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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念一怔，下意识抬起手碰了碰嘴唇。接，接吻了。真的接吻了，和慕冯许。晚自习。整片走廊在响了铃声之后就安静下来。祁念推开门进去。班级里的同学齐刷刷地投过了视线。这种别样的注目礼让她眼皮一跳。“都看什么看，赶紧写自己作业。”班长在前面使劲地敲了敲桌子。祁念不自在地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回到座位。结果刚坐下，她后面的男生就拍她肩膀。“祁念，你今天怎么没来上课呀，我担心一天。”男生口气熟稔，很是自来熟。许谷雪一推开男生占便宜的手：“做你作业。”“切。”男生不满意地嘟囔嘴，又低下头。许谷雪凑近，干脆直接把凳子搬到侧面。“你没事吧，今天一天不来上课也不接我电话，吓得我差点报警，还好我听阿庆说，慕冯许也没来。”她说，“我才放心点。”“许谷雪，回你自己座位。”班长说。许谷雪眨眼：“我问题。”“行吧，问完了赶紧回座位。”“没什么事，就是被吵的没睡好。”祁念说。她明明一觉睡到下午，但还是疲惫。看来不能熬夜，全校只有高三生被要求了寒假补课。于是整个寒假都是在补课当中，一直到来年开春。学校放了春节过年那段时间的几天假。一共就六天假期，高三学生还乐得不行。起码终于看见假期了不是。先甭管它放几天，只想着寒假两个字都觉得美好。祁正楷和祁念的矛盾在漫长的补课中终于缓解了不少。但家庭的气氛仍然持续低压，有时候祁念甚至更愿意留在学校补课。快到过年的时间，祁正楷说要带着林娇娥来家里。“大过年分开，不太好。”祁正楷语气虚得很。他自从几个月前打过祁念一巴掌之后，都是早出晚归的避开她。两人也谁都没再提关于那天的任何事。祁念正收拾着从学校带回来的课本：“哦。”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直接关上了门。空荡荡的客厅，祁正楷叹了口气。第二天一大早上他就忙进忙出。祁念其实早就醒了在卧室里做题，但就是连出门都不想出。手里的几套模拟卷做完，她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钟。慕冯许应该起床了吧？这么想着，她拿起来手机给慕冯许打了个电话。“醒了吗？”笔尖不停地在草稿纸上写下来刚才最后一道题的演算过程。电话那边嗓音暗哑，带着很浓的困倦：“还没，你怎么起这么早？”“起来写卷子啊，马上就要高考了。”祁念说，“你昨晚不会又打游戏了吧？”“你等我一下，”他话筒拿远了些，听着是慕叔叔进来和他说话。慕冯许嗯嗯啊啊地敷衍着说了一会儿，又凑近了话筒：“阿庆找我打游戏，就陪他玩了一会。”祁念一顿：“一会？”对此她表示不是很信任。“大概也就几个小时。”他在电话里说，翻了个身，窸窸窣窣的声音。祁念笑了笑：“真的几个小时？恩？”她尾音拉的很长。慕冯许哑着嗓音笑，像是从胸腔里震动出来：“一晚上。”祁念努努嘴，不过想到慕冯许也看不到。她说：“那你今天不许再玩了，起来学习。”“好，我等会就去找你。”电话刚挂了没几分钟。房间的门被敲了敲。祁念愣了下：“进。”她心说慕冯许不会动作这么快吧？房间门打开。一道瘦高的身影。蒋温彦穿着黑色风衣，白皙的手指冻得有点泛红。“温彦哥？”祁念诧异，“你回来了呀？”“是啊，听你爸说你在家，所以过来看看你。”“唔，你快坐。”祁念说，“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在学习呢？”他漫不经心的嗓音响起。黑眸瞥了眼祁念的桌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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