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你猜猜。”他能猜得到,却漠不关心地告诉他:“猜不出来。”江子贺声音加大:“封温!”“你说她想叫你出去,怎么自己不打,非要我来传话?”江子贺说。季豊说:“我怎么知道。”“然后我跟她说你妹病了,你这理由虽然老套,不过也挺能让人信服的,她有点失落,但也没说什么。”“我妹妹的确病了,在住院。”“就是那个……”他挠头想了想名字,说:“季蓝?”“嗯。”江子贺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好好看好你妹,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眼看就要胜利的局面被狠心按下over,季豊凌厉地面向他,冷声问道:“什么意思?说清楚。”☆、江子贺瞧见他能杀人一样的眼神,后悔起自己没轻没重的话。“放宽心,没事没事,我的意思是你家妹妹人气旺,学校里,追求她的挺不少的。”季豊凉凉一笑,“是么?”“高中部孙悦清升了大学,现在季蓝成一枝独秀,但比孙悦清不好惹太多,你在国外,可不知道多少小子打着主意做你妹夫。”季豊沉默了会儿,问:“那她现在,有没有和谁在一起?”江子贺说:“这我可不知道了,不过啊,八成是有的,怎么了?你这做哥哥的准备管教管教了?”季豊语气如常道:“她现在还小,不能让她乱来。”江子贺笑嘻嘻地,说:“还算小啊?要放在古代,孩子都生出来几打了,而且都什么年代了,你……”话说到一半,季豊冷笑着看过来,让他明白自己又说错话了。江子贺清清喉咙,及时又不及时地咽了回去。傍晚时分,回去的路上途径便利店,季豊买了盒烟。在收银台结账的时候,看见架子上推销的盒装糖果,顺手拿下来一盒,一同结账,塞进大衣口袋。他们住的地方山青水绿,深冬的松杉依旧青翠挺拔,不过处处氤氲着看得见的寒气,眺望远处时,更是蒙了层云雾,连通落下山的太阳都是清冷的白色。他靠在家附近的围墙上,抽完了半根烟。石曼允许他抽烟,只是不能在家中出现烟味。季豊耐心地抽完一根,弹弹指尖烟灰往家中走去。口袋中糖果和烟盒放在一起,走起路来沙沙作响。附近住宅区的房子样式都是欧式的,一户一院,黑色的雕花铁栏门和红砖的矮墙连在一起,墙上还有秋季遗留下来的一簇簇干枯掉的爬山虎。一个男孩在围墙外不断徘徊,偶尔伸长脖子看向院中。他又一次转身的时候,季豊看清,他怀里抱了束花,还提了一只纸质的便利袋。季豊迎面走去的时候,男孩面上紧张了一下,朝相反的地方走去,似乎在躲避他。他心里明白了大概,在后方几步外叫住他,问:“你找谁?”男孩不得不转回身来。看清他的脸,和季蓝年纪差不多大,白净斯文。他还是有丝腼腆,问:“季蓝家是住这儿吗?”季豊手插在大衣口袋,玩着那盒糖果。他凝视了他许久,直到对方无地自容般地沉下头,他的放在被他抓紧的花束上,嘴边一笑,分不清是讽刺还是友好。“找她有事吗?我是她哥哥,和我说一样的。”“噢。”男孩看了看他,又低头看看地上,说:“我听说季蓝生病住院了,想过来看看她。”季豊淡笑道:“多谢关心,不过今天太不巧了,她不在家。”男孩有点失望,看着手里的东西,说:“那这些东西……”“好意我替她心领了,回头我会告诉她的,就说你来过了。”男孩放松一笑,连说了两三声谢谢,走得风风火火,完全没留意到,自己姓甚名谁都还没过问过。季豊走进家门,张阿姨说晚上会变天,让他帮忙把花盆移回温室。季豊帮她搬了几盆,无意问起:“季蓝呢?”“在你薄叔叔家,找一天去玩了。”张阿姨说。他甚少主动问起季蓝,两人关系不像兄妹,总是淡淡的,张阿姨弯腰忙做,没忘多问上一句:“怎么了?”他摇头道:“没事。”放松一笑,又说:“随便问问。”新年日趋逼近,石曼说,等到了日子,免不了要带着他们走亲访友,虽说当个小辈用不了那么多场面话,但笑脸逢人,来回应付,也算累人。她给季豊季蓝安排了日本长野的度假,他们假期充足,不像她没日没夜地上班加班,这场旅途只是他们两个人的,季豊已经二十出头,她很放心。季豊很久没有出去玩过了,兴致还不错。在航站楼等待登机,他戴着耳机,看看手表上距离安检还有多长时间。旁边季蓝双腿扭在另一边,背过他,在补口红。他百无聊赖地看过去,越过她的肩膀,眼睛和季蓝镜中的视线对在一起。“啪”她迅速合上小镜子,抿了抿嘴唇坐好。“要不要吃点东西?飞机上你会饿的。”知道她会挑剔简陋的飞机餐,他趁早做出打算,示意她看向不远处的麦当劳。季蓝看过去,回头告诉他:“我只想吃冰淇淋。”他提了行李站起来,叫她一起过去买,这时季蓝手机响了。她有点不耐烦地看看上头名字,接起来。“你真来了?不是吧,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季蓝转身,四处观望,寻找起谁的身影。他便也到处看了看,很快,视线锁定了身穿貂皮大衣还戴着墨镜的薄一天。季豊叹气,望了望天。薄一天随身带的箱子巨大,被他的司机兼保镖拿着。他们一高一矮都戴着墨镜,穿得也引人瞩目,薄一天优哉游哉地走到他们面前。季蓝看着他暴发户一样的穿着,模样也是难以启齿。薄一天把墨镜推到头顶,趾高气扬地说:“我订的头等舱,不知道是不是和你们一起?”季蓝呵笑了声:“头等舱会我比我们先到一会儿是吧?”薄一天笑容没垮,淡定地摆摆手,让保镖把他东西放下,放他回去了。季豊表情木木地问向季蓝:“他怎么来了?”季蓝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不小心说漏嘴了,我哪里知道他不声不响地就跟来了。”他们说话没避讳薄一天,他也不在意,自得其乐地翘着腿坐下来了。石曼给他们订的经济舱,上了飞机,季豊让季蓝进去坐在靠窗的位置,他把身上的背包塞到上面,随着她坐下。座位是三个一排的,靠走廊的位置上,是个像似出差的年轻男子。薄一天孤零零的被空姐领到他的专属区域。乘客陆续登机,过道上不断有人经过,空乘声音甜美。季蓝额头靠在玻璃上,看着外面空旷的机坪,一架架巨大的飞机,起起落落,很像沙滩上的白色海鸥。季豊手伸进口袋,那日没给她的糖果还放在里面,他掏出来,指关节按按她的肩。季蓝就转过身来。先看见晶莹剔透的玻璃瓶中五彩的糖粒,随后讶然地打量他。“不要?那我收回去喽?”他做势要放回去,季蓝急忙伸出两手,手心捂在糖果盒子上、他拿着糖果盒子的手上。她甜甜一笑,和外头的冬日一样温暖明丽,开开心心地接了过去。☆、飞机落地后,有酒店的专车来接他们过去。矮矮胖胖的男司机收起写有他们名字的名牌,非常标准地鞠了个90度的躬。长野县的天蓝得不可思议,风是微暖的,汽车行驶在墨蓝色的柏油路上。对周围的景观总是有熟悉感,好像在哪部漫画里见到过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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