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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暮瑶回过头，慢慢往前挪了几步，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你和你母亲很像。”夜炙舞招手示意她再上前几步。“但你比你娘瘦了很多，想必在人界吃了很多苦吧？”伸手托起她的脸，仔细端详着，如同在欣赏一件罕见的艺术品。

暮瑶任由他捏着下巴，因为来的时候曼罗已经告诉过她，无论魔君做什么都不要反抗，更不能违背他的意愿。

“那些事，是你做的？”暮瑶看着他深邃的紫眸，平静的问道。

夜炙舞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也不否认，“算是吧。”

“精心策划，买通天地门，牺牲最贴身的十二魔将，好大的代价。可惜我如今形同废人，你这个算盘是落空了。”暮瑶冷笑。

夜炙舞松开手，微微眯起眼睛，“你在怪本王？怪本王丢下你们母女？”

“怪你？没有，”暮瑶摇头，“我从来没有父亲。”

夜炙舞笑容顿滞，想要摸摸她的头却被她避开了。

底下的曼罗不禁为她捏了把汗，这丫头不是说好了吗！不想活了么？

过了很久，夜炙舞才摆弄着手上的戒指道：“当年是你母亲发现我的身份独自离开的，而我……也有一些不可抗拒的原因无法跟随……这确实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女，但你娘是我此生挚爱，这些年我一直派人在找你……”夜炙舞不再自称本王，倒是多了几分和气。

“至于你的修为……你大概不知，我们魔族有一宝物名为紫云晶，是修炼神器，也是历代魔君执掌的信物。当年我将它赠与你母亲，现在它在你的身体里。只要紫云晶在，你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有办法恢复。”

“你说什么……”暮瑶简直不敢相信，“你说我的修为可以恢复？可是我经脉已断……也可以治好吗？”

“当然可以。”

暮瑶大喜过望，她还以为她这七年就这么白费了，原来可以恢复！太好了！她还可以修炼！可是夜炙舞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盆凉水，浇灭了她心中泛起的小火苗。

“但是你必须修炼魔族的心法。”

“……魔族的心法？那不行！我从来没有练过魔族的心法！”

“哼！你以为你还是瑶山的弟子？别忘了人家早已将你逐出门了。”

“……”对啊，她怎么忘了，她已经不是师父的徒弟了……虽不愿承认，但这是事实。

夜炙舞从王座上站起身，轻轻拉住她的手，引她来到那落地的大窗前，透过水晶朝外看去。

“看到了吗。这就是魔界，只有在这里，我们才能安然生存。人，仙都是容不下我们的，他们厌恶我们，憎恨我们，对我们赶尽杀绝。无论你有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他们都不会放过你。这一点，你应该已经体会过了。”

夜炙舞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让她不由自主又回到了天山被众掌门齐声讨檄的时候。颤抖着身体想要逃避，然而却被夜炙舞禁锢住无法动弹。

“修仙者都是虚伪的，口口声声说着匡扶正义，替天行道。凭什么？仗着人多势众，只要有人带头，其他的，呵。他们才不在乎事情的真相，他们在乎的是立足之地。”

暮瑶身子僵了僵，不可否认，虽然夜炙舞的手段有些恶毒，可是却让她看清了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丑恶嘴脸。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可是那些掌门看到了所谓的“证据”后，肆意决断也就罢了，还歪曲事实，将自己形容的那么不堪。

双拳攥起，她不得不承认夜炙舞是对的。就连师父……不是最后也为了瑶山放弃了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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