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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陌好像就听到了一个“抱”字,很乖地伸出手臂抱住阮蔚,嘴上还应了声:“好,抱。”
“……”
阮蔚无语望苍天,他清冷疏离的白月光,就此幻灭。
好在司机动作还挺快,一亮黑色大奔停在他们面前,司机从驾驶座上下来,给他们拉开车门。
好不容易把超大只的沈庭陌塞进后座,阮蔚呼出口浊气,跟着坐到他身旁,扭开车后座备用的矿泉水,喂给他喝。
到了密闭的空间内,沈庭陌身上的味道格外明显,从口鼻里散发出浓烈的酒精味,衣服上还沾染着二手烟味。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阮蔚感觉还能闻到一股甜腻的香水味,来自会所里的陪酒少爷。
阮蔚刚刚缓和的情绪又暴躁起来,厉色道:“沈庭陌,你臭死了。”
沈庭陌像只被主人斥责的大狗,耳朵耷拉下来,靠在阮蔚的肩膀上喃喃:“我,难受……”
“难受也一定撑到回家,别吐在人家车上,”阮蔚皱着鼻子,嫌弃地说。
在司机的协助下,两人合力把人高马大的沈庭陌扶进家门,放到沙发上坐稳,阮蔚再三感谢对方,想要留他坐会儿喝杯水。
“感谢你的好意,还有别的客人需要接送,我就先走了,”司机点头婉拒,顺手为阮蔚关上大门。
阮蔚揉着酸痛的肩膀,转身回来伺候沈庭陌。
挂钟的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一点,可能是代谢了小部分酒精,沈庭陌找回一点神志,睁着迷蒙的眼睛看向阮蔚。
“……渴。”
“喝那么多酒,能不渴吗,让你乱逞能。”
阮蔚嘴上吐槽着,却认命地去厨房倒来一杯温水,松开沈庭陌的领口,小心喂他喝下去。
阮蔚实在受不了沈庭陌身上臭烘烘的味道,快速扒掉他的衬衣和长裤。
过程中沈庭陌很配合,让抬手就抬手,让挪腿就挪腿,比阮蔚表姐家的大金毛还乖。
阮蔚把脏衣服扔进阳台的洗衣篓里,看向沈庭陌宽肩窄腰的性感身材,却半点旖旎的心思也生不出来,反而苦恼地捏了捏眉心:
“你能自己洗澡吗?”
沈庭陌呆呆地点头,起身摇摇晃晃往浴室走。
阮蔚实在放不下心,等他进淋浴间关上门,咬咬牙跟过去,搬来小板凳背过身坐下,守在淋浴间门口,防止他洗澡的时候滑倒。
浴室里很快蔓延着湿热的水汽,阮蔚明明洗过澡,忙活到现在又出了一身汗,竖起耳朵听着身后潺潺的水声,感到又累又困又烦躁。
“砰”的一声,身后传来响动,阮蔚也顾不得其它,瞬间拉开玻璃门的滑轨,冲进淋浴间查看沈庭陌的情况。
“……”
只是摔了一瓶沐浴露,人没事。
沈庭陌像做错事一般,脖颈垂下来,黑亮的眸子不好意思地觑着阮蔚,弯腰将沐浴露捡起来,嘴角带着一丝赧然的笑,神态更像大型犬了。
阮蔚涨红着脸,手忙脚乱地关上拉门,淋浴间内的场景却像浸入显影水的胶片,一瞬间快速成影,深深烙印在他的虹膜上。
不到三秒钟,该看的都看光了,不该看的也看到了。
草,这崽种吃什么长大的。
这么大。
阮蔚重新坐回小板凳上,用手捂住自己滚烫泛红的脸颊,兀自生闷气。
正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阮蔚也没有那么清心寡欲,早就确定自身性向的他,在青春期也同其他男孩一样探索过未知的欲望。
图片、杂志、小电影,在荷尔蒙最旺盛的高中时光,就有同学私下传播分享,阮蔚也秉持着好奇和学习的心态偷偷观摩过。
该懂的阮蔚都懂,只是阮蔚从小就对阮承峰混乱的男女关系嗤之以鼻,总觉得性与爱若是完全分离,关联了金钱,或是纯粹为了发泄,是一种低俗不齿的行径,让他十分鄙夷。
阮蔚对自己的要求,就是绝对不能像他爹那样。
彼此没有彻底心意相通之前,绝不乱来,是对自己的身心负责,也是为对方负责。
真正的冲动阮蔚也有过,童敬没猜错,沈庭陌就是他的第一个性幻想对象。
在大学时期,如果一段时间没有按规律纾解,在某个清晨就会收获一条湿乎乎、粘稠不堪的裤子。
梦里那一闪而过的冷漠侧脸,滚动的喉结,或是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还有他低沉的声音,无一不是致命的吸引,勾起了少年蓬勃的悸动。
阮蔚从来不敢想象,他梦里那具禁忌却诱惑的躯体,会如此直白地展露在他面前。
紧实匀称却丝毫不夸张的肌肉线条,雕塑般的骨骼轮廓,端直挺削的锁骨,顺着发丝滴落的水珠,浓黑的秘境,与扑面而来的潮热水汽一般,浸透了阮蔚的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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