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激烈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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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略显尴尬，孙杨说：“我感到凯天从建设大岭镇历史文化风情小镇的高度，直接面见韩东根，现在已经不是价格问题。现在的主要领导不作为或者乱作为，将会毁掉那片古建筑的危害性，我直言面谏，大声呼吁，我的做法是让我敬佩的。”
陈昌济说：“凯天，虽然你也是东北建筑大学毕业的，但是对古建筑的保护和维修，怎么能做到精益求精，细致入微，恢复到历史的古本来面目，那绝不是简单的盖大楼修马路的问题，就拿那些工匠的讲，也都是半个古建筑学者，所以，我们见韩东根的原则，一个是要让大岭镇组成真正对古建筑群的保护和有利于发展建设大岭镇历史文化风情小镇的领导班子，第二个就是一定不能用那些拼凑的施工队，必须用过孙杨的这支队伍，不然我就让你们这个新上任的领导从大岭镇滚蛋。哎，那个云姐怎么没来？”
我说：“云姐这两天开人代会，她现在是镇长了。”
我又有些添油加醋的说：“陈教授，还有一件事，我还没有来得及汇报。新上任的蓝长利，要在我们党政办公大楼后面山峰上，修建像乐山大佛那样的佛像，美其名曰的说要建设大岭镇另一个风景旅游点，配合未来大岭古镇者的文化旅游。”
陈教授气愤的说：“这样的想法简直是匪夷所思。要在山峰上修建大佛，他们在干什么？这背后一定有见不得人的事，我看是不是我们要修建大佛，保佑他们升官发财呀。”
我说：“我看也是这样。几天前蓝长利请了一个风水先生，然后就提出修建大佛的事。
陈昌济说：“好了，我知道了。我毕竟是大岭镇建设历史文化风情小镇的顾问，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这时，从大门里走出一个领导干部模样的中年男子，来到陈昌济教授的面前，对陈昌济说：“陈教授，韩东根在办公室等着您。这位年轻人就是周凯天吧。是个很年轻潇洒的年轻人，陈教授，听说周凯天是您的得意门生？”
陈教授我介绍说：“他的确是我的得意门生啊，尤其是这次对阿古图的将军府和阿古图家族的住宅群的发现和保护，做了历史性的贡献，如果不是他敢辞职，跟那些人抗争，那珍贵的历史文化建筑遗产，早就成为废墟了。我为有这样一个学生而感到骄傲。走吧，我们现在就去见韩东根。”
就要就见到省里主管文化旅游方面的主要人物，我们都有几分的激动，这段时间的争执和斗争，在这里应该有个了解。
省办公大楼的主楼，是一栋九层楼的崭新建筑，主楼的后边，是一幢五层楼的欧式风格的老楼，虽然这座建筑已经有六十多年的历史，依然气势雄伟，让人耳目一新。我知道，这幢大楼是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国和苏联以及东欧关系密切的时候，留下的建筑遗产。正向东欧和苏联有着许多上百年的拜占庭式的建筑，虽然布满历史风尘，但这样造型优美，有着艺术气息的楼宇，就是一座城市的历史文化象征，只是掩藏在那个九层高的大楼后面，让这个恢宏的建筑，在这座城市里，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它的价值。
一个城市最直观的文化体现，就是它的建筑文化，这代表着整个城市的文化和历史风貌，宾阳这个包容着东西方建筑文化的城市，就像一个华丽的贵妇人，怎么看都能发现她的美丽，到处都蕴藏着历史文化底蕴，这就让我想到未来大岭古镇的历史文化定位。
满清帝国发源于东北，在发展壮大过程中，也发展了浓郁的民族文化，由于延续一百多年的战乱，曾经辉煌几百年的满清民族文化，遭到了灭顶之灾，即使是清朝作为皇宫的紫禁城，也是明朝留下来的古建筑，现在总算发现了这个清朝民间的建筑群，展示着那个辉煌时代最后的遗迹，许多很有意思的艺术展示，都体现在那片古建筑上，由于遭到几乎毁灭性的破坏，就要有一个专业的，有着历史文化知识的施工队伍进行修复完善。这个清朝建筑群修复的结果如何，将是大岭古镇建设成败的关键，所以我要在韩东根和唐领导面前，干脆直言，大岭镇现在的-领导一定要滚蛋，否则的话，我们描摹的大岭古镇雄伟的建设蓝图，就一定会毁在我的手里。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憋着一股劲，既然韩东根邀请我们到办公室谈论大岭镇的问题，而领导人的问题就是一个最核心的问题，我不怕再一次得罪王发元，王发元把蓝长利任命为大岭镇的领导，这本身就是向上级挑战，对云姐和我最大的轻视，对建设大岭镇历史文化风情小镇的计划当儿戏，说的好听，不干正事。
第一次见到韩东根，我心里有了充分的准备，就并不显得有什么紧张，但是让我真正惊讶的是，在韩东根这个小会客厅里，不但有我已经知道的连夜被叫到这里来的丰颍市领导唐业亮，甚至还有王发元。我的眼光首先落在王发元的脸上，王发元铁青的脸既委屈又茫然，王发元看到我走进来，那种眼神里表现出的是愤怒，还夹杂着其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韩东根个子不高，也不胖，瘦小精干，五十多岁的年纪，面孔威严，这个主管全省文化旅游的主要人物，看到陈昌济教授先走了进来，脸上才流露出一丝笑意说：“陈教授，你为了大岭镇的事，从国外连夜回到宾阳，也是够辛苦的，先坐下来休息休息。”
陈昌济的话说的也是真不客气：“韩东根，就是我死了，我也不能让大岭古镇建设，败坏在个别的领导手里。唐业亮，我听说你到丰颍市，对建设大岭古镇以及它的重要性，我看你是一点都不知道，你好歹也是学建筑出身的，也当过我的学生，我也是我的学生，我为了保护和建设大岭古镇，什么都豁出去了，而你却不闻不问。”
唐业亮面露尴尬，说：“陈教授，这些都是我的错误，老师，您批评的对。”
韩东根说：“这件事跟唐业亮也没关系，唐业亮到丰颍市上任的时候又发生了车祸，到丰颍市正常工作也没几天。这位年轻人就是大岭镇的副领导我吧，不错，一看就是个精明干练的人。你专程到省城来，指名道姓的要见我，丰颍市的领导和你们县的县领导也都在这里，我希望你有什么就说什么，不但是我自己听，也要让市唩领导和县领导一起都听一听，建设大岭古镇，不但是穆林县和丰颍市的事情，也是我们整个黑川省的事，江南一带和西北地区，到处都有成片的成型的历史文化名镇名城，我们好容易发现一片足以让我们称道的成片的历史建筑群，为了保护和修缮这边古建筑，我动用了我的权力，把一千万的资金都拨给了你们，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我，你给我细致的说，有什么说什么，你不说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我看了一眼王发元，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是对这个县领导非常不利甚至是击中我的要害，但我绝对不会浪费这个对我来讲至关重要的机会，我有满肚子的话要说，更有太多的建筑理念，需要在韩东根这个省里领导面前阐述，我让自己的心潮平静下来，说：“韩东根，陈教授，唐领导，王发元，今天我到韩东根的办公室来，是下了大决心，也是做了充分准备的，不管我说的话是让领导高兴还是不高兴，都是我的心里话，也都是憋在我肚子里好时间，没有地方说，没有人听的话，既然我想在这里说，我是把任何的事情都置之度外的。”
我瞥了一眼王发元，王发元的脸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让我不明白的是，还是在几天之前，我还称得上是自己的人，甚至还帮了自己的大忙，让我从举报信的危机中脱身，这才过几天时间，怎么就突然变化成打击自己的敌人。
我说：“在西北地带，我们看到很多明朝甚至更早一些历史文化名城以及保护完好的成片的建筑，在江南，我们有更多的历史文化名城小镇，这些已经是中华民族的历史文化不能分割的一部分，在东北，也曾经有过很多朝代的变更，不管是金国还是古代的渤海古国，都没有留下像样的成片的建筑，而那个曾经名震一时的契丹王朝，我们还能在哪里寻找到可看到的历史遗迹？满清王朝作为最后王朝，给中华民族的历史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它发源于东北，除了沈阳和辽阳仅有不多的历史文化遗迹，这个朝代留给我们可以直观的历史文化遗迹，真是少之又少了。现在我们终于在穆林县大岭镇发现清朝初年阿古图将军的将军府以及家族成片的古建筑群，这也是陈教授寻找多年的阿古图最终下落的归宿地，这一发现完全可以说，填补了我们整个黑川省没有成片的历史文化古建筑的空白，这跟现在到处重新修建的所谓的历史古建筑完全是两码事儿，这是货真价实的，地地道道的，先人给我们我们留下的宝贵的历史文化遗产。在这一个多月的工作中，古建筑也得到省市县有关领导的高度关注。”
我的话锋一转，说：“可是，问题就出在我们大岭镇的领导班子。上一届的-领导李贵富和领导乔凤凯，居然动用一千多万的省里下拨的资金，给镇里领导盖房，给县领导盖别墅小楼，我们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资金，居然让我们给镇领导搞福利，为县领导输送利益，为的是我们自己能够顺利的升迁。这样的领导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大岭古镇建设上，把省里拨下来的资金随便乱花。”
韩东根啪地一下拍着桌子问：“王发元，这件事情你给我好好的解释解释。”
王发元说：“韩厅，我说的完全是对的，我们发现了这个问题之后，撤换掉了原来的领导，原来的领导自杀身亡。”
韩东根猛地站起来，愤怒地说：“大岭镇的基层班子居然看到了这个样子。我给你们一千万，你们居然敢给镇领导盖房子给县领导盖小楼。这么严重的问题，你怎么没有向我汇报？”
王发元说：“我坚决反对镇里主要领导的这一做法，我向我汇报了这件事，县里也就及时阻止了大岭镇主要领导的行为，主要责任人乔凤凯在我办公室上吊死了。”
韩东根说：“那么，到底是什么人，用临时拼凑的施工队对这一我们堪称宝贝的古建筑进行修缮，这到底是维修还是在糟蹋？王发元同志，你能说的清楚吗？”
王发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这件事我还真说不清楚。”
韩东根说：“那就由周凯天说清楚吧。”
我看了看唐业亮，唐业亮的神色十分庄重，看不出我内心的任何感意味彩，但我完全被眼前的事震撼了，一个是韩东根，一个是我的老师，都是我必须尊重的人，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救过自己命的小小的小人物，居然有着这样大的能量，还真是要高看我这个年轻人了。
我说：“本来，我们对新上任的领导主持工作的第一天就开会，就撕毁我代表跟东北建筑大学古建筑维护公司签订的维修合同，利用县建设局临时拼凑的一些民工，对那古建筑进行维修。我们之间发生了剧烈的争执，我坚决反对由县建设局组成的这支临时拼凑的施工队进驻古建筑的维修工地，但是我的力量太薄弱了，我知道凭我个人的能力，到县里反映情况也是无济于事的，我就马上到省城来见陈教授，陈教授出国在外，我在决定干脆就到省，，最好见到韩东根。现在我总算见到了韩东根，没想到唐领导也在这里。如果让大岭镇现在的主要领导继续这么干下去，我们大岭古镇建设不但完全达不到我们希望的目的，而且还会把那些古建筑遭到新一轮的破坏，精心保护的那些古建筑就会重新毁在我们的手里。”
我顿了一下，干脆就把视线落在王发元身上，斩钉截铁地说：“我认为王发元同志也是非常看重建设未来的历史文化小镇的，但由他提议并任命的蓝长利并不适合于担任大岭镇的主要领导，他上任的第一天，不但宣告我和东北建筑大学古建筑维修公司签订的合同作废，而且还要在大岭镇党政中心大楼后面的山头上建一尊大佛，姑且不说什么资金问题，作为大岭镇的领导，居然提出把一座山峰建成大佛，我感到他的出发点一定是有问题。”
我脸上略显尴尬，孙杨说：“我感到凯天从建设大岭镇历史文化风情小镇的高度，直接面见韩东根，现在已经不是价格问题。现在的主要领导不作为或者乱作为，将会毁掉那片古建筑的危害性，我直言面谏，大声呼吁，我的做法是让我敬佩的。”
陈昌济说：“凯天，虽然你也是东北建筑大学毕业的，但是对古建筑的保护和维修，怎么能做到精益求精，细致入微，恢复到历史的古本来面目，那绝不是简单的盖大楼修马路的问题，就拿那些工匠的讲，也都是半个古建筑学者，所以，我们见韩东根的原则，一个是要让大岭镇组成真正对古建筑群的保护和有利于发展建设大岭镇历史文化风情小镇的领导班子，第二个就是一定不能用那些拼凑的施工队，必须用过孙杨的这支队伍，不然我就让你们这个新上任的领导从大岭镇滚蛋。哎，那个云姐怎么没来？”
我说：“云姐这两天开人代会，她现在是镇长了。”
我又有些添油加醋的说：“陈教授，还有一件事，我还没有来得及汇报。新上任的蓝长利，要在我们党政办公大楼后面山峰上，修建像乐山大佛那样的佛像，美其名曰的说要建设大岭镇另一个风景旅游点，配合未来大岭古镇者的文化旅游。”
陈教授气愤的说：“这样的想法简直是匪夷所思。要在山峰上修建大佛，他们在干什么？这背后一定有见不得人的事，我看是不是我们要修建大佛，保佑他们升官发财呀。”
我说：“我看也是这样。几天前蓝长利请了一个风水先生，然后就提出修建大佛的事。
陈昌济说：“好了，我知道了。我毕竟是大岭镇建设历史文化风情小镇的顾问，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这时，从大门里走出一个领导干部模样的中年男子，来到陈昌济教授的面前，对陈昌济说：“陈教授，韩东根在办公室等着您。这位年轻人就是周凯天吧。是个很年轻潇洒的年轻人，陈教授，听说周凯天是您的得意门生？”
陈教授我介绍说：“他的确是我的得意门生啊，尤其是这次对阿古图的将军府和阿古图家族的住宅群的发现和保护，做了历史性的贡献，如果不是他敢辞职，跟那些人抗争，那珍贵的历史文化建筑遗产，早就成为废墟了。我为有这样一个学生而感到骄傲。走吧，我们现在就去见韩东根。”
就要就见到省里主管文化旅游方面的主要人物，我们都有几分的激动，这段时间的争执和斗争，在这里应该有个了解。
省办公大楼的主楼，是一栋九层楼的崭新建筑，主楼的后边，是一幢五层楼的欧式风格的老楼，虽然这座建筑已经有六十多年的历史，依然气势雄伟，让人耳目一新。我知道，这幢大楼是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国和苏联以及东欧关系密切的时候，留下的建筑遗产。正向东欧和苏联有着许多上百年的拜占庭式的建筑，虽然布满历史风尘，但这样造型优美，有着艺术气息的楼宇，就是一座城市的历史文化象征，只是掩藏在那个九层高的大楼后面，让这个恢宏的建筑，在这座城市里，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它的价值。
一个城市最直观的文化体现，就是它的建筑文化，这代表着整个城市的文化和历史风貌，宾阳这个包容着东西方建筑文化的城市，就像一个华丽的贵妇人，怎么看都能发现她的美丽，到处都蕴藏着历史文化底蕴，这就让我想到未来大岭古镇的历史文化定位。
满清帝国发源于东北，在发展壮大过程中，也发展了浓郁的民族文化，由于延续一百多年的战乱，曾经辉煌几百年的满清民族文化，遭到了灭顶之灾，即使是清朝作为皇宫的紫禁城，也是明朝留下来的古建筑，现在总算发现了这个清朝民间的建筑群，展示着那个辉煌时代最后的遗迹，许多很有意思的艺术展示，都体现在那片古建筑上，由于遭到几乎毁灭性的破坏，就要有一个专业的，有着历史文化知识的施工队伍进行修复完善。这个清朝建筑群修复的结果如何，将是大岭古镇建设成败的关键，所以我要在韩东根和唐领导面前，干脆直言，大岭镇现在的-领导一定要滚蛋，否则的话，我们描摹的大岭古镇雄伟的建设蓝图，就一定会毁在我的手里。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憋着一股劲，既然韩东根邀请我们到办公室谈论大岭镇的问题，而领导人的问题就是一个最核心的问题，我不怕再一次得罪王发元，王发元把蓝长利任命为大岭镇的领导，这本身就是向上级挑战，对云姐和我最大的轻视，对建设大岭镇历史文化风情小镇的计划当儿戏，说的好听，不干正事。
第一次见到韩东根，我心里有了充分的准备，就并不显得有什么紧张，但是让我真正惊讶的是，在韩东根这个小会客厅里，不但有我已经知道的连夜被叫到这里来的丰颍市领导唐业亮，甚至还有王发元。我的眼光首先落在王发元的脸上，王发元铁青的脸既委屈又茫然，王发元看到我走进来，那种眼神里表现出的是愤怒，还夹杂着其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韩东根个子不高，也不胖，瘦小精干，五十多岁的年纪，面孔威严，这个主管全省文化旅游的主要人物，看到陈昌济教授先走了进来，脸上才流露出一丝笑意说：“陈教授，你为了大岭镇的事，从国外连夜回到宾阳，也是够辛苦的，先坐下来休息休息。”
陈昌济的话说的也是真不客气：“韩东根，就是我死了，我也不能让大岭古镇建设，败坏在个别的领导手里。唐业亮，我听说你到丰颍市，对建设大岭古镇以及它的重要性，我看你是一点都不知道，你好歹也是学建筑出身的，也当过我的学生，我也是我的学生，我为了保护和建设大岭古镇，什么都豁出去了，而你却不闻不问。”
唐业亮面露尴尬，说：“陈教授，这些都是我的错误，老师，您批评的对。”
韩东根说：“这件事跟唐业亮也没关系，唐业亮到丰颍市上任的时候又发生了车祸，到丰颍市正常工作也没几天。这位年轻人就是大岭镇的副领导我吧，不错，一看就是个精明干练的人。你专程到省城来，指名道姓的要见我，丰颍市的领导和你们县的县领导也都在这里，我希望你有什么就说什么，不但是我自己听，也要让市唩领导和县领导一起都听一听，建设大岭古镇，不但是穆林县和丰颍市的事情，也是我们整个黑川省的事，江南一带和西北地区，到处都有成片的成型的历史文化名镇名城，我们好容易发现一片足以让我们称道的成片的历史建筑群，为了保护和修缮这边古建筑，我动用了我的权力，把一千万的资金都拨给了你们，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我，你给我细致的说，有什么说什么，你不说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我看了一眼王发元，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是对这个县领导非常不利甚至是击中我的要害，但我绝对不会浪费这个对我来讲至关重要的机会，我有满肚子的话要说，更有太多的建筑理念，需要在韩东根这个省里领导面前阐述，我让自己的心潮平静下来，说：“韩东根，陈教授，唐领导，王发元，今天我到韩东根的办公室来，是下了大决心，也是做了充分准备的，不管我说的话是让领导高兴还是不高兴，都是我的心里话，也都是憋在我肚子里好时间，没有地方说，没有人听的话，既然我想在这里说，我是把任何的事情都置之度外的。”
我瞥了一眼王发元，王发元的脸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让我不明白的是，还是在几天之前，我还称得上是自己的人，甚至还帮了自己的大忙，让我从举报信的危机中脱身，这才过几天时间，怎么就突然变化成打击自己的敌人。
我说：“在西北地带，我们看到很多明朝甚至更早一些历史文化名城以及保护完好的成片的建筑，在江南，我们有更多的历史文化名城小镇，这些已经是中华民族的历史文化不能分割的一部分，在东北，也曾经有过很多朝代的变更，不管是金国还是古代的渤海古国，都没有留下像样的成片的建筑，而那个曾经名震一时的契丹王朝，我们还能在哪里寻找到可看到的历史遗迹？满清王朝作为最后王朝，给中华民族的历史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它发源于东北，除了沈阳和辽阳仅有不多的历史文化遗迹，这个朝代留给我们可以直观的历史文化遗迹，真是少之又少了。现在我们终于在穆林县大岭镇发现清朝初年阿古图将军的将军府以及家族成片的古建筑群，这也是陈教授寻找多年的阿古图最终下落的归宿地，这一发现完全可以说，填补了我们整个黑川省没有成片的历史文化古建筑的空白，这跟现在到处重新修建的所谓的历史古建筑完全是两码事儿，这是货真价实的，地地道道的，先人给我们我们留下的宝贵的历史文化遗产。在这一个多月的工作中，古建筑也得到省市县有关领导的高度关注。”
我的话锋一转，说：“可是，问题就出在我们大岭镇的领导班子。上一届的-领导李贵富和领导乔凤凯，居然动用一千多万的省里下拨的资金，给镇里领导盖房，给县领导盖别墅小楼，我们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资金，居然让我们给镇领导搞福利，为县领导输送利益，为的是我们自己能够顺利的升迁。这样的领导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大岭古镇建设上，把省里拨下来的资金随便乱花。”
韩东根啪地一下拍着桌子问：“王发元，这件事情你给我好好的解释解释。”
王发元说：“韩厅，我说的完全是对的，我们发现了这个问题之后，撤换掉了原来的领导，原来的领导自杀身亡。”
韩东根猛地站起来，愤怒地说：“大岭镇的基层班子居然看到了这个样子。我给你们一千万，你们居然敢给镇领导盖房子给县领导盖小楼。这么严重的问题，你怎么没有向我汇报？”
王发元说：“我坚决反对镇里主要领导的这一做法，我向我汇报了这件事，县里也就及时阻止了大岭镇主要领导的行为，主要责任人乔凤凯在我办公室上吊死了。”
韩东根说：“那么，到底是什么人，用临时拼凑的施工队对这一我们堪称宝贝的古建筑进行修缮，这到底是维修还是在糟蹋？王发元同志，你能说的清楚吗？”
王发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这件事我还真说不清楚。”
韩东根说：“那就由周凯天说清楚吧。”
我看了看唐业亮，唐业亮的神色十分庄重，看不出我内心的任何感意味彩，但我完全被眼前的事震撼了，一个是韩东根，一个是我的老师，都是我必须尊重的人，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救过自己命的小小的小人物，居然有着这样大的能量，还真是要高看我这个年轻人了。
我说：“本来，我们对新上任的领导主持工作的第一天就开会，就撕毁我代表跟东北建筑大学古建筑维护公司签订的维修合同，利用县建设局临时拼凑的一些民工，对那古建筑进行维修。我们之间发生了剧烈的争执，我坚决反对由县建设局组成的这支临时拼凑的施工队进驻古建筑的维修工地，但是我的力量太薄弱了，我知道凭我个人的能力，到县里反映情况也是无济于事的，我就马上到省城来见陈教授，陈教授出国在外，我在决定干脆就到省，，最好见到韩东根。现在我总算见到了韩东根，没想到唐领导也在这里。如果让大岭镇现在的主要领导继续这么干下去，我们大岭古镇建设不但完全达不到我们希望的目的，而且还会把那些古建筑遭到新一轮的破坏，精心保护的那些古建筑就会重新毁在我们的手里。”
我顿了一下，干脆就把视线落在王发元身上，斩钉截铁地说：“我认为王发元同志也是非常看重建设未来的历史文化小镇的，但由他提议并任命的蓝长利并不适合于担任大岭镇的主要领导，他上任的第一天，不但宣告我和东北建筑大学古建筑维修公司签订的合同作废，而且还要在大岭镇党政中心大楼后面的山头上建一尊大佛，姑且不说什么资金问题，作为大岭镇的领导，居然提出把一座山峰建成大佛，我感到他的出发点一定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