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窝在沙发上的猫帮忙拿个离它只有半米的遥控器,这猫硬是待在原地趴着不动,慢悠悠地变回人形,伸手一捞,再往郝白脸上用力一扔,便转回猫形继续窝着。尾巴继续一扫一扫地晃着,全然不管那头被暴击的郝白是死是活。
它穿郝白的衣服,吃郝白的饭,还偏要挤上郝白的床睡觉。
猫形时半夜打呼噜比鞭炮还响,人形时又老爱把腿搁郝白肚子上,导致郝白连连梦见被泰山压顶。
夜深人静,睡梦香甜时分。
“咚”
郝白两眼顶着黑圈,揉着屁股从床下爬起来。他委委屈屈地躺在床边缘,腾出好大一块空处给猫大爷睡。忍着耳边的鼾声如雷,郝白盖着一角棉被,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等到郝白完全陷入沉睡,一只修长的手从旁边伸了过来,穿过郝白的腰间,将他搂近了些。一条猫尾巴也轻轻地缠在了郝白的腰上。
熟睡的郝白正梦见自己抱着一只巨型热水袋。这热水袋摸起来手感还不错,软软的,不由地又多摸了两把。谁知,这热水袋突然间变得硬邦邦的,还长出了一对手臂将郝白往远处推了推。郝白嫌冷,不依不饶地贴了回去,像牛皮糖一样缠着不放。
热水袋似乎是没辙了,放弃挣扎任由郝白缠着,只是不知为何缩小了许多。
临近天亮,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早上,手机振动,郝白醒来。
掀开被子,见黑猫还缩着黑乎乎的小身体,蜷在他腰边熟睡。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快速洗漱整理好自己。郝白弄了份早餐和一沓外卖名片给猫大爷,小心翼翼地关上大门,就出发去上班了。
六
勤劳爱干净的郝白每周都要彻底打扫一次屋子,因为他打小就怕蟑螂怕的要死,生怕房子一不干净就养出了蟑螂。
民间传言,当你屋子里有一只蟑螂的时候,你就已经养了一万只蟑螂了。这大蟑螂生小蟑螂,小蟑螂成大蟑螂,如此循环,生生不息。
想想郝白就有点头皮发麻,四肢发软。他二话不说拎出吸尘器,直接开始大扫除。插上电源,打开开关,霎时,整间屋子到处都充斥着震天的噪音,把躺在沙发上装咸鱼的黑猫吓得绷直了尾巴。
吸尘器:隆隆隆隆隆——
郝白喊:“喂,沙发上那只猫,劳烦把屁股挪一下——”
“快关了——吓死爹了!”黑猫瞪大眼珠子,凶狠地看着郝白手中的吸尘器。用自己浑圆的小爪子掩着耳朵继续装咸鱼,誓死不动。
“快点,哥!大爷!我要吸这块地方!”
“你吸啊!管老子爱动不动!”咸鱼猫翻了个身,仰天翘着腿,丝毫不在意自己粉粉的丁丁和蛋蛋在郝白眼前暴露无遗。
这只没脸没皮的变态猫。
郝白腾出右手,俯下身用力拧住黑猫的小鼻子,恶狠狠道:“你这只流氓猫,迟早有天把你带宠物医院给阉了!”
话音刚落,郝白便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给扑倒在沙发上。变回人形的男人用结实的双手撑在郝白头部两侧,将他完完全全罩在自己身下。男人低下头,张开薄唇,轻轻咬住郝白的鼻子,口齿不清地吐出四个字,“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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