水了。“姑姑知道,你乖,再等一下。”她很心疼,

    她可以忍耐饥饿,但恩恩是小孩子,捱不了饿的。“有人在吗?”盛夏只好再次扯开喉咙叫人。

    不一会儿,同一个士兵又出现了“又怎么了?”毛病还真多!

    “能不能请你给我们一些水和食物?”

    “你们就快要死了,哪还需要食物和水。”别浪费了。亡兵哼了一声,转身打算离去。

    她立即道:“如果你不给我们食物和水,我会一直尖叫、一直尖叫。”要不就答应她的要求,要不就直接杀了她。

    “你”国王还未下达处决他们的命令,他不能擅作主张地对付他们两个,免得惹祸上身。

    她作势张口欲叫。

    “闭上嘴,我给你水和食物就是了。”

    她摸摸恩恩的头,强打起精神道:“马上就有东西吃和水喝了。”

    “好。”恩恩乖乖地等著;

    半晌之后,那名士兵去而复返,给了他们面包和矿泉水。

    她将矿泉水的瓶盖打开,递给恩恩“先喝点水。”

    拿著面包,恩恩望着盛夏,骨禄碌的大眼睛里盛满渴望“姑姑,我不要吃面包,我想吃奶奶煮的菜。”

    她也想啊,但是他们得先活下去才能想办法回去。“我知道奶奶煮的菜比较好吃,不过我们现在先吃面包填饱肚子,等回家之后,再请奶奶煮很多很多好吃的菜给我们吃,好不好?”

    恩恩点点头,开始啃起面包。

    他的亲生父母和其他手足都已经死了,只剩下他孤零零地一个人,为什么对方还要赶尽杀绝?盛夏看着他,想到他悲惨的遭遇和两人目前的境况,心中努力压抑住的恐惧几乎要击溃她伪装的冷静。

    热气迅速地攻陷她的眼眶,她从没遇过这种情况,她也很惊恐害伯,但是她不能乱了方寸,更不能崩溃,不然会吓坏恩恩。

    “姑姑,坏人为什么要抓我们?”恩恩怎么也想不明白。

    盛夏努力地将眼匠的雾气逼退“因为坏人没有钱,所以才要抓小孩子去卖钱。”她不能照实说,只好随便编了个理由。

    他鼓著颊,气呼呼地道:“那些坏人太可恶了,一定要叫警察伯伯把他们通通抓去打屁股。”

    在这个地方警察恐怕不等于正义,恩恩是现任巴林国王麦吉德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违背国王的意思对他们伸出援手,替他们主持公道?没有

    停!盛夏用力地摇摇头,企图甩开脑海里只会将她的希望狠狠击碎的想法。

    忽然,一阵纷纭杂沓的脚步声迅速地逼近,一行十多名男子来到监牢外停住,为首的是一名身穿军服,浓眉大眼、皮肤黝黑,年纪约莫在三十五岁左右的男子,他身后跟了几名西装笔挺的官员还有随行护卫的侍从。

    这个人应该就是巴林王国现任国王麦吉德。他为了坐上国王这个位置一手策划了叛变行动,更不惜对堂兄一家人痛下杀手,甚至连小孩子也不放过,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冷血和残忍令人发指。

    只不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亘古不变的铁律,现在他已经是巴林国王,拥有一切,还有谁会指责他的不是。

    盛夏保护意味十足地将恩恩搂在怀里,愤愤地迎视他的目光。

    恩恩转过头看。

    看清小男孩的长相,麦吉德的身体微微一震,果然是他萨凯尔!“你真的没死!”不过,兜了这么一大圈,他终究还是落人他的手里,这一定是阿拉真主的旨意。

    恩恩听不懂他说的话,却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暴戾杀气骇住,怯怯地偎向盛夏。

    虽然听不懂阿拉伯语,但是她听得出来他的语气下善。盛夏安抚地拍拍恩恩的背,愤愤地瞪著麦吉德,以英语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麦吉德冷冷地瞅著她,不发一语。

    她知道他听得懂“你已经得到你要的,他也不再是原来的他了,他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你为什么就是下肯放过他、不肯留一条路让他走,非得要对他赶尽杀绝不可?”是人都该有恻隐之心,更何况恩恩还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侄子。

    “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子对他说话。麦吉德掀起浓眉,脸色有点难看。

    “我是他的姑姑。”

    “很好,有你陪他一起死才不会孤单。”他不会留下任何火种让自己在十几二十年之后身陷危险,所以萨凯尔非死不可。

    彻骨的寒意迅速地从脚底板窜了上来,渗进了她的血液里。她再清楚不过了,这个男人是铁了心要恩恩的命,而她是陪葬品。

    倘若没有奇迹出现,她和恩恩大概没有办法活著离开巴林王国了。

    “你根本就是没血没泪的魔鬼!阴她又气又惊恐,想要破口大骂却又辞穷。“你”如果眼光可以杀人,他早就被她碎尸万段了。

    “国王陛下,康瑞集团的总裁已经到了。”另一名侍卫趋前禀报。

    麦吉德摆了摆手,吩咐身旁的侍从“晚上就把他们两个处理掉。”既然已经确定了萨凯尔的身分,当然是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是。”

    麦吉德随即转身离去。

    盛夏出声叫住看守她和恩恩的士兵“他刚刚说了什么?”

    士兵将麦吉德的命令翻译成英语“国王刚刚下了命令,晚上就要处决你们两个。”

    晚上处决?盛夏如遭电殛,绝望紧紧攫住她,让她无法呼吸。

    她她不想死,她还没好好孝顺报答父母亲,她还没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波赛顿知道,她还有很多事没做而且恩恩才六岁,未来还有大好的前程,他们不应该死在这里

    她和恩恩只剩下几个小时能活了,这辈子她从不曾这么接近死神过,她只觉得全身开始发冷。

    “姑姑,你会冷吗?”恩恩察觉到她的颤抖,站起身,张开双臂环抱住她。“这样有没有比较温暖?”

    “嗯。”盛夏将脸埋在恩恩小小的胸膛里,抽痛的心让她的声音泄露出一丝颤抖。她从不曾如此深切地体认到自己的力量竟然这么薄弱,她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连保护恩恩也做不到。

    “安格,恭喜我吧。”麦吉德走进办公室,拍拍好友的肩膀。

    坐在沙发上的安格,康瑞搁下酒杯,抬眼打量他。“看你的心情这么好,莫非是逮到那个小表了!”

    “没错。”

    “那的确是值得恭喜的事。”安格,康瑞将桌上的两个酒杯都斟满。“打算什么时候处决他?”

    “今天晚上。”他也知道有其他亲王不认同他,在暗地里设法要找回萨凯尔,让他复位。

    不过,他会彻匠灭绝他们的希望。

    安格,康瑞举杯致意“过了今晚,往后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干杯!”

    “干杯!”麦吉德一口饮尽杯中的酒,辛辣的液体滑过他的喉咙,有种莫名的、说不出来的痛快。

    从今以后,巴林王国的王室历史将由他和他的子子孙孙改写。

    “‘bar山庄’目前的进度如何?”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快要完工了吧?这半年多来,他一方面忙著处理政事,一方面忙著派人去抓撒凯尔,无暇顾及其他。

    “工程进行的很顺利,即将完工了,再等人员培训结束之后就可以正式开幕营业了。”巴林的第一座赌场bar山庄肯定会为他们带来巨大的财富,也会为巴林王国带来另外一笔可观的收入。

    站在一旁的秘书立即将手中的一叠报告书递上。

    安格,康瑞将那一叠报告书交给麦吉德“有空的话可以看一看。”

    麦吉德将那一叠报告书随手住矮几上一放“看不看都无所谓,我相信你办事的能力。”他们非但是同学,还是姻亲。

    他在美国念书的时候认识安格,他们是同学也是好朋友,安格还将妹妹介绍给他认识,极力撮合他们,这一路走来,他也为了他的事出钱又出力。

    “父王、父王。”人末到,声先到。

    “哈特王子,您别跑哇!”

    “哈特王子,小心点。”

    “哈哈你们追不到我!”得意的笑声清脆地回荡在皇宫里。

    门被打开来,一名十岁大的小男孩踢著足球跑进来“父王,你答应过要陪我踢球舅舅!”他惊喜地扑向安格,康瑞。

    安格,康瑞接住他,掏出手帕来替他拭汗。“看你都跑得满身大汗了,累了吧,休息一下。”

    苞著他的两名侍从也都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国王陛下。”

    “你们先下去吧。”麦吉德摆了下手。

    “是。”两名侍从退了出去。

    “我不累。”小孩子总是有用下完的精力。

    安格康瑞微笑地看着他,未来他的外甥将会是巴林王国的国王。“你先休息一下,等会儿我和你父王一起陪你踢球。”

    “真的吗?!”哈特大喜过望。

    “当然。”安格,康瑞脱下西装外套,卷起袖子。

    “太棒了!”哈特欢呼。“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他斜睨著他。

    炳特点点头“嗯。”一切都在他们的计画之中,再完美不过了,麦吉德又替彼此倒了酒,举杯“敬我们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