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贺棠冲柳若松挥了挥手,然后啪叽一声甩上车门,连车窗都摇上去了。
柳若松:“……”
上课溜号的后遗症显露出来,柳若松犹豫了一下,不得已对现在的情况求助“班主任”本人。
“哥,怎么了?”柳若松问。
傅延无奈地看着他笑,然后迈步走过来,摸了摸他的脸,又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
“太困了?”傅延没回答,只问道:“还是出发时间太早了,不习惯?”
“没有……我刚才在想别的事儿。”柳若松干咳一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说道:“所以怎么了?”
“没怎么。”傅延说:“只是说了出发,但说了两遍你还没反应。”
傅延说着歪了歪头,示意了一下副驾驶,笑着说:“上车吧。”
柳若松:“……”
怪不得贺棠用那种眼神看他呢!
作为傅延的备用观望位,贺枫一向是在他最近的地方替他进行辅助瞭望任务,在天上是,在地上也一样。
柳若松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素质不如这些身经百战的空军飞行员,哪怕是再注意傅延,也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所以除非换岗,一般在正经出任务的时候,柳若松不会跟贺枫抢这个位置,可刚刚他溜号走神,压根没听见出发指令,靠在副驾驶车门上不肯让地方——可不是让人围观么!
“不,哥,你得听我解释。”柳若松试图给自己找补一点面子和尊严,干巴巴地解释道:“我刚刚其实是在心里默念行动准则规范。”
傅延笑着看他。
柳若松在他的目光里简直无所遁形,他抿了抿唇,丧气似地破罐子破摔道:“好吧,我承认,我刚刚只顾着看你了。”
简直越描越黑,柳若松想,在傅延面前就算了,反正他什么样傅延都见过——但是当着傅延队友的面跟别人抢“男朋友的副驾驶”,这行为显然比较不成熟。
他不会从柳哥重新变回小嫂子吧,柳若松狐疑地想。
“没事。”傅延伸手按住贺棠暗搓搓往下扒拉的车窗,低声说:“去的路上也没关系,我——”
贺少校在车内竖起耳朵,目光灼灼,如两枚探照灯一样从窗缝里露出来,紧盯着这对当众诉衷情的“小鸳鸯”。
傅延本来想跟柳若松说自己也愿意他在,结果在贺棠这种八卦灯一样的目光里硬是卡了壳,什么也说不出来。
贺枫说得没错,贺棠当兵都屈才了,傅上校难得在心里腹诽了一下自己的下属:她应该去当八卦小报的狗仔记者。
倒是柳若松显然对别人的目光接受度更加良好,傅延被贺棠看得说不出话,他心里那个护短雷达叮地一声上了线,连尴尬都不记得了。
“别看了,没有作风问题。”柳若松和颜悦色地说:“我俩合法的,意定监护申请书还在你们档案室里呢。”
贺棠被他脸上春风细雨般的和煦笑容看了一身鸡皮疙瘩,噌地缩回车里,把剩下的那点窗缝合得严严实实。
“活该吧。”贺枫靠在另一边车门上,单手支在车窗上幸灾乐祸:“你说你去趴人家老夫老妻墙根,不被刺儿才怪呢。”
贺棠冲他扬了扬脖子,咬牙切齿地踩了一脚贺枫的鞋。
贺枫吃痛地嘶了一声,抬手弹了她个脑瓜崩。
“小丫头,一点不吃亏。”贺枫说:“以后谁能要你。”
“哦。”贺棠语调平平地威胁道:“我本来也没打算有人要——我准备吃你一辈子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把你从户口本上撕下去。”
贺枫挑了挑眉,显然对这种打不过就耍赖的行为十分嗤之以鼻,正准备跟雀鹰少校好好明确一下“一家之主”这件事,前座的车门就忽然被人拉开了。
那对“老夫老妻”显然已经谈完了自己的私房话,一左一右地钻进了车里,准备出发了。
贺枫权衡了一下,决定不在上司面前跟亲妹妹打嘴仗,于是把准备好的反驳之词重新咽了回去,让她一回。
贺棠再一次在交锋中大获全胜,美滋滋地伸长了腿,就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柳哥。”偏生她是个闲不住的脾气,仿佛平时出任务时候憋着她了一样,一到私下里就容易得意忘形:“你们在底下干什么来着,怎么这么久才上来?”
傅延目不斜视地启动车子,拧了半圈方向盘,向着军区大门处驶去。
他目不斜视,神态自若,活像是贺棠八卦的不是他一样。
“我们啊……”因为贺枫的原因,柳若松看贺棠时,也总觉得她是个小孩儿,他眼珠转了转,故意拉了个长音,眼见着贺棠眼睛亮晶晶地凑过来,才笑眯眯地说:“干了少儿不宜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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