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9假装不在乎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书香小说网 www.shuxiang.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卢谨欢痛呼着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惊怒交加的幽黑双眸,已经他离得太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磅礴怒气,她不自觉的抖了抖。一边揉着摔疼的**,一边皱着眉盯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抱怨道:“你干吗啊?不喜欢我睡你身边,你直说,用得着下这么狠的手么?**都摔开花了。”

    这一摔,卢谨欢想起了许多往事,她初嫁他时,怨气冲天的她,趁着他睡熟时,一脚将他踹下床去。后来两人情正浓时,闹了别扭,他踹她下床。往事一幕一幕的浮现在眼前,她竟忘记了恼怒,只觉得这一幕格外的久违温馨。

    慕岩欺近她,本欲给这个胆敢爬上他床的女人一顿教训,却看到了那张日思夜想的脸,他顿时错愕。酒醉后的头痛令他难以忍受,他以为自己是眼花,眨了眨眼睛,眼前那张俏脸依然没有消失。

    他本是站着弯下腰,居高临下的瞪着她,这会儿已然蹲下,与她四目相接。晕黄缱绻的灯光下,他的神色复杂难辩,隐隐中,有一抹忧伤流淌在眉目间。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却在贴近她脸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欢欢,告诉我,是你吗?你是真的出现在我面前了吗?”

    曾经无数次午夜梦回,他伸手想要触碰她的面容,到最后都只能触到冰冷的空气。

    卢谨欢看着他眼里的伤痛,心一时痛得窒息,她急忙伸手握住他的手,说:“是,是我,我就在你面前,慕岩,我真的在你面前,不是幻觉不是做梦,我是真的。”

    她将他的手贴在面颊上,感性的看着他。她岂会不明白他现在的不真实感?因为她也是在午夜梦回,总是对着虚空用手指画着他的轮廓,那种心空到发疼的感觉,她懂。

    只是她一直以为就只有她在痛,原来不是,他跟她一样,也在痛,也在失落。

    手心贴合在她的俏脸上,她因为睡着了,脸上散发着暖暖的温度,一时将他的手心都暖热了。不再是触手冰凉,她真的已经回到他身边。

    他眼里漫过一抹狂喜,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力道之大,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那么他就再也不用担心,她什么时候会再离开他。“欢欢,我想你,很想你。”

    暗夜里,两人都是脆弱的,再也不想在彼此之间,带着假装不在乎的面具。卢谨欢用力回抱他,忘记了矜持,忘记了疼痛,只想在这一刻,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以慰籍这半年的思念。

    慕岩狠狠的将她往自己的胸口压,她是真的在他怀里了,他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热血沸腾,因为失望的次数太多,他很想证明,她是不是真的在他怀里。

    他稍稍推开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卢谨欢被他如狼似虎的目光盯得心脏一阵颤抖。跟他在一起那么久,她岂会不知道他这样的目光预示着什么?

    离开前最后那一场欢爱的记忆,在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他狠戾的眉眼,凶残的力道,毫不怜惜的撞击,清晰得历历在目,她瑟缩了一下,胃里开始不适起来。

    “慕慕岩,地上凉,我们起来吧。”她低垂下眸,避开他灼热的视线,轻轻放开他。或许她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回到他身边,可是她依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再跟他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的欢爱。

    她轻轻放开他,正准备退出他的怀里,却被他搂得更紧,他将她贴在自己炙热的胸膛上,头一低,吻上了她的唇。卢谨欢蓦然张大双眼,双手排斥性的推在他胸膛上,胃里的不适越来越强烈。

    慕岩没有察觉到她的反应,他想要她,想得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疼。从新婚之初,他对她就再没有抗拒,那些她认为狂狷、羞辱她的欢爱,事实上是他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总是找尽借口将她推倒,然后把错怪在她身上,说她自己招惹的。

    他的嘴急切的吻住她,卢谨欢身体一颤,嘴里的轻喘已经夺口而出,他他的手隔着t恤握住了她的胸轻搓揉捏,卢谨欢尴尬地浑身一躁“慕慕岩,你干嘛?”

    她声音都哆嗦起来,胃里一阵阵发紧,她想他,想他抱着她互诉离别后的情衷,而不是现在这样。

    慕岩没有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反身一抱,嘴唇急切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他想要她,现在就要!

    卢谨欢在心里狂喊着挣扎,可是,身体却被他紧紧圈住。他的手,已经从领口探进了她的t恤里,直接贴在她胸前游走。

    他躁热的气息喷吐在她脸上,那么灼热,他的呼吸那么激狂,她颤抖得更加厉害,身体里排斥的反应也越来越强。她不想要这样,说她矫情也好,做作也罢,她不想他们的关系永远在床上。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他们会越走越远,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她按住他的胸膛,他稍稍离开了她的唇,眼神幽暗的看着她。她哀求的回望着他,刚要说话,他却将她用力打横抱起,身子一空,他牢牢的抱着她走向床边。

    当卢谨欢被重重抛在大床上时,她的身心都颤抖着。今晚的他有些不一样,那么炽烈的吻,**的手,所有的一切都让她的心跳脱轨地狂奔,他又要折磨她了。

    她开始害怕,眼里的惧意关也关不住,她猛得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忍耐,也许她能克制住。

    慕岩慢慢直起身,眼睛紧紧锁住床上诱人的可人儿,她是他老婆,是他合法的妻子,他对她的所有感情都是正当的,这么久以来,他想她想得发狂,只有两人融为一体,他才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她已经在他身边了。

    慕岩拽住灰色t恤下摆,两手往上一拉,脱下衣服随手扔到地板上,然后脱掉牛仔裤,爬上床。

    他才靠近,就能感觉到卢谨欢浑身轻颤。都还没碰到她,她已经全身红得像只熟透的虾。紧闭上眼的她不知道,她这个模样更令他心猿意马,心里的之火更加无法停息。

    慕岩慢慢翻身一压就将卢谨欢圈在身下,柔软的身体让他沉醉不已,随时随地散发着她独有的香气。她身上有太多太多让他着迷的地方,叫他如何不想拥抱她?

    那么多个夜里,他都在这种渴望里沉睡,又在这种渴望里惊醒,他想念她香软的身子,想念她身上独有的味道,更想念她在他身下沉默的轻哼娇吟。

    卢谨欢被他压得胸闷闷的,滚烫的体温让她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每寸肌肤都被他的高温摩擦着,她努力地做最后的挣扎“我我没洗澡,要不我先去洗个澡?”

    她的声音都在颤,她是真的感觉到害怕,她想要慢慢来,想要在情感上毫无纠结的时候,跟他慢慢发展亲密关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重逢就

    慕岩望着她涨红的脸,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小嘴却仍旧在做最后的挣扎,心里不觉一笑,他这个保守老婆其实挺有意思的。

    从他们结婚开始,她就一直没办法正视两人的欢爱,有时候被他逼得紧了,才会露出另一面来。

    “反正一会还要洗,不着急。”慕岩知道她的心思,这小女人躲不过就想用拖,可他今晚真的很想,想埋进她身体里,感受她的柔软包围,感觉她就在他身下,被他疼着爱着。

    他的唇自觉地吻上她香甜的唇,大手慢慢摸到她的腿外侧,一点点将t恤捞起来。她也热了,身体烫得灼手,慕岩心里低笑,她的身体比她的嘴更诚实。

    卢谨欢晕乎乎地抬起手,任他将t恤从头上取下,几近的肌肤一接触到冰凉的空气,理智又冲回脑中,她努力在想说些什么来打断他汹涌澎湃的。

    “慕岩,”晓雾轻轻地唤着。

    嗯~慕岩撑在她身边,看着她娇好的身材,裹在胸衣里,若隐若现,实在是诱人,她的身材不输性感女神。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过得怎么样?”她努力揪出一件事来,希望能稍稍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等做完了,你要问什么,我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你,好吗?”慕岩现在所有心思都在她身上,哪有心思跟她说别后的事,再说那些事,也只会破坏气氛。

    “嗯可是我想听你说”他的手指慢慢地划过她光滑的背,那折磨人的痒令她气息大乱,话也快说不清白。

    “等会儿再说,”慕岩已经有些不悦了,手一捏,在她腰间轻掐“专心点。”

    卢谨欢扭动着腰,要她如何专心,所有理智都被他的热吻给燃烧着,炽热的感觉勾得心里也烧烧的,像三伏天里还被千瓦白炽灯烤着!她害怕他不断在身体种下的火,肌肤一点点由内而外的沸腾着。

    慕岩一定不知道,她现在承受着双重折磨,他的碰触令她渴望又排斥,她忘记不了,那夹杂着白与红从腿根处漫出的液体,那让她觉得恐怖又恶心。

    慕岩的大手包裹住她的一边**,隔着胸衣轻轻揉捏,看着她乳白的粉团在眼前晃动,心里的渴望一点点加深,他低下头舌尖轻描它的下椽。

    啊卢谨欢惊喘地胸口一紧,不要不要这样碰她,湿润的舌像条蛇滑过她的肋骨,麻麻的,酥酥的,心房强烈紧缩着,胃也在不停的抽搐。

    这样极致的两重天反应,折磨得她大汗淋漓,她不想要了,她的心结还没消,怎能再不明不白的跟他上床?

    慕岩满意她的反应,手滑向她的腰侧,慢慢地摩擦,由腰一直到手臂,感觉她肌肤一寸寸战栗。

    慕岩突然用力一翻,啊卢谨欢尖叫着被翻转,等她找回北,整个人已经趴在了慕岩身上。

    她在上,他在下,紧紧地纠缠着。

    慕岩嘴角一勾,腿一分,轻松地将她的双腿分开,她以要多暧昧有多暧昧的姿势骑在慕岩身上。

    “慕岩”卢谨欢心慌地睁开眼,瞪着趴在身下的慕岩,他想做什么?

    “欢欢,爱我吗?”慕岩看着她低低地笑。

    卢谨欢趴在他身上,双腿夹着他的腰,这尴尬的姿势让她好尴尬。以前他也让她骑在他身上过,那时候意乱情迷,她倒不觉得羞涩。可这会儿,她的脑子半清醒半迷糊,竟觉这样的姿势好羞人。她无暇想其他的,对于他的问题,也只能胡乱搪塞“嗯。”慕岩明显不太满意这个答案,腰身一动,撞向她的身体,啊卢谨欢身体轻荡,他的坚硬清晰地顶着她双腿间的敏感。她不喜欢这种姿势,她小手紧抓他的手臂,羞愧难当地轻声要求“放我下来。”

    慕岩却像没有听到,手一伸,将她背后的胸衣扣轻松一拨,胸衣应声而松,不卢谨欢心急地趴在他身上,手抓住肩带不让他取下。

    慕岩手一勾,紧紧**她的唇,火热的舌在唇齿间狂扫肆掠,似要夺去她所有呼吸,卢谨欢应接不暇地放开手,去扳他的头,他吻得她快呼吸不了了

    慕岩含着她的唇,手轻松地拨掉她身上的阻碍,手一探,紧紧握住那柔软的丰韵。胸口猛然一紧,卢谨欢身体一僵,刚想抬腿退离。他的另一只手牢牢地近按住她的后脑,胸前的手温柔而有力地轻揉,卢谨欢全身躁热地扭动着身躯,只想逃离他的侵犯。他的唇和手都肆意地挑逗着她所有的感官神经,全身的细胞都像被电击一般,疯狂地跳跃蹿起,她心下方那个地方,已经绷紧,胃里一阵搅动起来。

    慕岩强忍着身上已经蓄意待发的,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别动。”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别后这么久,依然像每次触碰时一样,那么敏感那么动人,她若再动下去,他可要将她生吞了。

    喔她的腿用力一扭刮到他的坚硬如铁,一股强烈的刺激贲发而出,让他差点忍不住了。

    不行,他要她为他疯狂。

    慕岩松开控着她后脑的手,轻握腰侧,下身慢慢动起来。他的大掌不餍足地一直反复揉搓着她的双峰,撩拨得她的樱桃俏立娇挺,胀得生痛。她已经虚弱得只能软软地趴在他身上,随着他的摇摆而上下起伏,腿间被他的坚硬隔着单薄的热裤慢慢摩擦,她的心猛得抽紧。

    不行了,无论她怎么努力,她都做不到无视上次他的强占,她半睁开眼睛,看着身下享受的男人,眼里慢慢浸满了疼痛。

    原来,她想要回到他身边,已经这么的难了。

    慕岩手一勾,扯掉她身上唯一的遮蔽,卢谨欢感到身体像被他轻松抬起,他将她的她的热裤以及小裤裤除到小腿,她恐惧极了,胃里翻搅得更厉害。

    就在此时,眼前一阵天翻地覆,的背贴在了被子上,她看到他翻身压在她身上,动手解开他身上唯一的束缚,她看到他怒张着的凶物,再也忍不住胃酸。

    “对不起唔”她捂住嘴偏头向一边,恶心的感觉不停翻涌上来,她趁慕岩错愕之时,从他身下爬了出来,拿起衣服踉踉跄跄的冲进了卫生间,吐得翻天覆地,热泪滚滚。

    慕岩僵在床上,机械的转过头去,看着卫生间的方向。他怎么觉得,今晚的冷气特别的强,让他骨子缝里都凉透了。

    她的反应,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的在排斥他。他亲吻她,拥抱她,**她,她都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可当他想要让两人融为一体,却这么的难。

    他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是真真切切的出了问题。他懊恼的耙了耙头发,起身穿好衣服,去倒了一杯温开水,慢慢踱向卫生间。

    卢谨欢趴在马桶上,将胃里最后一点东西都吐了出来,她拿纸巾擦了擦嘴,全身瘫软的坐在地上,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未着一物。

    她哆嗦着拿起胸衣套上,伸手去扣暗扣,手却颤抖得厉害,怎么也搭不上,她不由得觉得挫败。低头时,眼泪汹涌流了出来,怎么办?

    慕岩端着水杯进来,就看见她坐在地上泣不成声,他眼里掠过一抹疼痛,是他不好,是他太过急切,没有照顾到她的感受。

    他走过去,蹲在她面前,隔着一臂的距离,将水杯递给她,说:“漱漱口吧,心里会舒服些。”

    卢谨欢猛然抬起头来,目光楚楚的盯着慕岩,看见他穿着整齐,又意识到自己此刻衣不避体,显得狼狈不堪。她急忙拿起t恤要穿,慕岩按住她的手,忽然又移开了去,他眸色晦暗不明,柔声说:“先漱口吧,我们是夫妻,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于是卢谨欢不再遮避,她伸手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漱了漱口,然后吐了,如是再三,心里再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慕岩一直静静的蹲在原地,见她把杯子里大半杯水都喝了,接过水杯放在盥洗台上,回身蹲在她旁边,伸手搭在她肩上,说:“我这样,你会不会难受?”

    卢谨欢摇了摇头,她现在比半年前要好许多,不会一看见他就难受。只要不做那事,她就不会排斥他。“对不起,我不想这样,我已经尽力了。”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慕岩低低的道,大手绕到她后背,将胸衣暗扣扣上,然后拿起地上的t恤给她穿上。这之中,她一直都乖巧的任他帮她穿衣服。

    帮她穿好衣服,慕岩用力将她打横抱起,转身走出卫生间,大步走到床边,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看见床,卢谨欢胃里又开始不舒服了,她挣扎着下地,说:“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先回去了。”

    闻言,慕岩心里有些不舒服,他皱了皱眉头,说:“你回哪里去?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卢谨欢张了张嘴,黯然的垂下眸,低低道:“慕岩,我跟你已经不能做,我在这里,你会更难受。”

    “你以为我娶老婆就是来做这事的?如果是,我有一大堆选择,何必等着你?”慕岩心情烦躁,说话也格外的冲。他看她委屈的垂下头,黑黑的头颅,显得十分委屈。

    他心烦气躁,踢了鞋子爬上床,这才想起刚才他踢她下床的那一档子事来,将她拥在怀里,问道:“刚才没摔着哪里吧?”

    卢谨欢本来想挣出来的,可是他这么好脾气的温柔问她,她又没舍得。轻轻窝在他怀里,抱怨道:“你还说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那么狠心,**都摔开花了,疼死了。”

    他不说她还没记起,一说就觉得**真的很痛。

    “真的?”慕岩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要把她掀起来察看是不是伤得很重。卢谨欢吓了一跳,扭捏着不肯让他看,直呼道:“没事没事,不痛,真的不痛。”

    她又是躲闪又是摆手,就害怕他真的把她裤子扒了,来好好看一看。慕岩见她这么乱动都没有事,也就放心了,将她重新搂在怀里,半晌闷闷的问:“我抱着你,你会不会难受?”

    卢谨欢一听,心里就难受起来,也许她对床事的排斥反应已经在他们两人间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她头埋得低低的,说:“不会,只要不做那事,就不会难受。”

    若是以往的慕岩,肯定已经咆哮了,可这时候,他除了无奈就是郁闷。他明白,如果他们想重新开始,今后继续鱼水之欢,他就必须耐下性子来了解她为什么排斥。

    “欢欢,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那么排斥了?你只是对我才会排斥,还是”他没有问下去,她跟炎沉睿同居了大半年,他也看到过他们的亲密照片。

    卢谨欢闻言,心里有些受伤,从他怀里挣扎着坐起来,说:“慕岩,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她气得红了眼,的确,她或许对炎沉睿的碰触与偶尔的拥抱不会排斥,可她压根就不想跟他发生关系。对慕岩,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只要想到那次的事,她就难受,继而不能接受他的碰触。

    慕岩见她气得眼里泛起了一层雾气,也知道自己问了混账话,以她这么保守的性子,她怎么会在心里还爱着他时,跟另一个男人发生关系?

    但是爱?她还爱他吗?他突然就没了自信。

    他将愤怒地直颤抖的她抱进怀里,安抚道:“对不起,我不是想怀疑什么,只是一时管不住自己的嘴,你别生气,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卢谨欢很委屈,她挣扎着从他怀里退了出来,说:“我还是回去好了,我们这样子,应该也没办法心平气和的聊天。”

    “我不准。”慕岩伸手拉住她,轻声哄道:“刚才是我的不是,我道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分开了大半年,就不能坐在一起好好的说会儿话吗?”

    卢谨欢的心一下子软了,她重新倚在他怀里,接着刚才的问题,说:“就是那次,你带白柔伊回来向我示威,然后不顾我的意愿强占我的那次,慕岩,我们之间再也别用这种暴力解决问题了,好吗?”

    慕岩记得那次,他刺入她体内时,感觉到她体内比平常更加湿滑,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她来月经了,然后疯狂的占有了她。

    那时候他的心被恐惧与绝望笼罩着,就算察觉到不对了,也不会就此打住。原来是他自己种下的因,所以现在他要来尝恶果。他将头埋在了她的脖子里,借以掩饰自己脸上的愧疚“对不起,欢欢,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卢谨欢等了大半年,终于等到他为自己的行为向她道歉了。她心里并不开心,反而更加沉重起来,她轻轻环住他的背,说:“那时候我很绝望,我感觉到我们之间正在渐渐走远,我努力想要挽回,却无力挽回。你的粗暴,让我对我们的感情死了心。”

    “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慕岩紧紧的抱着她,说开了,他才觉得自己当时错得离谱,倘若他们能够敞开心怀的深谈一次,也许他们就不会错过这大半年。

    卢谨欢感觉到脖子处一片湿润,她眼底也涌起了泪花,她相信他的承诺,只要他话说出了口,再难他也会遵守诺言。

    “慕岩,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其实我知道我爸爸做的那些事。那次我去卢氏企业找他,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原来你爸爸是我爸爸害死的,还有你妈妈,对不起,慕岩,对不起。”她声泪俱下,再也不把这事藏在心里。

    上一辈人的事,已经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如果她想要跟慕岩在一起,就只有揭开伤疤,让这一段疼痛过去,否则日积月累,总有一天,他们还是会走上原来的路。

    慕岩浑身一震,他隐约猜到了她知道了,却不知道那只老狐狸会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他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她泪水涟涟,连鼻尖儿都红通通的,他心里不忍,说:“你不必道歉,这事不是你的错。”

    “可他是我爸爸。”血缘至亲不能忘,无论卢文彦怎么可恨,他到底还是她的父亲。

    慕岩盯着她的眸光突然变得有些复杂犀利,卢谨欢犹自不觉,她眼前一片模糊,她说:“我没想到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慕岩,他已经得到了惩罚,你放下仇恨,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

    慕岩脸上有着令人心惊的仇恨,他冷笑道:“放下仇恨,谈何容易?!我父亲的枉死,我母亲被幽禁了五年,现在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拿什么来让我放弃?”

    卢谨欢怔怔的盯着他,如果他没有放弃仇恨,他为什么要来找她?可她问不出口,她怕答案会令她心碎,她咬着唇,逼迫自己不要再哭“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得到了惩罚,慕岩,我们何必一直活在过去里,自己不好过,也让身边的人不好过?”

    慕岩陡然松开了她,背过身去下床,踱到窗前,森冷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如果你是想为他说情,那就到此为止,我不想听。”

    “我不是想为他说情,他罪有应得,我只是想让你放开仇恨,也许”卢谨欢试着表明自己的立场,却突然被他打断。

    “够了,我说过我不想听,我来找你,是因为我放不下你,你不要恃宠而骄,以为可以改变我的决定。”慕岩转过身来,声色俱厉的盯着卢谨欢。

    卢谨欢苦涩一笑,这件事,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看来在这件事上,他们永远不可能会有相同的观点,她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从床上下来,说:“很抱歉,我让你心里不舒服了,你不喜欢听,以后我不会再说。”

    她从床头柜上拿起他的钱包,说:“这是你的钱包,出门在外,还是要小心放好,我先回去了。”

    她说完,将钱包放在被子上面,转身往外走去,是她太天真了,以为自己努力就可以改变所有,却不知道命运早已经在他们之间隔开了一个天堑,即使他们勉强在一起,将来也会面临分离。

    慕岩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出他的视线,走出这间屋子,直到房门被轻轻合上的声音传来,他才痛苦的抱着头,缓缓蹲了下来。

    卢谨欢离开酒店后,天刚大亮,灰蒙蒙的天边,太阳正缓缓升起,大地从黑暗中挣脱出来,树梢的知了开始卖力的唱起歌来,这时还太早,街上的行人很少,所以根本没有人看见,有一个女孩子蹲在路边,正无助的哭泣。

    发泄一通之后,卢谨欢的心情好了些,她去等公交车时,看到饺子馆开了门,她腹中空空的,也不想饿着自己,就进去坐下。

    服务员是个伶俐的女孩子,眉眼看起来有些眼熟,卢谨欢一下子想起了在卫钰为救一个女孩子而出了车祸的事来,这个女孩子可不就是那个叫韩雨晴的女孩子吗?

    她长长的头发剪短了,看起来干练洒脱,整个人变了不少。很显然,对方也认出了她,惊叫了一声“谨欢姐,真的是你?”

    他乡遇故知,卢谨欢灰暗的心情好了一些,她微笑着看她,她肚子已经平了,应该是已经生了小孩了“雨晴,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你,你怎么没有继续上学?”

    “在上学,今天是星期六,我帮妈妈打理一下店,欢欢姐,你想吃什么,这顿我请。”韩雨晴见到故人,心情十分好。

    见卢谨欢一直瞅着她的肚子看,她说:“孩子已经生了,是个女孩,你要有空,待会儿吃了饭,我带你去看看她。”随即又想起那些人怪异的目光,她低垂了头,神情有些看不清,说:“还是别看了,我们韩家的女孩子命象都不好。”

    “胡说,我吃完饭就跟你去看,你们家什么最好吃?”卢谨欢看见她落寞的样子,就格外心疼。

    韩雨晴喜笑颜开,扳着手指说:“水晶虾饺,每天卖得最快的就是这个,你要不要尝一尝?”

    卢谨欢神情一怔,以前她最爱吃的就是水晶虾饺,后来认识炎沉睿后,他带她去吃过,她吃了一口就胃里难受。如今大半年过去了,她再也没有尝试过。

    “那就来一盘吧。”

    “好,马上就来。”韩雨晴笑着回厨房去,一会儿端了一盘水晶虾饺出来,薄薄的馅皮,晶亮晶亮的,能看见里面虾仁的色泽,卢谨欢看见就有味口。

    她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只送进嘴里,咬了一口,却怎么也咽不下去。韩雨晴正一脸期待的看着她,见她食不下咽的样子,她焦急道:“不好吃吗?”

    “不是,是想起了太多事,以前我最喜欢吃的就是水晶虾饺,现在吃着怎么也没有之前那种味道了。”卢谨欢放下筷子,淡淡道。

    韩雨晴见状,说:“既然如此,那就换别的,也许会更合胃口。”

    卢谨欢又是一怔,她看着这盘色泽诱人的水晶虾饺,上面还冒着热气腾腾的蒸汽,她眼前一阵氤氲,她夹起剩下的那半只送进嘴里,快速的嚼了几下咽下去,轻声说:“我已经喜欢上了虾饺的味道,换不了了。”

    韩雨晴怔怔的盯着她,眼底不经意的掠过一抹悲伤。多么固执的女孩,明明吃进去会难受,依然坚持往下咽。为什么难受,也不肯换呢?

    直到很多年以后,她才知道,原来她不肯换的,不是虾饺,而是人。

    卢谨欢跟韩雨晴去了她家,她看到了那个小宝宝,红通通的小脸,浓眉大眼,眼睛清澈明净,像一湾溪水,樱桃一般的小嘴,十分惹人生怜。

    卢谨欢拿着手摇铃逗她“希希,你长得好可爱哦,姨姨抱抱好不好?”

    韩雨晴将小家伙抱起来,递给了卢谨欢,软软香香的小身子在怀里,让她笑得合不拢嘴,说:“她长得好漂亮了,以后长大了,一定跟她妈一样,是个大美人。”

    韩雨晴被她夸得羞红了脸,卢谨欢逗了一会儿孩子,小家伙很贪睡,就在她怀里睡着了,韩雨晴接过去,将她放进了小床上,挽着卢谨欢的手去了客厅。

    卢谨欢打量着这里,一室一厅的居室,因为摆放的东西多,而显得格外拥挤,她叹了一声,说:“我这次来,连见面礼都没有给孩子买,真是失礼。”

    “谨欢姐,你太客气了,上次你给的钱,我还存着呢,那是最好的见面礼。”韩雨晴连忙道,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拉了她一把的女孩,若不是她,她早就死了。

    每当她厌恶着肚子里的孩子时,她一次又一次想起了卢谨欢,想起了她跟她说的那席话,她支撑着自己活下来,哪怕再苦再难,她都咬牙撑了过去。

    两人说了会儿话,卢谨欢一时兴起,说:“不如我认希希当干女儿吧,从此以后,她就有两个妈妈疼爱她了。”

    “那怎么行,我听说没有生孩子的女孩不能当别的孩子的干妈,那会吸走孩子的福分的。”

    “都瞎说的,再说我也许永远都做不了母亲。”卢谨欢垂了眸,她本来想跟慕岩坦白这件事,可因为那件事吵起来,她都没来得及说。

    “怎么会?”韩雨晴惊疑不定的看着她,卢谨欢刚要说话,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对韩雨晴说了声抱歉,走到阳台去接电话。

    “欢欢,我要饿死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做饭?”炎沉睿埋怨的声音从电话彼端传来。

    卢谨欢顿了顿,说:“我一会儿就回来,你自己随便弄点东西吃吧。”

    “你在哪里?”炎沉睿声音里透着一抹探寻。

    “一个朋友家里。”卢谨欢如实道。

    “你在s市还有朋友,我怎么不知道?”炎沉睿压根不相信,他昨晚听到她出门的声音,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她跟慕岩待了一整晚。她现在还想着骗他,就说明她心里还有他。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好了,我一会儿就回去。”卢谨欢不想多说。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吧。”

    “不用,就这样,我挂了。”卢谨欢二话不说挂了电话,她回过头去,冲韩雨晴笑了一下,说:“我要回去了,当希希干妈的事,就这么说定了。”

    “好,我送你。”知道她有事,韩雨晴没有多留,将她送到楼下,看她坐进出租车,她才返身上楼。

    卢谨欢坐在车里,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景物,心里难受,这大半年来,她像鸵鸟一样活着,以为自己不去想,就永远不会来,可她终究还是躲不过了。她不能再当爱情逃兵,如果跟慕岩不能在一起,她希望他们能好聚好散。

    毕竟曾经那么深爱过,不能相濡以沫,那就相忘于江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