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季蓝爬过去,焦急地问道。封诚紧咬着牙关,说不出话。季蓝抬头看向肇事者,刚才的车辆已经开走了,大开的车窗内伸出一条手臂,耀武扬威地晃了晃。天很快就暗了下来,路灯接连点亮,车辆黄色的前灯,红色的尾灯,在路上汇成长龙一样的景观。画一样的情境中,夹杂着救护车的警铃声。封诚除了腿伤,其他地方没有大碍,季蓝也跟着上车,坐在封诚的担架一旁。封诚疼痛缓过来一些,脸色依然是苍白的。他看看季蓝的膝盖,又往上望向她颧骨上头的一点破皮,声音微弱地问:“疼吗?”季蓝摇摇头,刚要开口问问他的伤势,年轻的护士打趣道:“自己腿都快断了,还操心你女朋友呢,放心吧,她除了破了点皮,一点儿事都没有!”两人都是一怔,空气安静下来。季蓝手里的花蔫了,没处扔,她就一直抱在手里。封温急匆匆地赶到,季蓝坐在病房外,抬眼,看见对方眼里的一丝埋怨。她担心着她的弟弟,抓住医生询问情况,听到没有什么大问题,她松懈下来,同样坐在靠墙的椅子上。她们分别占据了一排椅子的两头。季蓝一言不发,安静地坐在那儿,封温在和她爸妈打电话,叫他们放心。季蓝对她没有意见,但总归,在这种尴尬的关系,是说不上喜欢的。她不像假惺惺地活跃气氛,显然封温也在气头上,冷眼看看她怀里的花束,极小声地嗤了嗤。封温挂了电话,又重新拨出去一个号码,说:“我在a栋7楼,出电梯就能看到这里了。”然后她起身走出去,到电梯旁边接人。季蓝翻开手机,时间已离季豐下班有近一个小时了。他们的晚餐早已凉透了。再看看狼狈的自己,她不要已这个样子回去见他了。脚步声渐渐走进,季蓝抬头往左方望去。熟悉的男人出现在眼前,一恍还让她以为看错了。他脸上比外面的寒气更冷,西服外面是一件黑色的长款外套,医院的墙壁地板都是白的,他的气场,怎么也忽略不了,他喜怒不行于色,更让季蓝心里没谱。他会不会生气。她张了张嘴,重新低下头。封温在说,“刚接到消息真是把我吓到要命,小诚左腿被车子砸到了,现在正在里面。”她说:“我不知道季蓝和他在一起,看样子她没什么问题。”而季豐脚步停在季蓝旁边,刚才一路,他看到了她腿上的鲜红血迹,她的肤色总像蒙了曾冰雾一样的苍白,强烈的色彩对比让人心头一紧。往上是她沾了尘土的裙摆,腿上放着花瓣零散的红玫瑰。她侧脸掩映在长发下面,他也能看清她精心打扮的妆容。他是该生气的,但在这种情况下,怒气会被疼惜完全掩盖下来。季豐又往前走了两步,半蹲下身,他捏起季蓝的小腿肚,打量上面的血迹。他手心凉凉的,衣服上也有凉意。季蓝也看着那里,说:“不是我的血。”他用拇指在上面抿了抿,果然。然后季豐站起身,季蓝随着他抬起脸。他单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看清了她颧骨处的一块小伤。封温在一旁站着,就像不存在一样。季蓝说:“你下班了?”他没点头,更没出声回应。温香软玉最难抵挡,她身上有玫瑰花染上的香,即便口红脱了色,鲜花的红也能填补。季豐眼光一等一的高,季蓝从来就有能够勾引他的资本,尤其当她眼眸如水,身体亲密地贴过来。他纹丝不动,抬手,捏掉她隐藏在头发里的一枚小小叶杆。东西从她眼前顺过,她表情糗住。季豐又把她咬在牙齿间的花枝拿下来。她站直身体,他真是太不给她面子了。季豐把花放在桌子上,拉开椅子坐下。“吃饭吧。”季蓝的面子又被打击了一次,不满地瞪了瞪他,切牛扒的刀刃用足了劲儿。吃完晚餐,季蓝去洗了个澡,出来时,季豐已经把碗都洗好了。她的花被他安放在桌子中央,灯下的花瓣上闪着晶莹的水珠。季豐背对她站在桌边,听见身后的动静,说了声:“过来。”季蓝走过去,看见他在医药箱中翻找东西。她两手撑在桌沿上,身上裹着他的浴袍,长得都快要拖地了,头发也没吹干,湿答答地贴在胸前,脖子上的水渍发亮。季豐侧眼看看她,说:“伤口沾水了?”季蓝捏起一卷纱布玩,不在意地说:“不碍事。”接着,他手指贴到她脸上来,季蓝看着他,是在端详她小小的那一点伤。他的手,刚才在外面还是凉的,现在是热的。季豐撕开一个创可贴,粘在她眼尾下。贴好之后,他在上面按了按,低头收拾杂乱的桌面,问:“还有哪里破了?”“有。”季蓝说。她反手拍拍自己肩后,又弯腰摸摸大腿,“这里,还有这里……”最后她掌心贴在胸前,放柔了音:“还有这里呢。”季豐瞅了她一会儿,接着,她被他两手掐着腰,提到了桌子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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